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决裂_我暗恋的同桌是个偏执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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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决裂

  第53章:决裂

  夏元庆的电脑设有密码,季时珹试了一下夏嵩月的生日,一下子就登进去了,那个操盘后台的软件夏元庆还没有卸载,季时珹拉到操作指令输入那一栏,一行行看过去,在看清楚那个错误的指令发布的时间后,他的脸色陡然一白,只觉得全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冻结了,凉意瞬间蔓延到了他的四肢百骸,他脑袋嗡嗡作响,仿佛一尾后知后觉被开膛破肚了的鱼一样,脸上血色尽失。

  季时珹忘记自己后来是怎么把电脑关上的,一抬头,就看见夏嵩月站在门口,他冰冷修长的长指微微一颤,稍稍找回了一点意识之后便起身走了过去。

  “睡醒了吗?”季时珹轻轻摸了摸他的柔软的头发,然后用指腹替他探了探额头的温度,发现热度已经降下去了,“下去吃点东西吧,刘阿姨煮了汤。”

  夏嵩月清澈圆圆的猫儿眼静静地看着他,微微抿了抿唇色浅淡的嘴巴,抬手在季时珹的额头上轻轻扫了一下,“你刚刚用爸爸的电脑看到了什么,为什么额头上都是汗,是不是找到了为爸爸平反的证据?”

  白皙柔软的手指上泛着一层浅浅的水光,季时珹拿纸巾将夏嵩月的手指一根根擦干净,安抚一般摩挲着他瘦削的手腕,漆黑幽深的眼眸充满了内疚之色,他哑声道:“没有找到,对不起。”

  浅色清澈的眼眸微微泛起几分失望之色,夏嵩月反握住了季时珹的手掌,朝他摇了摇头,“不关你的事,你别自责。”

  虽然他暂时还不能接受夏元庆自杀死了的事实,但是他不会再浑浑噩噩下去,否则就辜负了夏元庆的一片苦心。

  刚熬好的汤还有些烫,季时珹仔细将夏嵩月不爱吃的姜丝挑出来,摊凉了才放到他跟前,“喝一点吧,等一下好吃药。”

  “你别忙活照顾我了,你自己也吃吧。”夏嵩月制止了季时珹给他挑鱼骨的动作,将装满了米饭的骨瓷碗推到他面前,“我能自己吃,这两天辛苦你帮我处理爸爸的后事。”

  季时珹修长冰凉的长指轻轻蹭了蹭他的脸颊,漆黑幽深的眼眸里泛动着深沉复杂的情绪,“没什么辛苦不辛苦,你的爸爸就是我的爸爸。”

  吃过晚饭以后,季时珹接到处理夏元庆债务的代理律师的电话,需要出门一趟去把一些文件拿回来,夏嵩月本来想跟着一起去,但是吃了药有些昏昏沉沉发困,所以季时珹就没让他跟着一起去。

  季时珹提了垃圾出门不久,夏嵩月正准备上楼去洗个澡,忽然门铃声响了两下,他以为是季时珹忘记带东西,于是便走过去开了门,院子里的路灯光线昏暗,树影映在石子路上,十分静谧,门外空无一人,只有一个牛皮纸袋静静地躺在台阶上,夏嵩月打开看了看,发现里面只有一个小小的U盘。

  咖啡厅里靠窗的卡座上,刘律师将封装好的文件递给了季时珹,“这是夏先生生前留下的房契和存折,已经从债务那里划分出来了,这笔钱是他的合理遗产,里面还有两封夏先生手写的遗书,一封是给夏先生的儿子,另外一封,他说是交给你的。”

  “谢谢。”季时珹接过文件,刘律师微微和他欠身鞠了个躬,然后就拿着公事包离开了。

  牛皮纸袋上盖了律师所的印章,季时珹打开之后,取出了那封夏元庆留给他的信来看。

  因为还没到晚市,咖啡厅里的人不多,年轻的服务生站在吧台边一边仔细地擦拭着各种各样漂亮的咖啡杯,一边观察着店里仅有的几个客人,忽然一抬头,就看见原本坐在靠窗位置上那个面容俊美冰冷的少年,此时正抓着一封信,颤栗着发出了动物哀鸣般隐忍的哭泣。

  夜深如墨,季时珹拿着文件袋回到夏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了,他走到夏嵩月的卧室里,想看看夏嵩月睡了没有,却发现床上被褥叠得整整齐齐,屋内空无一人,他正疑惑着,便看见一旁夏元庆卧室里的门半掩着被打开了,一股不安与恐惧渐渐爬上了心头,他走过去轻轻推开门,便看见夏元庆原本放在抽屉里的相册被打开摊在了床上,夏元庆的电脑也开着,夏嵩月缩在角落里,脑袋埋在膝盖上,浅色的柔软发丝在漂亮明亮的水晶灯下显出了一种脆弱和冰冷,看上去格外可怜。

  听见季时珹的脚步声,夏嵩月微微抬起了头,一双清澈的浅色眼眸泛着血红的颜色,他看着他,眼里是季时珹从未见过的陌生的冷意,

  夏嵩月将一张照片甩在了他的脚下,哭红的眼睛透着霜雪一样冰冷的颜色,“你是杜阿姨的儿子,是吗?”

  季时珹看着那张之前夏元庆拿给他看的他小时候与杜岚的合影,有些慌张地想要跟他解释,但是夏嵩月没给他开口的机会,“你从很早以前就找人调查我和我爸了,因为你以为我是杜阿姨的儿子,所以才接近我的对吗?”

  夏嵩月扶着墙站起来,一步一步逼近他,“我爸出事之前,你曾经来过他的房间,季时珹,我爸是不是你害死的?”

  手里的牛皮纸袋掉落在地,季时珹想上前,但是夏嵩月凌厉冰冷的眼神像是一把裹着寒霜的刀刃,无声而又狠厉地捅进了他最柔软的心脏,心脏被剖开成血淋淋的一片,疼得浑身的骨头都在发颤,他很辩解说不是的,但是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季时珹的沉默就像是一种默认,夏嵩月看着他俊美隐忍的面容,看着那张他深深喜欢着的面容,忽然就笑了,鸦羽一般浓密的睫毛上未干的泪水在光下折射出了冰冷决绝的弧度,“季时珹,我以后再也不想看到你。”

  因为他任性而自私的喜欢害死了夏元庆,夏嵩月觉得他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更加无法原谅季时珹。

  错身而过的瞬间,季时珹忽然伸手从身后紧紧抱住了他,头深深地埋在他的颈窝里,他的声音有种隐忍的痛苦和疯狂,“这不可能,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夏嵩月只觉得自己仿佛被一尾冰冷的毒蛇拥抱和缠绕着,从头到脚都感觉到了令人窒息的阴冷,季时珹用行动告诉他,他从来都不止是说说而已。

  等醒来的时候,夏嵩月发现自己的一只手被铐在了床头上,而季时珹就坐在他的床边,看见他醒了,就亲昵地用冰冷修长的手指轻轻蹭了蹭他的脸颊,问道:“饿了吗?要不要吃点粥?”

  夏嵩月扭头躲开了他的手指,厌恶地看着他,他的嘴巴被季时珹用透明胶布封住了,发不出声音,他也不想和他说话。

  季时珹被他眼里厌恶的情绪刺得心里一阵难受,长指微微一僵,他垂眸自嘲道:“你别这样看着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没想这样,我从来都没想伤害你。”

  以前是,现在也是,不仅没有想过要伤害你,也没有想过要伤害夏元庆。

  但是夏嵩月并不想听他说这些,他将头扭到一边,鸦羽一般浓密的睫毛垂下了一抹冷漠拒绝的弧度,季时珹静静地看了他很久,才起身离开了卧室。

  夏嵩月不知道季时珹跟刘阿姨说了什么,接下来的这几天,刘阿姨没有上来二楼打扫,白天季时珹会将他铐在床头,到了晚上就会打晕他然后抱他去洗澡,然后就会抱着他睡觉,他要上厕所了季时珹就会把两个人的手铐在一起,杜绝了任何他逃跑的机会。

  季时珹发现夏嵩月的发烧总是反反复复,身上时冷时热,精神也越来越差,吃不下去东西,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他抱着他的时候,能够摸到他背上瘦削凸起的蝴蝶骨,但是他不敢送他去医院,他怕一出去,夏嵩月就跑了,然后再也不回来。

  直到有一天半夜季时珹醒来,他发现夏嵩月趁他睡着的时候,偷偷把被子给掀开了,他抬手给他盖上的时候,夏嵩月就睁开了眼睛,清澈的浅色眼眸一片清明,他一直都没有睡觉。

  季时珹微微叹了口气,然后连着被子把他抱住了,“你非要这样伤害自己吗?”

  刘阿姨走了以后,季时珹就不会再用胶布封着他的嘴巴,夏嵩月可以说话,但是他不想和他说话,于是两人便这样沉默着,许久以后,季时珹忍无可忍地托着他的脸颊将他的脸转了过来,漆黑幽深的眼眸泛动着痛苦的神色,“夏嵩月,以后我们一辈子都要这样吗?”

  夏嵩月听笑了,嘴角微微弯着,眼底却半点儿笑意也没有,“季时珹,我们没有一辈子,除非你能一辈子关着我,否则根本不可能,你害死我爸,我不会原谅你的......”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季时珹狠狠地堵住了嘴巴,曾经最亲昵最甜蜜的亲吻,如今却变成了两个人相互折磨的武器,季时珹撬开夏嵩月的牙关,疯狂地掠夺着他口腔里的所有温度,起码这个人的舌头是软的,身上是有体温的,现在是属于他的,夏嵩月竭力地往后仰,狠狠一咬牙关,直到两个人的嘴巴里都弥漫出了浓浓的血腥味,季时珹才将脑袋埋在夏嵩月的颈窝里,无声而又痛苦地哭泣着。

  我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好端端的,就变成了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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