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向鹰_明制裙子怎么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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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向鹰

  回了府中,向鹰还未归府,胡景若便回了房中等着向鹰,入目是一栏屏风,胡景若绕过屏风,看到了搭衣服的架子上面系着的发带,一转头,便是在梳妆台边一排香膏盒子边放着的蓝色瓷瓶,胡景若轻轻地拿起那蓝色瓷瓶,仔细观看着。

  温柔气息直接入了心底,那是曾经的向鹰,将她嫌弃的发带依旧放在向府,在危难时期,不顾后果,就是为了给她送一个信息,那深蓝色瓷瓶上点着白色的梅花,是腊月的寒梅。

  向鹰以为她喜欢梅花。

  想到这儿,又想到如今,胡景若心中的伤感直接流露了出来,修长的手指轻轻地将瓷瓶放在梳妆台上,还没来得及回过神来,便听见了外面有吵动声,王管家道:

  “将军。”

  向鹰手中拿着一封信件,看着王管家,说:“夫人呢?”

  胡景若听着声响出门而去,直接看到了阳光下站着的向鹰,她朝他走过去,说:“怎么了?”

  向鹰拿着书信递给胡景若,说:“我要休了你。”向鹰冷着脸说:

  “为妇不从,有失女德,娇肆蛮横,实难以担当一家之主母。”

  胡景若一下子冷了脸,转头说:“不行,我不同意,”

  “我要休了你还需要经过你的同意吗?”

  那胡景若只想一巴掌拍死向鹰,你特么是有毛病吧?没事儿发什么神经?

  他这信把胡景若气得要死,向鹰居然想要一封休书就割断掉他与自己的联系。

  从前向鹰任性热血就好了,对她发发脾气,冷眼相对也没什么,反正向鹰一概如此,她也就惯着。

  可是现在不一样,这件事情她绝对不能由着向鹰性子来。

  “若要休我,除非我死。”

  “既已休妻,你的生死又与我何干?”

  向鹰以为胡景若只是随意说话,压根没有放在心上,谁知胡景若看到向鹰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忽然拿着簪子比着自己的脖子,说:“你信不信,我就死在你的面前。”

  向鹰说:“你随意。”

  向鹰的脾气一向很烈,向鹰笃定了胡景若做不出来,也没有在意。

  不过狠人自有狠人收,向鹰笃定了胡景若的想法,所以不管不顾,胡景若也吃定了向鹰不会让她死,就看谁能沉不住气,她干脆直接拿着簪子就朝着自己的脖子刺去。

  挥舞空中的时候,向鹰也都没有管,直到胡景若真的卯足了劲儿朝着脖子刺去,向鹰一下子慌了神,拿着手去打开胡景若的手。

  由于胡景若力道过大,向鹰的手被刺出了一条血痕,泛着鲜血,向鹰看着胡景若,大声斥责:“你疯了?!”

  胡景若说:“你才疯了!”

  胡景若的气势很足,在向鹰面前她一直都很有底气,她一步步逼近向鹰,拿起他手中的休书,在向鹰面前一点一点地把休书撕得极其碎,然后很牛叉地一把撒过。

  向鹰愣了,胡景若没有理他,大声的说:“来人!”

  流月匆匆走过,胡景若说:“把信给扫了。”

  向鹰还在发愣,胡景若没有半分迟疑,头也不回的到了主卧室,一把摔过门,只留向鹰在远处沉默了许久。

  感觉脖子有些疼,坐到梳妆台前的时候,胡景若才发现自己脖子上有伤口,想是刚才太过用力,居然真划伤了自己,她忍不住拿着伤药去擦,好痛。

  胡景若解开扣子,准备看一看自己脖子,谁知扣子一解开,发现方才撕信的时候扔得太潇洒,导致衣服上居然有了信件的小碎屑。

  胡景若拿起这封休书的碎屑放在手里,仔细地端详着,却不觉得屈辱,反而觉得很开心。

  她把这片碎屑放在梳妆台的下面,拿着小香膏压着,她准备用松胶把它封成琥珀,永远保存着,留作纪念。

  不久后,流月走过来,端着一碗药说:“夫人,这药你还喝吗?”

  胡景若说:“不喝了,反正他也不会再来了,还是不要伤了自己的身子。”

  府中的石榴树又开花了,点点花瓣却有着飘零之意,胡景若正在赏花的途中,向鹰看见了,朝着她走去,站在她的跟前,说:“这花开得很好。”

  胡景若内心颤抖的厉害,因害怕说错话惹他不高兴,便索性低头一言不发。

  向鹰拿着手指捣鼓着花骨朵,一脸嫌弃的看着石榴花,东挑挑西捡捡地打花瓣,见胡景若一言不发,他转头对胡景若说:“你帮我拿个篮子来吧!我挑些花回去。”

  听着向鹰的指示,胡景若便拿来了篮子,端在自己身前的篮子,里面还有她拿的剪刀,向鹰拿起剪刀剪花,而胡景若就在一旁看着他,看着他俊逸的面容,竟然内心生出一份情愫。

  胡景若欲言又止,便眼看着怀中的花越来越满,花满了一个篮子,向鹰抱着花篮就走,那一刻,胡景若鼓足了勇气拽住了向鹰的衣摆。

  “向鹰?我……”

  向鹰没有说话,背对着她,停在原处,胡景若说:“你陪我说会儿话,好不好?”

  向鹰一直都照顾着她,一直都在默默地爱着她,从来没有改变过,可是向鹰放不下,便一直不知道对她说些什么,可有的事情,总要开始,有的话,也总要说出口。

  向鹰的眼神没有什么温度,他想了一下,说:“和我说话?你这时候不该不同我说话么?”

  “向鹰,我想一直陪着你,不问任何缘由,无论身在何处,我只希望你不要离开我,也不要对我如此没有温度。”

  听了这话,向鹰眼神里有了一丝动容,他低下了头,说:“好,”隔了一会儿,又说:“但我需要时间,至于是多久,我也不清楚,你若是愿意等,我也不会拦着。”

  胡景若忽地就笑了出来,她知道向鹰刀子嘴豆腐心,如此一说,便是心软服输了,胡景若说:

  “好,我愿意等,无论多久我都等。”

  向鹰没有说什么,抱着篮子转身离去,胡景若看着他离开的身影,忍不住笑着。

  又是许久过去,北京城已经很平静,胡景若知道,这样平静的生活过不了多久,汉王就要造反了。

  汉王一旦造反,就意味着朱瞻圻一定要受到牵连,虽说吴珞已经挣脱了这个枷锁,可是朱瞻圻是她从年少时候便爱着的人,吴珞需要慢慢地去接受这一切,而胡景若需要一点点去陪吴珞走出这一切。

  胡景若到胡府的时候,吴珞正拿着毛笔在院中练字,阳光洒落,显得未干的墨迹泛出光亮,吴珞眼神温柔地看着那字,却发现胡景若已经到了。

  她说:“景若,你来了?”

  胡景若走过去,看着那字体,说:“怎么忽然想要练字?”

  吴珞说:“我喜欢,自然就练了,你看看写得如何?”

  胡景若静静地看着那字,少了女子的圆润,多了流水青山的壮阔,却又不像是完全的山河色,倒更像是依附在青山边的流水,缠绵眷恋。

  “怎么和你以前写的字不一样了?”

  指尖轻轻地拂过写的字体,吴珞温柔地看着那字体,笑着说:“我以前写字都有坏毛病,收尾不当,后来我努力想要练好,便纠正了字迹写法,可一旦改变了,便再也寻不回来了。”

  “干脆,就重新写成现在的字。”

  吴珞看着那字,那是朱瞻圻一笔一划教她的字迹,绿水青山一般俊秀,她自从跟着朱瞻圻写了字,便再也寻不回自我了,她的每一分每一寸,都是他的一切。

  无论是她年少的梦想,后来的夫家,还有爱看的书,都与朱瞻圻有关,这个世界上,再也找不到朱瞻圻一样与她完美契合的人,她生活的每一丝气息,都是朱瞻圻的一切,除非她彻底改变,不然,朱瞻圻永远也离不开她的生命里。

  胡景若笑着说:“你这字还挺好看的,若是有些新的爱好,便是最好,总能找些事情做。”

  吴珞点了点头,笑着看着胡景若,说:“人,总要有些执着的东西,总要有些一直坚持的,才能事事顺遂。”

  胡景若笑着,没有说话,复而转头看向吴府的一切,吴府一片新生,若是这样,悲痛过后,便迎来了柳暗花明,那么悲痛只是暂时的,也不必耿耿于怀。

  树落了叶子,第二年还会抽芽,黑暗过后,总有黎明,寒冬过后,也总有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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