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潜入王府_权臣为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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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潜入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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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道是兵败如山倒,卢侍郎被算计了一次,有人再死命的踩上几脚,自然要他再无翻身之日,至于手下那一帮子人尽作猢狲散。

  燕王仍“沉浸”于丧子之痛,无暇顾及到手下爱将,更是叫卢绎回天无术。

  要说他在官场上混了这么些年,除开狐朋狗友,交心的也有,可他们懂得明哲保身,看朝堂上那股不要脸的往死里掐的架势,万一这股风浪湿了他们的鞋,得不偿失。

  唯一真为卢绎着急的,大约也只有赵侍中——赵皇后的亲叔叔。

  一想到今后没个人从旁出谋划策,他那能为不凡的假象就要被戳穿,急得欲哭无泪。当年若不是圣上因皇后而看重赵家,他也坐不上这个位子,一旦坐上了,就跟屁屁上蘸了浆糊似的,扒着这个位置不想放。

  他又不敢和赵皇后讲明内中隐情,在衙门里团团转,最后有个心腹在他耳边道一句“再找一个得手的不就成了”,他又巴巴的摸到吏部去,查阅去年考课的成绩。

  如此,连个关心卢侍郎的也无。

  之后,朝野上下难得的安宁下来,一派风和日丽之景象。

  这天下午,庞邈外出买东西,锦绣跟着他一道出门,一路上东张西望,买了不少吃食抱在怀里。

  庞邈拿她开玩笑,“吃这么多,小心嫁不出去。”

  锦绣扭头一哼,“那就找一个愿意娶我的。”她眨了眨眼睛,看到右手边的街上走来两个姑娘,不由地扯了扯庞邈的衣袖,“少爷,你看那是谁。”

  庞邈正在一个路边摊上挑选木雕的笔架,草草的回头看一眼。

  两个姑娘皆是明丽的模样,其中一个身穿海棠红衣裙的态高傲,手里拿着一条盘起的鞭子,有一下每一下的轻敲着身心,一脸嫌弃的环顾街上的店铺,不正是容云县主?而另一个衣袂青碧,清丽明朗的姑娘居然是谭碧。

  容云县主也看见庞邈了,面对只在气质上有差别的容貌,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那儿有一道淡淡的疤痕,尽管用了最好的药材,但终究还是留下一道不仔细看不会在意到的痕迹,每当揽镜自照,她的目光总会不自觉地看向疤痕,从白皙的皮肤中觉察到它的存在,然后想起那恐怖到肝胆欲裂的一天。

  身体不受控制的抖了抖,容云县主急忙避开目光,亲密的拉起谭碧的手,拐进临近的铺子里。

  谭碧回头深深的看一眼庞邈,其实她的模样相比从前更显得美丽可人,但眼眸中的神色却不再明亮生动。

  “少爷,”锦绣掩嘴偷笑,“那县主瞧见您再也不敢胡来了,姑爷真厉害。”

  曹律的一刀下的真是狠,容云县主哪还有嚣张跋扈的劲儿。

  庞邈拽着锦绣跟着来到那家店前,原来是个小茶楼,谭碧陪着容云县主上楼的时候还不忘回头张望。他觉得谭碧一定是有什么话要说,正好锦绣这丫头一路吃了不少东西,口渴了,腿脚也累了,在那两人进入雅间之后,才进去,挑选了二楼临窗的地方,仅有一道珠帘隔着外界。

  不多时,谭碧从雅间出来,一眼就瞧见窗边的庞邈,于是快步走来,顺手放下珠帘和纱幔。

  “庞公子,我们又见面了。”她惨淡的一笑,眼睛了仿佛盛满了死灰,“我现在在燕王府上,有一个新的名字,叫燕筝,身份……名义上勉强算燕王的侍妾。”

  锦绣嘴上叼着的糕点差点掉桌底下。

  谭碧望向窗外,房檐之上有湛蓝的天空,几缕流云逍遥自在的铺陈于天际,“爹和卢侍郎互斗开始,我才知道他让我去学馆的真正用意,我一心求学,而他居然只拿自己的女儿当做棋子,混淆别人的视线。后来,爹被抓了,我流落在外,也渐渐从他的随从口中知晓他到底做过什么,他甚至利用我想帮助的那位老婆婆去搅乱曹家,我震惊又愤怒,觉得他是咎由自取,可再想一想,他是我爹,一直尊敬着的人。”

  庞邈轻咳一声,“谭姑娘为何与我说这些?”

  谭碧又笑了,眼神清明了些,“我在帝都城里认得的人不多,你是其中之一……我拿你当朋友了,你也跟过来了,我觉得你是真的关心,所以来倾诉倾诉,庞公子会怪我自作多情吗?”

  其实庞邈更想知道谭碧进入燕王府的目的,他昧着良心点头道:“相识即是有缘。”

  “唉——”谭碧斜靠在圈椅里,放松下来后显得疲累,“我知道我爹是和朝中的卢侍郎接触,听说卢侍郎背后的就是燕王。卢侍郎已经栽了大跟头,还剩下一个罪魁祸首,而偏偏这个时候世子死了,燕王在秘密的寻找家世清白且近亲几乎不存的年轻姑娘,我误打误撞正好碰上了,所以趁着京里没几个人见过我的模样,改了名姓,混入到王府中。”

  “你不会是想……”庞邈心头一震,嗫嚅道。

  “对,我想杀了燕王,为爹报仇。”谭碧毫不避讳,“我爹难逃一死,得拉着罪魁祸首一同陪葬。可是,燕王身边那是好容易接近的,我在燕王府里停留的这段时间,只远远的见过燕王一面,而且他的身边时时有侍卫守卫,可惜我容貌和本事也不够出众,想要接近犹如登天那般的难。所以我另辟蹊径,先接近容云县主,博得她的好感。”

  一股悲凉涌上心头,庞邈问道:“我记得你曾说在家乡有一个相爱的人在等着你,而且你年纪这般轻,女子又以名节清白为重,你这么做值得吗?再者,燕王素有贤名在外……”

  谭碧摇摇头,讥笑道:“手底下人能干出这些勾当,亲儿子死了尸骨未寒呢,就色眯眯的寻着年轻姑娘,我才不信他真的贤明仁善。我想……你也挺不待见燕王那一对儿女的吧?杀了他这个伪君子,是做了件好事,有什么值得不值得的。而且现在我们家败落了,回到家乡也没什么好念想的了。”

  她又望向天空,眼睛酸涩的差点没忍住落泪。

  可是现如今她一个人孤苦伶仃,哪里还能像从前无忧无虑的,觉得躲藏在父亲的庇佑下,可以平平安安又快快活活的过一辈子呢?经历了变难,人要学会长大才行。

  男女授受不亲,庞邈不好有所动作,锦绣代他安抚似的拍了拍谭碧的肩膀。

  庞邈想到初见谭碧时,她那冒冒失失的模样,从来毫无心机,拿着一颗真心与他人结交为友,这样的姑娘待在奸恶险诈的燕王身边,和羊入虎口有何区别?

  “你一个姑娘家,深入王府太危险了。”他说。

  “可是我还有别的法子么?爹养育了这么多年,我想有点回报。”谭碧苦笑,起身准备走,“如果有一天我杀了燕王,或者我无声无息的死在王府里,”她微笑着看向庞邈,“至少还有个朋友知道,我是为了什么而死。”

  谭碧心思单纯,固执而坚毅。他不太善于劝说,只得说道:“若无完全把握,你千万别动手,想着家乡还有你的亲人在等着你回去。”

  “好,我记着庞公子的叮嘱了。庞公子,你真的是个很好的人,谢谢你听我唠唠叨叨的怨言。”谭碧的笑容又恢复从前的明丽活泼,冲庞邈眨了眨眼,接着又将自己伪装起来,回到容云县主的身边。

  锦绣费力的咽下糕点,“少爷,这太令人震惊,谭姑娘……”她做过最胆大包天的事情,就是和伪装成小姐的少爷待在曹家,努力的掩饰,可是这个谭姑娘居然有胆子混进王府杀当今天子的亲叔叔,实在是令人难以想象。

  “人生在世,总有迫不得已。”庞邈递给她一杯茶,“她已经进了王府,想要脱身难矣,就按着她自己选择的路无怨无悔的走下去吧。”

  晚上,庞邈将遇到谭碧的事情告诉曹律。曹律连眉头都没皱一下,风淡云轻。

  “如果侥幸成功了,对我们来说是好事一大桩,圣上不必冒险涉局,只需再解决安凤郡王即可。至于不幸失败了,罪过也是推到谭吉身上,与我们无关。”

  “是无关痛痒,只可惜这么好的一个姑娘。”庞邈说道。

  曹律侧身揽住他,“听她与你说的话,也不至于太冒失。幸亏我知道你的心思,否则会以为你看上谭碧了。”

  “咦?”曹律有意引开沉重的话题,庞邈也不再继续下去,该说的早在和谭碧见面的时候就说了,“这么说会引起你的醋意么?”

  曹律略挑眉,“我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

  庞邈“呵呵呵”的怪笑,起身去倒水喝,结果脚踏上的衣服绊住了他,一个跟头栽进另一堆衣服里,脸庞和地面亲密接触,鼻头火辣辣的疼,他使劲吸了两口气,然后觉得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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