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第三十四章_明制裙子怎么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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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第三十四章

  向鹰骑马的技术还是不错,控制马匹的方向,控制速度都很在行,感觉马似乎和他通了灵性一样,完完全全的可以听他的。

  胡景若便跟着向鹰一同骑着马四处逛游,一路上,向鹰和她讲起该怎么骑马,要注意些什么。

  胡景若就问他:“那你用力往左勒,你勒了,但是马不听你的怎么办?他自己的头又会转过去,就把你的手给扯过去了。”

  胡景若和他比划,自己怎么个勒马的样子,还一面上拿着他的缰绳往左勒。

  刚一勒完,那马立马把头给偏过去,向鹰的手又轻轻勒了一下子,马就乖乖的往左走。

  向鹰说:“你是个姑娘,力气不够,骑马不该这么骑,该旁边有个人带着马教你,多试几次才行,只有男人才这么骑。”

  胡景若抬头看着他,向鹰说:“刘叔把驯马的技巧教给我后,直接就让我在赛马场上去骑,马不听使唤就自己摸索,多摔几次,自己就知道了。”

  她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看着前方。

  向鹰说:“这里有些不太平坦,还有斜坡,摔到了肯定受伤,我带你去平坦一些的地方,你自己勒马,我看你能骑成什么样子。”

  胡景若连忙点头。

  胡景若看了看四周,在比较靠近右边的地方是一个斜坡,还有些石头支在那里,她这才发现,他们聊着天任由着马走,已经到了狩猎场外围的地方,不是很平坦。

  天上飞过一群鸟,胡景若不自觉的抬头看了一下,也不知道为什么,向鹰立马勒了马,随后在一阵惊慌之中,从头顶突然射过来一支箭直直的朝着马匹射来,向鹰立马掉着马躲开,却没有想到马一下子嘶吼了起来,前脚离地,直接把没有防备的胡景若给甩了出去。

  极度的惊恐当中,一身黑色衣衫的人把胡景若整个人抱住,重重的摔了下去。

  右面是斜坡,向鹰护着她的头,俩人狼狈地从斜坡上面快速地滚下去。

  中途,胡景若听见一声吃痛的叫声,来自向鹰。

  沙沙沙的声音在她的耳边作响,好一会儿,俩人滚到了斜坡下面去,向鹰拿着脚一抵,两个才停了下来。

  也就是那么一瞬间的事情,感觉上一秒还在马上,下一秒直接就坐在了地上,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胡景若甩了甩头上的沙,也帮着向鹰去拍他头上的沙,向鹰皱着眉头,看着地上一言不发。

  坡上传来一个极其闹腾的声音,聒噪得令人心烦。

  “哎呀呀呀,我不晓得这里有人。”

  张显拿着弓,踉踉跄跄的跑下来,看到坡下的两个人,脸上的表情扭曲到了极点。

  “那个……我只是去射个鸟……”

  向鹰抬头看到是张显,一双眼睛里充满着愤怒和隐忍,他翻了他一个白眼,低下头捂着脸表示对张显的无语。

  张显也觉得尴尬,连忙甩了弓,不顾形象张牙舞爪地冲过来,到达向鹰身边的之后,向鹰实在是忍不住了,斜眼看着张显准备和他理论一番,可是看到张显那张脸,愣生生把气给憋了回去。

  跟张显废话,简直是浪费时间。

  张显看着底下的两个人,立马惊呼:“哎呀,向鹰,你腿受伤了。”

  听了这话,胡景若连忙看着向鹰的腿,发现他的右腿外侧黑色衣衫下浸着鲜红的血,被沙子在糊上面。

  连忙看着坡上,有块尖的石头抵在那里,上面泛着点点红色。

  她忽然明白了方才听见的一声吃痛的呼声是为何。

  张显说:“你等着,我马上去给你搬救兵。”

  说着,慌慌张张地往上跑着,他跑路的姿势张扬,还顺道刨了俩人一脚的沙,向鹰着实有种看着张显就来气的样子,便直接不去看他,开始查看自己的伤势。

  裤子从靴子里面扯出来,微微卷了卷裤脚,便露出一截被血给染红的腿。

  胡景若看着那血瑟瑟发抖,双手忍不住在胸前挥舞,一副做作模样,脸上的表情都僵硬在那里。

  她最害怕看到血了,小的时候,一旦被刀给划了,没看到血的时候没觉得痛,一旦看到血,她就觉得痛得要死,痛得自己忍也忍不住。

  记忆中高考抽血,她和护士说自己怕血,护士起先还不信,直到血抽了一管,护士叫她不要握拳她却惊恐得继续握拳时,护士才不得已把管子给她拔掉,温柔地拍胡景若的肩提醒她,血抽完了。

  听了话,她立马放开了拳头。

  胡景若僵硬着一条手臂离开,手臂动也不敢动,也不许别人碰,生怕别人一碰,血管就会爆开,血就像喷泉一样涌出来。

  胡景若看不得那么多的血,所以看到向鹰腿上的血的时候,便一个劲儿的害怕。

  向鹰撇了她一眼,说:“你不用害怕,我没事儿的。”

  他说着准备撕下衣服,胡景若连忙捂住了他的手,问他:

  “你干什么?!”

  他说:“包扎啊?总不能让血一直流着吧?”

  胡景若看着他的腿,一下子打开了他的手,咆哮:“你的衣服上那么脏!你别碰!”

  向鹰觉得好笑,便看着胡景若,胡景若被血冲昏了理智,早管不得他人,她看着他,吼道:

  “你别动,让我来!”

  向鹰的衣衫是束着袖子,而胡景若的衣服袖口虽是收紧的,却是广袖,她把自己的袖子翻过来,用着自己贴身的那一面小心翼翼地替向鹰擦拭着伤口,仔仔细细地把上面糊着的沙子给轻轻擦掉。

  一面上嘴里嘟囔个不停。

  胡景若处理得很仔细,也不算很疼,向鹰便饶有兴致地看着胡景若笑着,只有布碰到了肉时,才微微皱一下眉头。

  隔了一会儿,伤口被清理得差不多,胡景若的袖子上也都是血,胡景若坐起身来,呼了一口气。

  向鹰又准备撕衣服,胡景若咆哮:“你干什么!”

  听见她如此凶狠的声音,向鹰愣是停在了那里看着她,脸上露出笑容。

  胡景若从怀里找出自己带的白白净净的小手绢,这是她新买的,还没有用过,她仔细的对折,将手绢轻轻的覆盖在向鹰的伤口上。

  忽然间发现,自己没有可以固定的东西,看了一眼向鹰的皮带,向鹰正准备解,胡景若说:“不用。”

  想起来了,她头上还有自己绣的发带,上面绣着她精心刺绣的小花花,她取下来在空中甩了甩,便给向鹰包扎。

  向鹰看着那条红色的发带,绣着太阳花,他没见过,便笑着看胡景若说:“你自己绣的?”

  她不以为意说:“嗯。”

  他笑着问她:“那包扎完了你还要吗?”

  说着这个她就来气,她才第一次戴呢,这东西就沾了他的鲜血,她说:

  “都沾血了我还要什么?!”

  向鹰有些不好意思,说:“这是你自己绣的,看你也是第一次戴,以为你还会要的。”

  胡景若看了他一眼,说:“我可以自己再绣一个,也可以自己出去买,拿着钱,什么漂亮的发带买不到?”

  向鹰看着她笑了笑,说:“那好。”

  张显匆匆带了人过去,两个担架把俩人给运了回去。

  胡景若觉得自己有自杀的冲动,怎么每一次出丑都是赶在这种世家子弟活动的时候。

  狩猎场出了事故,朱棣自然会过来看看,朱瞻基亦是。

  去的时候,胡景若乱着头发坐在一边,向鹰坐在凳子上一边的医师为他处理着伤口,一盆一盆的血水往外头端。

  朱棣瞧见了这副模样,笑道:“呵呵,一个将军骑马都还能摔着,怕是找的马伴不怎么样。”

  胡景若不好意思做掩护,只好低头表示默认。

  方才朱瞻基一进门就看到了向鹰腿上套着的那根发带,上面的绣花一看就很没有水准,猜也不用猜他就知道是谁的。

  朱瞻基瞟了一眼胡景若,胡景若见到朱瞻基来了,跟小女人受了委屈一样低着头。

  朱瞻基笑道:“看样子明天的马场,向将军是无缘参与了,真是可惜。”

  向鹰听了这话,看着朱棣说:“打扰了陛下的兴致,是臣的过错。”

  朱棣对小辈很包容,不怎么说话,笑道:“无所谓,照常的照常。”

  四处都有人来看热闹,都在想着究竟是谁能有这个本事把向鹰给弄伤,胡景若便接受着世家子弟参观式的打量,一个脸憋得通红。

  朱棣没过一会儿就走了,只留下了朱瞻基一个人跟着客套,说了几句话后,朱瞻基也走了,人群也开始慢慢地散去。朱瞻基出门的时候,胡景若也一块跟出了去。

  俩人一前一后地在外头走着,看着胡景若低头委屈的模样,朱瞻基不怒反笑:

  “向鹰腿上的那个发带是我的?”

  胡景若看着他,摇摇头说:“不是。”

  他笑着说:“一看就知道是你自己绣的,还说不是给我的?”

  胡景若解释说:“我原本是准备给你绣一个别的,那个是拿来练手的,后来看到我的小菊花绣的不错,就顺便把他给绣完,自己戴着,然后重新给你绣一根。”

  一提起刺绣胡景若就心烦,而且朱瞻基既然已经看见了,便没有惊喜了,胡景若摆着手说:

  “现在不想绣了,绣着太辛苦了,不绣了,不绣了。”

  朱瞻基看着她撒泼,觉得好笑,说:“我看到了你的心意就够了,也不是一定要你给我个礼物,既然你不想绣,你把那个给我也行?”

  见胡景若不答话,朱瞻基又问:

  “你什么时候物归原主呢?”

  胡景若心下只感觉震惊,便看着他:“我都给向鹰了,那个发带都沾了他的血了,你还要呀?”

  朱瞻基笑笑说:“洗洗不就行了吗?”

  胡景若看着他,说:“算了算了,你要真喜欢,我再给你绣一个。”

  听了这不耐烦的话,朱瞻基忽然笑着看着她说:“我看到你的心思就够了,既然你不想绣那不绣就好了,那也是你给我的心思,又不是非要得个物件。”

  胡景若觉得说得很有道理,立马拍手鼓掌,说:“正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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