第148章 民国旧影(完)_(快穿)女配是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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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民国旧影(完)

  时间就这么残酷地,在一场场战役中过去。

  转眼又是一年时间。

  投入大量人力物力后,东北的局势彻底稳定下来,现在已经从东瀛方面占据优势步入到僵持阶段。

  到了目前这一阶段,不仅是红党派遣了一批批军队赶赴战场,国民政府也放弃了那令人诟病的“攘外必先安内”政策,停止内战,开始调动中央军赶来东北。

  衡玉投资修建的铁路从一条变成了三条。

  这三条战时铁路的战略意义极大,修建完成后,大大方便了物资运输和军队调动。

  如季曼玉等文人作家,写了不少鼓舞反侵略战争的诗词、文章、歌曲,画家们也创作了很多幅有关抗战的画,充分调动民族抗战的情绪。

  而季斯年待在特务处也没闲着。

  他现在常年不在北平,而是被调往各地,执行过上百次刺杀行动,就为了震慑那些胆敢叛国的官员。此外,他还挖出很多潜伏在华夏的东瀛间谍,针对间谍的狠厉手段足以令东瀛间谍闻风丧胆。

  至于季复礼,他率领部队在一年时间里接连拿下四场大捷,又是军校出身领袖嫡系,现在已经连跳两级,升至少校军衔。

  只是这一年时间,就算是春节,一家人都没有能聚在一起过,唯有书信往来从未断绝。

  很快再次到了年下。

  东北入了深冬就一直在下雪,最厚的积雪能没过人的膝盖。衡玉已经在东北度过了三年冬天,但依旧不适应这样的寒冷,每到冬天她都很少出门,基本只窝在小洋房里。

  这天早上,衡玉一觉睡醒,就发现外面已经飘起了鹅毛大雪。

  她试探性把窗拉开一条缝隙,立马被穿透缝隙而入的寒风吹得打了个哆嗦。

  洗漱过后下楼,王叔正坐在沙发上翻看报纸。他虽是衡玉的下属,但在这个小洋房也算半个主人。

  “小姐你醒啦。”王叔抖了抖报纸,抬头笑道。

  衡玉在王叔身旁坐下,“天气越来越冷了,新的一批棉衣棉被赶制出来了吗?”

  “还没有这么快。”王叔摇头。

  这一年,东瀛往东北三省投入大量兵力,而红党、国民政府也从各地调派了很多军队。

  有不少军队是从南方过来的,以前哪里经历过东北三省的酷寒,一到冬天就冷得直打哆嗦,枪都拿不稳,更别说作战了。

  这段时间,衡玉在东北三省的服装厂一直在加班加点赶制棉衣棉被,但生产的数量还是远远少于需求。

  王叔提议道:“我想着从南边调过来,我们其他工厂应该还有一些库存。”

  南边没有北边冷,生产出来的棉衣棉被根本撑不住这样的冬天,不过也聊胜于无。

  衡玉点头,“也好。如果库存不足,就让一些服装工厂先停止接单,专心赶制出一批棉衣棉被应急。”

  两人就这个问题沟通一番,放在客厅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王叔站起身去接电话,片刻后他脸上多了些笑容,“好好好,这实在太好了!为我们解了燃眉之急啊。”

  “哈哈哈哈哈士兵的难处也是我的难处嘛……不,不,不是大义,力所能及嘛,他们从南边过来也是为了我们的家乡……好,好,那我中午就在家里恭候大驾。”

  合上电话,王叔看向衡玉,“小姐,刚刚商会的邹老板给我打电话,说他的一个好朋友是北平商会的代表,可以出面联系北平、天津等地的服装厂,从那里调来一批棉衣棉被。”

  北平、天津虽然没有东北冷,但棉衣棉被的厚度也勉强够用了,到时候让士兵们在里面多套一两件里衣即可。

  话音落下,王叔没从衡玉脸上看到喜悦,只瞧见几分古怪。

  “北平商会的代表?”衡玉重复一句,“有说了这个商人姓什么吗?”

  “没有,有什么问题吗?”

  “来的人可能是我爹。”而且这个可能性还挺大,衡玉道,“反正这些事情也是你出面接待,今天中午我就不露面了。”

  到了中午,锦州商会的邹老板带着一个面容清瘦但精神的中年男人上门——正是季老爹。

  衡玉站在二楼,隔着窗户打量她爹。

  她爹裹得很厚实,比一年前瘦了一些,大概是因为终日奔波没怎么好好休息和吃东西。

  不过精神头很足,脸上笑容温和有礼。

  季父正在和王叔寒暄,隐隐觉得有人一直在打量他,往左右环视一圈,却没发现什么异常。

  王叔往前走了两步,没见季父跟上,回头催促道:“季兄你在看些什么?外面天冷,快些进来。”

  季父笑着跟上,“好,好。”

  彼此都有合作意向,这一次碰面可说是宾主尽欢。

  离开之前,王叔对季父笑道:“季兄,日后在这东北若遇到什么难处随时可以联系我。”

  等季父离开,王叔上楼找衡玉。

  她这时候正在翻看新缴获到的密码本,听到开门的动静,手上翻阅的动作也没停顿。

  王叔的脚步放轻了些,“小姐,你爹过段时间要回北平筹备物资,到那时应该会回家一趟,如果他在家没见到你会不会出什么问题?”

  衡玉这才把密码本放下,“我来安排就好。”

  衡玉已经做好了安排。

  ——反正她家爹爹对她有着固定印象,远比大哥、二哥好糊弄。

  她爹在家顶多待两三天,只要理由过得去,都不担心自己会暴露。

  而事实上……

  也正是如此!

  季曼玉说:“玉儿陪关奶奶去乡下散心了。”

  说完,季曼玉还给季父看了衡玉的书信。

  信里面,衡玉用活泼生动的笔调和季父打招呼,还说自己在北平待得无聊,想陪关奶奶去乡下转一圈,她以前也没怎么到过乡下。

  季父哈哈一笑,把信重新折叠好,“虽然见不到玉儿,不过她玩得开心就好啊。还能陪关夫人到乡下,身体应该比去年好上一些了吧。”

  季曼玉跟着季父笑,大冬天的,她额头都冒出了冷汗。

  等季父转身出去,她这才连忙用手帕擦了擦冷汗。

  过年前,一大批棉衣棉被从北平运输到锦州。

  这时候距离除夕不过四五天时间,王叔把棉衣棉被和一大堆物资混在一起,全部运输到前线,让将士们能够过一个好年。

  大年初一,街道上满是鞭炮声。

  华夏百姓,即使承受着千疮百孔般的伤痛,即使战火已经弥漫到自己的家乡,依旧在以一种喜气洋洋的氛围迎接新春。

  这个民族,永远坚韧,永远屹立不倒。

  因为民族精神、民族文化永远传承。

  衡玉一下楼,就收到王叔给她准备的压岁钱。

  两人朝夕相处多年,王叔虽然喊她小姐,但早已把她当作自家晚辈。

  衡玉吃过早饭后,难得没有继续上楼忙碌,而是将客厅的糖果饼干巧克力胡乱装了一个大篮子,拎着出门分发给附近的小孩子。

  等衡玉回到院子时,王叔匆匆忙忙走到她面前,压低声音道:“小姐,那边传来消息,柳余生柳先生有些不大好了。”

  衡玉微愣,“什么情况?年前我与柳先生刚见过一面,他身子骨虽然虚弱,但还远不至于此。”

  “他为了护送一份绝密情报,前段时间亲自前往军营,回程途中遭遇东瀛散兵,身上中了一枪。现在派人过来送信,是想与您见上一面。”

  东北天气酷寒,柳余生本就不适应这里的气候,再加上这些年终日奔波,身子骨变得越发虚弱,这一倒下去……

  就没能再起来。

  医院里显得有些冷清。

  乔装打扮好的衡玉和王叔走到医院,很快就打听清楚柳余生的病房。

  爬楼梯上楼,到达病房所在楼层时,衡玉瞧见走廊外站着一个裹着军大衣却不掩其容貌俊逸的男人。

  这个男人并不陌生,正是谢世玉。

  看来,在柳先生之后,接手他任务的人是谢世玉。

  走廊里没有任何人走动的动静,以至于衡玉和王叔的脚步声都变得明显。

  谢世玉扭头看过来,目光在王叔身上一划而过,落在衡玉身上时,莫名觉得对方有几分眼熟,但一时之间又不清楚这样的眼熟从何而来。

  “谢公子。”衡玉用自己没经过伪装的原声打了个招呼。

  谢世玉一怔,愕然道:“季二小姐?”

  衡玉点头,“我过来探望柳先生。”

  这一瞬间,谢世玉想清楚了很多东西。

  那时候他被特务处追查,借着季二小姐从特务处手里脱身。到底是他在利用季二小姐,还是季二小姐已经识破他的身份,故意帮他的忙?

  而他受了枪伤被一个年轻女人所救,事后任凭他怎么查都查不到是谁救的他。在北平能有这种势力的,顶多寥寥几人。救他的人会不会就是季二小姐?

  他走神之时,衡玉已经敲响病房门,推门进去探望柳余生。

  比起第一次相见,柳余生苍老憔悴了许多,唇色尽失,已是油尽灯枯之相。

  唯有那种淡漠温和的气质,经过岁月的发酵越发浓烈,让人单是看着就心生一股亲近之意。

  “柳先生,您还好吗?”

  柳余生坦然而笑,“不是很好。”

  衡玉抿唇,在他右手边坐下。

  柳余生问她:“你见到外面的人了吗?”

  “谢家公子谢世玉是您的继任者吗?”

  柳余生点头,“在我走了之后,就由他负责联系你。”

  两人静坐片刻,柳余生眉间流露出几分难以掩饰的疲倦。

  衡玉没有多待,告辞离开,并且叮嘱柳余生好好休息。

  柳余生目送衡玉的背影消失在他的视线里,又扭头去看窗外。

  窗外白茫茫一片,阳光正好,隐约间他还能听到鞭炮的热烈声。

  虽然未见天下承平,未见国家崛起。

  但新的一年辞旧迎新,倒在开春,这个死期似乎也不错。

  衡玉轻轻合上病房门,坐在一旁等待的谢世玉和王叔都迎上前来。

  衡玉和谢世玉打了声招呼,“事情我已经知晓,王叔应该已经把联系地址和联系方式告知于你。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就先告辞了。”

  与谢世玉告辞离开。

  谢世玉目送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走廊,这才推门走进病房。

  柳余生打量他几眼,笑道:“怎么了?北斗的真实身份是不是让你很惊讶?”

  谢世玉苦笑,“不是一般的惊讶。”

  以前季二小姐给他留下的印象,是温婉柔和内敛。

  但现在,这些印象完全翻车了!

  柳余生不免大笑,“刚知道她的身份时,我也很惊讶。不过这说明她伪装得很成功,这对于一名**而言,是非常重要的品质啊。”

  元宵佳节之日,柳余生于病房病逝。

  他的亲朋好友多在北平、金陵,但为了不折腾,柳余生病逝前留下遗言,让人将他埋骨于锦州一处风水秀丽之地。

  至于葬礼,现在正是艰苦奋斗之际,一切从简即可。

  柳余生下葬时,锦州已是冰雪消融,料峭春寒将至。

  一年之后,华夏军队用一场又一场大捷,将胜利的天平彻底压向自己这一方。

  又过大半年,日本天皇向全日本广播,实行无条件投降。9月2日上午9时,日本外相、陆军参谋长在投降书上签字。

  当然,这场两国大战对东北三省造成了严重的经济损失,华夏伤亡的军民数量更是不计其数,相关的赔偿绝对不能够少。

  受降仪式这一天,头发长到耳朵的衡玉已经回到北平,和季父、季曼玉、庄子鹤、关雅一块儿坐在季家大厅,等着广播播告受降仪式的流程。

  “我们胜利了!”受降仪式现场,不知道是谁的嘶吼声,透过收音机传播开来。

  衡玉坐在客厅,耳边居然隐约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又一阵接连不断的呼喊声,细听之下,正是那句“我们胜利了”。

  她走去院子,站在空旷的院子里,那一阵又一阵的欢呼声越发热烈。

  衡玉勾唇轻笑。

  华夏积弱多年,背负上山河凋零的耻辱,这场战役死伤无数,但这大概就是民族浴火新生需要付出的代价。

  至今日起,华夏的历史,就要分成两段来书写。

  受降仪式不久,就轮到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那就是党派执政问题。

  华夏刚经历一场伤筋动骨的战役,如果能不再掀起内战,自然是不掀起内战好。

  但两个党派之间根本无法共存,很快,内战爆发。

  在这一次内战里,凭着战功成为上校的季复礼临阵倒戈,晋升为中将的韩兴学带着他驻守的城池投降红党……

  历时两年,内战彻底结束,并且没有留下任何隐患。

  一九三九年十月一日,开国大典正式举办。

  季父、季曼玉、衡玉都受邀参加这一场举国庆典。

  三人受邀的原因各不相同,衡玉除了自己接受到邀请外,谢世玉还亲自登门拜访她,笑着说:

  “北斗同志,不知道你能不能联系上你的老师摇光先生,师兄天璇、天权、开阳还有师妹七星?你们一个师门都是我们国家的好友,为民族做出了巨大贡献。如果可以,我们希望你们师门都能不缺席这一场庆典。而且我本人对摇光先生更是心慕已久,希望能亲自拜见先生。”

  衡玉抿唇轻笑。

  系统哈哈哈哈猖狂大笑:【这谢世玉是来砸场子的吗?!】

  对此事,衡玉早有所料,她轻咳一声,道:“我会试着联系几位师兄和师妹,他们有可能会去参加开国大典,但我老师估计不会。事实上,就连我自己也只见过老师一面。”

  几位师兄师妹都好说,大不了让孙钱、王叔他们顶上,但摇光这个,真不是一般人能够假扮的。

  所以,她的亲亲老师还是当个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高人吧。

  谢世玉有些遗憾,但还是道:“麻烦北斗同志尽量联系,如果摇光先生不愿意亲临,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我们当然是尊重先生的意志。”

  “我只是觉得先生为国为民做了这么多事情,不能亲赴这场庆典有些可惜。”

  衡玉已经调整好心情,听到这话,她含笑问谢世玉:“如谢公子、如柳先生、如邓先生,你们的潜伏事迹、你们在潜伏过程中所遭遇到的一切惊心动魄,难道后人都能知晓吗?”

  谢世玉微愣,顺着衡玉的话摇头。

  “那你会后悔吗?”

  谢世玉神色严肃,“我皈依于信仰,可坦然历经生死,何谈后悔?”

  “我心甘情愿成为一名**,从危机四伏的北平到战乱横生的东北,所为的是信仰是国家民族,而不是为名为利,更不奢求在这风流人物辈出的时代,后人能够记住渺小的我。”

  衡玉轻叹,“是啊。岂曰无声?青史为证,河山即名。老师心中所想与你一般,有这浩荡青史、这偌大山河铭刻下他的功绩已是足矣。”

  谢世玉一时无话。

  茶壶里有飘渺雾气升腾而起,衡玉沏茶的动作赏心悦目。

  她给谢世玉倒了杯茶,谢世玉道谢,饮过茶后告辞离开。

  等谢世玉离开,衡玉出门去找她的心腹孙钱。

  她说:“大师兄天璇从事商业,这个代号非你莫属。”

  孙钱却蹙起眉,“若是小姐不想暴露身份,我可以暂时以天璇这个代号去参加开国大典,但请小姐别说什么代号非我莫属。如果没有小姐,如我如王叔等人,也就是普普通通一介商贾罢了。”

  开国大典那天,孙钱以天璇的代号露面一会儿,但很快就离开。

  衡玉被安排在一处视野非常好的位置,一直含笑亲历这场举国盛典。

  她旁边的人似乎知道她的身份,对她极为客气,等庆典进行得久了,还主动让人给她倒热水喝暖一暖身体。

  庆典结束后还有晚宴,谢世玉先把她送去休息,等她休息好了再过来敲门,将她送去晚宴现场。

  安排得极为妥帖周到。

  开国大典结束之后,衡玉终于见到季复礼。

  风流肆意的青年,已经被磨砺得坚韧硬朗,但扬眉笑起来时还是记忆中的模样。

  他身上穿着军装,肩膀上的军衔是“上校”。

  这么年轻的上校,在整个军队里都极为罕见。

  但等一家人坐下寒暄,季复礼笑着对家里人宣布,“等过两年国家内部、外部彻底安定下来,我就会从军队退役,重新回北平大学继续学业。”

  他对数学是发自内心的热爱,当年放弃学业参军,是为了成全自己对民族的担当。

  选择退役重回学校,则是为了成全自己的热爱。

  “只要你开心就好。”衡玉勾唇一笑,最先赞同道。

  季曼玉和季父也跟着点头。

  除夕夜前一天,消失许久的季斯年终于回到家。时隔将近十年,他们一家人才终于能完完整整坐在一起。

  ——好在,所有人都平安。

  大概是因为这是建国以来第一次过春节,除夕夜那天,北平满城烟火,璀璨到目不暇接,好像永远都不调零。

  季斯年、衡玉两个人并肩坐在长椅上欣赏烟花。

  衡玉侧头去看季斯年,“大哥现在是调到军队里做事了吗?”

  季斯年点头。

  他在特务处这些年里,杀得叛国官员、东瀛特务闻风丧胆,双手染血,但看向衡玉的眼神依旧温和如初。

  “那很好啊,比起在黑暗里行走,大哥应该更喜欢待在军队里吧。”

  季斯年失笑,摸了摸她的头,“是啊。”

  又低头瞥一眼她长至腰侧的头发,“头发总算养长了,还是长发更加好看。”

  衡玉扭头瞪他一眼,“不应该说都好看吗?”

  直男大哥一愣,方才顺着她的话点头,“没错,小妹不管怎么样都好看。”

  “这还差不多。”

  “你们两个在聊些什么呢?”身后,季复礼突然冒出来,一只手搭在一个人的肩膀上。

  “在聊玉衡同志你的光荣事迹啊。”衡玉柔声笑道。

  “玉衡?”季斯年眉梢一扬,“这就是你的代号吗?”

  季复礼表示抗议,“喂喂喂,虽然现在已经建国,我的代号没有了意义,但是北斗同志你这样就把我的马甲暴露了,我不要面子的吗?”

  季斯年冷哂一声。

  衡玉没搭理季复礼的抱怨,转移话题问道:“当年二哥是不是在韩兴学将军的介绍下入党的?”

  “没错,老师是我的入党介绍人。”

  衡玉又扭头去看季斯年,“那大哥呢?是在什么情况下入党的?”

  事到如今,季斯年也没再瞒着,“当时和柳余生先生有过些接触,因为我在北平身份特殊,他尝试着发展我,恰好我当时很认可红党的主张和信仰,思虑过后就答应下来了。至于我的潜伏代号,是贪狼。”

  一听到这,季复礼顿时乐了,“玉衡,贪狼,北斗,我们取代号的方式都是按照北斗七星的名字取的欸。小妹,你的师门取名规则不也是这个吗,不然你把我们两介绍给摇光先生,问他要不要多两个徒弟?这样多和谐多统一啊。”

  衡玉摊手,“这得看老师的意思了。”

  季复礼问:“你当初是怎么认识摇光的?”

  衡玉漫不经心回答着,一直没听到季斯年说话,她扭头看过去,就发现季斯年正以一种复杂的眼神在打量她。

  衡玉心中微动。

  大哥是发现什么异常了吗?

  但在下一刻,季斯年就把视线移开了,那复杂的眼神仿佛只是衡玉的错觉。

  【大哥难道发现你的其他马甲了?】系统幽幽冒出来。

  衡玉笑,“不知道啊。”

  【你不怕大哥追查下去吗?】

  “他不会的。他不会让我为难。”

  衡玉正在和系统说着话,突然发现亮如白昼的天边黯淡了下来。

  原来他们聊天聊得太久,烟花已经燃放到尽头。

  季曼玉和庄子鹤已经结为夫妻,这个跨年夜他们待在季家度过。

  此时两人并肩走出门,站在楼梯下招呼衡玉他们,“烟花都放完啦,快回来家里守岁,爹已经在等着你们了。”

  季父乐呵呵站在房门口看着他们几人。

  “我们这就回来。”衡玉抬手挥了挥,一只手挽着一个兄长,拉着他们往家里走。

  身后,烟花凋零,但万家灯火亮着,燃至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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