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朱瞻基_明制裙子怎么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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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朱瞻基

  向鹰是怎么处理的,胡景若不知道,总之余波未定的时候,向鹰平平安安地将胡景若给送回了京城,自己留在汉王府继续处理事情,那些天胡景若一直担惊受怕,生怕向鹰会出什么事情,但还好的是,几天过后,向鹰平安地回来了。

  胡景若心里的大石一下子落了下去,站在原地闭目深呼吸了好一会儿,才总算调节了过来。

  已是她回到京城的日子,山东过得倒是一点都不好,担惊受怕的,她也只有在北京才能瞎晃悠,虽说是在皇宫中,却有朱棣坐镇,不会牵连到她,这么仔细一想,倒觉得宫中小小的争斗算不得什么了。

  她和向鹰的事情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竟然传到了北京城,说是她们两个干柴烈火,为爱鼓掌。

  胡景若听到这个,先是尴尬了好一会儿,然后倒也接受了这样的设定,没有解释。

  她想向鹰是为了掩人耳目,让汉王少些猜想,免去自己和朱瞻基的过多猜测,有了向鹰的这个屏障,她也自然不会过多地去找朱瞻基,免得一旦被查出。

  她不会害了向鹰。

  向鹰为了胡景若基本上是堵上了自己一辈子的前程甚至是命,她不能为了自己的私欲去害了他。

  哪怕对于向鹰而言,这条路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胡景若其实有想过故意让事情败露,让汉王怀疑向鹰,这样大不了挨一顿打,被贬职做弃子也好,至少他不会再和汉王一起造反。

  可是每当她想起向鹰和朱瞻圻说的那些话时,她就狠不下心来,她想着:她不能背叛他,她不可以这么残忍,她不能以为他好的名义去肆无忌惮地伤害他。

  朱瞻基这段时间也非常的消停,其实人也不是万能的,都有失策的时候,比如朱瞻基。

  这一次的朱瞻基人虽然逃了,可是却做得人尽皆知,只要汉王那里拿出了什么证据,他就彻底玩完。

  虽然汉王经常惹得朱棣生气,可终究实力摆在那儿,让人不信服都难。

  若是朱高炽做了皇帝,那么朱瞻基一定是下一个皇帝,因为没人斗得过他,没人比得过他,可是在他之上偏偏还有个朱高炽,如果朱高炽输了,他就算再努力也做不了皇帝。

  而且以朱高煦的性格,一旦他做了皇帝,等待着朱瞻基的下场就只有一个,他不能不为之努力。

  他的父亲以仁爱出名,可是仁爱这种东西,一旦被人积累久了,也不能成为利器,说白了,也就是靠着朱棣的仁慈吊着,可这个仁慈能保持多久,谁也说不清。

  朱瞻基似乎心情不好,自从一回京就提心吊胆的,常常在某个地方一站就是一天,胡景若以肉眼的速度看到他憔悴了下去,而看到这些的她,哪怕有心,却也显得如此的无能为力。

  自回京之后,胡景若与他便很少见面了,除了胡景若没有去看过他,他也没有来主动找过胡景若,俩人曾经的甜蜜仿佛就在昨日,可是如今这一切却显得离他们如此的遥远。

  钟鼓司时时刻刻都有很多事情要忙,胡景若也经常在宫中要四处游走。

  不久后,含香告诉胡景若说东园的小花园里面开了很多的花,如果有许多的娘娘们要听音乐声,配上鲜花的味道自然更加好,胡景若也是这样认为,向上级请示了后,上级表示允许她去摘花,但是最好挑个人少的时间点去,免得被宫人们看到钟鼓司经常摘花,怕会落下闲话。

  胡景若挑了个晚上的时间点去,晚上的时间点倒还是比较清净,除了一些守夜的宫人,就是一些忙到晚上的人,胡景若悄悄地去了东园。

  原只是单纯地摘花,她却在踏入花园的一瞬间,发现一个白色的身影负手而立,在月下显得清冷而又孤单,像是一棵玉桂树,朱瞻基离她有很远的距离,可是胡景若却依然感受了朱瞻基眼神里的温度,迫切而又无助。

  这个时候,原本应该陪伴在他身边的女人根本不晓得发生了什么,只是简单的察觉,他自从回宫之后,就一直闷闷不乐,可是那个人,没有关心地去问过他,这偌大的宫里面,似乎只有两个人一样孤单冷清。

  胡景若不能走过去同他说话,他已经很谨小慎微的不被他人落下话柄,于是胡景若低下了头,继续开始摘着花瓣,一点一点的放入自己的篮子里,不由得慢慢的感受着夜的冷风,感受着竹叶被冷风的吹拂下沙沙作响,而那清冷的月光打在地上,映照着每个人破碎不堪的内心。

  她感觉朱瞻基在看着自己,她的预感是正确的,当她摘完了花,回身看去的时候,朱瞻基依然平静的望着自己,温柔眷恋的目光让她内心焦灼不堪。

  胡景若朝着他笑了一下,用唇语告诉他:“不怕。”隔了一会儿,又说:“我相信你。”

  朱瞻基没有说话,示意的点了一下头,木讷地继续发呆。

  胡景若没有办法安慰他,只好继续回到宫中,跟着含香她们理着新摘来的花瓣。

  何人知我相思意,两眼想看,无语凝噎,天长地久话不仅心中所念,唯有明月解相思。

  汉王那边还是没有更多消息,只有吴氏被抓了偷拿东西,加上向鹰所说,便被关在小房间里审问,可是审问了一番后,依然咬定不松口,非说自己什么也没有看到。

  汉王原本准备杀了她,可是朱瞻圻人比较仁慈,只是降了她的位分,发配去做了劳役。

  不久之后,朱瞻基的心情虽然一直不好,可是也调节了很多,他大抵也是意识到了汉王的别有用心,所以渐渐的也开始越来越有心思。

  胡景若的推测是,之前以为汉王没有这方面的想法,所以朱瞻基也就开始自己的部署,如今发现原来这个汉王竟然已经有了动作,汉王既然可以抓朱瞻基的把柄,朱瞻基也可以将计就计。

  朱瞻基的这些时候一直都处理的小心谨慎,整整一月,汉王府那边依然没有传来什么声音,胡景若便也晓得,朱瞻基在这边做了应对,如果汉王找不出任何证据,那么朱瞻基就可以彻底摆脱这件事情。

  御花园的花朵还没有凋谢,胡景若要按照老样子按时刻去摘花,和姑姑道了别后,拿着花篮去摘花,却在转身之处又看到了朱瞻基。

  朱瞻基看到她去了,露出一个笑容,他笑着说:

  “你来了?”

  月色之下,他朝着胡景若走过去,慢慢地朝着她逼近,胡景若后退了一步说:

  “太孙你……”

  胡景若不晓得他的用意,她与他能有什么需要讲话的?他说:

  “那天你说你相信我,是因为知晓什么吗?”

  她的确不晓得什么,也从来对于这些事情没有特别的爱好。

  胡景若说:“我不知晓。”

  朱瞻基笑了:“你不知晓,还那么相信我?”

  她该怎么告诉他呢?告诉他你就是皇帝?告诉他自己是穿越过来的?

  “我就是相信你,无条件的相信你。”

  朱瞻基满意地点了点头,忽然替她摘去头上飘落的竹叶,笑着说:“你相信对了。”

  他若有深意地看着胡景若,说:“景若,我不会辜负你对我的心意的。”

  朱瞻基认真的看了看胡景若,低下头准备吻她,却在将要吻住的时候,被胡景若捂住了唇,胡景若说:

  “我嘴上有口脂,你回去的时候怎么说?还是小心一点。”

  朱瞻基认真地想了想,觉得确实,特殊时期还是要特殊应对,便放开了她的脸,有些略微的失望,但还是准备作罢。

  胡景若忽然看到篮子里的月季花瓣,她看着他,拿着一片月季花覆于唇上,便对他吻了上去。

  月影之下,俩人隔着一层月季花,鼻尖是温柔地呼吸,和淡淡的月季花香味。

  春色灿烂的日子已经过去,盛夏不比新春那般生机勃勃,却反而多了翠绿的浓郁,让整个紫禁城都显得沉稳了下来。

  离汉王一别又是一年多的时候,朱瞻基搞事业,没有时间陪胡景若,而一笔带过的年岁必然是平常,也就是宫里头常发生的事情。

  而皇宫里常发生的有哪些?也不过就是谁死了,谁惹怒了谁,谁又失宠?刚开始发生的时候还觉得大惊小怪,久了,见得多了就不奇怪了。

  感觉好像是轮回一般,不停发生的事情总是新鲜的,却又总是预料的,前人终归有同样的事情,久了,见多不怪。

  不过,人心都是肉长的,见多不怪只是不惶恐,但谁又能保证没有叹息和同情呢?最多就是聊以慰藉地把自己日子过好,实则宫中生活得越久,人也就越来越郁闷。

  她如今在钟鼓司中已经呆了许久,反而觉得紫荆城的一切东西都显得格外的亲近,也觉得格外的熟悉,少了初次到紫禁城时对皇家威严的害怕感,反而多了些逍遥自在。

  宫里的宫人换了一批又一批,只有些年龄未到的或者不愿离开的老宫女还未离开钟鼓司,其余的大多都已经去了别的地方。

  钟鼓司有两位姑娘被皇孙看中,纳为了侍妾,有的已经生病去世,有的也已经被调去了娘娘的宫里,现在钟鼓司的人与她熟络的也少,多成了上下级关系,而并非姐妹。

  朱瞻基的父亲的妃子,张辅的女儿就经常因为心情不好而调钟鼓司的人好好的弹曲子养神。

  通常这个时候,派人去的时候,胡景若会选择尽可能自己亲自去,因为这样,透过张敬妃的屋子里,还能远远地瞧着朱瞻基一眼。

  有的姑娘都已经嫁人,朱瞻基看着胡景若也越发惦念的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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