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_死遁后偏执皇子火葬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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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翌日晨,赵芸嫣醒来,身畔传来清浅好闻的沉香味,她缓缓转头去看,江以衎一双清俊的凤眸微微上挑,神情耐人寻味地直盯着她。

  赵芸嫣心里没底,捏着被角细声问:“你怎么还没出去?”

  她心虚的神态逃不过江以衎的眼睛,他用修长皓白的手指轻松地把她拎起来,掰着她莹润的下巴,似是问罪般道:

  “你昨晚一直在说梦话,还唤了别的男人的名字。”

  赵芸嫣完全记不起她昨晚梦见什么,她怕不小心说漏了贺熙偷偷来见她的事情,慌张地否认:“我没有,我没有叫别人的名字。”

  “你没有?”江以衎唇角翘起极浅的冰冷笑意,“那我提醒你,云洺哥哥是谁?”

  赵芸嫣怔了一下,云洺,贺云洺,他是武威副监御史贺昌的儿子,小时候哥哥爱和贺云洺玩耍,赵芸嫣有时也被拉着一起。

  贺云洺匪气又调皮,老是揪她头上的辫子,每次把她气得哇哇大哭,贺云洺才会掏出饴糖向她道歉。

  这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赵芸嫣的父亲获罪后,贺昌上书陈情,被贬官下放至酒泉,赵芸嫣随母亲离开了凉州,她从此再没见过贺云洺。

  她怎么会在梦里唤贺云洺?难道是看见哥哥,梦到了小时候的事情?

  思绪回笼,眼见江以衎俊俏矜贵的脸庞浮现一层阴翳,赵芸嫣连忙解释:

  “云洺哥哥是我小时候的玩伴,但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他了。”

  江以衎挑起眸光,语气不善:“怎么?你很想见你的云洺哥哥?”

  赵芸嫣瑟缩一下,颤巍巍地抱住他的手臂,嗫喏道:“我没有,没有想见他。”

  少女软玉般的素手攀在江以衎身上,她仰着娇丽的小脸,乌溜溜的瞳仁中全是他的倒影。江以衎脸色稍霁,口吻却依旧生冷:

  “他可是你的青梅竹马,你都在梦里唤他的名字了,你为什么不想见?”

  赵芸嫣被他一字一句问得险些崩溃,她柳叶眉蹙起,声音几近颤抖:“殿下,我错了,我错了好不好?我以后不梦见云洺哥哥了……”

  她目中盛满水渍,语气全是哀求,江以衎敛眸,音色稍缓:“唤我。”

  赵芸嫣略微松了一口气,她哽了哽,犹疑道:“殿下?”

  真够笨的,江以衎撇了撇嘴角,“唤我的名字。”

  赵芸嫣从没叫过他的名字,她有些怯弱,声若蚊呓:“江、江以衎。”

  江以衎很不满意,他放开赵芸嫣的下巴,搂住她的纤腰,作弄地捏着腰上软肉,“你好好想想,应该怎么唤我。”

  纱帘布幔隔绝出床榻密闭的空间,赵芸嫣被江以衎轻一下重一下的揉捏惹得腰肢酥痒,他清凌凌的目光始终盯着他,赵芸嫣头皮发麻地战栗着,抿着唇瓣猜他的意思。

  难道江以衎想让她也唤他哥哥?赵芸嫣的脸颊微微发烫,她觉得这太羞赧了,她怎么也说不出口。

  过了好一会儿,江以衎不耐烦地沉下面容,赵芸嫣被吓了一跳,嗫嚅着开口:“以、以衎。”

  她的声音低得不能再低,江以衎轻笑一声,“我没听见,大点声。”

  赵芸嫣长而细密的睫羽震颤着,她被江以衎捉弄得雪嫩白皙的脸上一片酡红,稍微抬高了点音调:“以衎……”

  樱红唇瓣吐出软糯绵柔的声气,江以衎眼底越发漆黑,他把人抱坐到身上,以额抵额,“我没让你停,继续。”

  呼吸紧贴,赵芸嫣面红耳赤,垂下眼帘避开江以衎的凤眸,被他握着腰催促,她才接着声声唤他:“以衎,以衎……”

  她唤了有数十声,江以衎在她唇瓣上轻啄一下,“这次放过你,再让我听见你在梦里叫别的男人的名字,”他停顿,勾起赵芸嫣的下巴,不怀好意道:“你会知道有什么后果。”

  赵芸嫣忍不住向后躲了躲,和江以衎待在一起太让人提心吊胆了,她乖顺地点头,目送江以衎离开,紧绷的心神才缓和下来。

  王帐里,江以衎手执乌孙历法翻看,皇帝要取缔乌孙国制,改国为州,江焕此来,专程考察哪些官员可以留用,顺便整肃乌孙军队。

  帐外传来通禀,身着铠甲的年轻武状元得了允许后大步流星进帐,他仪表堂堂,虽是武将,但比起一旁的佩刀侍卫,反倒多了些温文尔雅。

  “微臣昨晚身体不适,未能参加洗尘宴,特来向四殿下、五殿下请罪。”

  江焕和善道:“贺大人无需多礼,你是江笙公主的驸马,我们算是一家人。”

  贺熙颔首,“微臣不敢。”

  江以衎撩起眼睫淡淡地瞥向贺熙,只一眼,他便从贺熙的眉宇中看出两分熟悉,他莫名想到了赵芸嫣,凭着直觉问:“贺大人籍贯何处?”

  “回五殿下的话,”贺熙抱拳,“微臣是凉州人,父亲致仕前任酒泉刺史。”

  酒泉,不是武威,江以衎没再深究,让贺熙上前接过记述乌孙军队概况的卷轴。

  贺熙捧着卷轴细看,不时转眸打量江以衎,他去年底跟了送嫁使团一路,都没找到机会劫出赵芸嫣。

  贺熙懊恼,义父贺昌来信催促他回去参加考武官的第二场州试,等到他州试结束再度潜入乌孙时,赫然发现各个城池都贴着缉拿布告,而传闻中恪昭公主早已殒命火海。

  哪怕九年不见,贺熙也能一眼认出布告上的少女是赵芸嫣,柳叶眉秋水眸,不是他的妹妹,还能是谁?

  百思不得其解,贺熙扮作乌孙男子潜伏在赤谷城的王庭附近,终于看见江以衎揽着赵芸嫣驭马归来。

  赵芸嫣没有死,贺熙虚惊一场,如释重负的同时,他发现赵芸嫣住在江以衎的庭帐里。

  身为男人,他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考武官的最后一场比试将在长安举行,贺熙咬牙,决定先考取功名,再来乌孙救赵芸嫣。

  他不负期望地被皇帝钦点为武状元,还成了江笙公主的驸马,皇帝想让他领兵护卫长安城,在京准备下半年与公主的婚礼。

  但贺熙自请随四皇子一同前去乌孙,他的妹妹还在赤谷城,他要救出赵芸嫣。

  不过,从心狠手辣、无情到弑母的江以衎手中带走赵芸嫣,需要仔细规划。

  贺熙放下卷轴,恭敬道:“微臣已了解乌孙军队的情况,微臣会竭尽全力协助二位殿下改编军队。”

  其他武将同样附和,待正事说完,贺熙不动声色地看向江以衎,“五殿下,江笙公主得知恪昭公主殁了后,悲痛不已。微臣斗胆,想问殿下恪昭公主的遗体不带回长安下葬吗?”

  江以衎觑了贺熙一眼,淡漠道:“赤谷城也是大魏的领土,恪昭公主葬在哪里都一样。”

  没有试探出江以衎对赵芸嫣的态度,贺熙垂眸缄默,他还需细致地问问赵芸嫣。

  夜幕降临,赵芸嫣早早地就让缀云和踏蓝退了出去,她熄灭数盏烛灯,翘首以盼贺熙会再来。

  小半个时辰后,身着夜行衣的年轻男子悄无声息地出现,赵芸嫣激动地迎上去,压低声音唤来人:“哥哥!”

  贺熙拉下蒙面罩,扬起如水一般柔和的笑意,他疼爱地揉了揉赵芸嫣的乌发,“哥哥在呢。”

  时间宝贵,贺熙让赵芸嫣把她和江以衎的过往说出来,赵芸嫣抿唇,怕贺熙难过,隐去了剜心头血的一段,把其余的全都认真地告诉了贺熙。

  “我的傻妹妹。”贺熙长叹一声,“你真是受苦了。”

  紫炉的沉香烟气忽地从一缕直线变得飘摇,贺熙心中警铃大作,向赵芸嫣比了个“嘘”的手势,三两步攀上房梁隐匿身形。

  颀长挺拔的人影从帐外走进,江以衎环顾烛火暗淡的室内,询问赵芸嫣:“时辰还早,怎么把灯灭了?”

  赵芸嫣飞快地收回向横梁上望去的视线,贺熙的夜行衣一角露在外面,她心口一紧,挤出个笑容迎上去,干巴巴道:“殿下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回来陪你。”江以衎随手卸下匕首,他望着赵芸嫣有些紧张的神情,眸中闪过疑色,她是不是又背着他在做坏事。

  贺熙还藏在房梁上,赵芸嫣焦虑地绞着手指,“你去沐浴吗?”

  她的表现奇奇怪怪,江以衎眸色渐深,他似乎听见极其细微的声响从庭帐上方传来,才刚抬起下颌,就被赵芸嫣抱了个满怀。

  赵芸嫣唯恐江以衎发现贺熙,她抱住江以衎劲瘦的腰身转了个圈,把头埋在他颈侧,不顾羞耻,闷声道:“以衎……去沐浴吧。”

  她蓦然这般主动,江以衎不着痕迹地勾了唇角,少女甘甜的香息逸散,江以衎在她细腰下方摩挲着,“再唤我一声。”

  赵芸嫣的双颊羞红得像熟透的樱桃似的,柔荑抓住他的衣角,不想让哥哥听见她这样低声下气委身于人,于是踮起脚尖凑到江以衎耳边,用最低的声音道:

  “以衎,我们去湢浴,好不好?”

  她清甜的气息拂在江以衎耳畔,勾人又纯洁,江以衎喉结一上一下,把她拦腰抱起,阔步向湢浴而去。

  贺熙可以趁机离开,赵芸嫣放下心来。雾气蒸腾的汤池里,她被江以衎从发梢吻到眉梢,雪腮晕红,浑身呈现粉霞般的春景。

  江以衎一边与赵芸嫣耳鬓厮磨,一边命令她唤他的名字。

  赵芸嫣狼狈地娇声喘着,呜咽着挤出声音:“以衎、以衎……”

  少女甜而不腻的嗓音和梨花带雨的娇靥让江以衎中了蛊一般沉溺其中,他冷白的指节微扣在赵芸嫣的后脑勺上,倾身吮吻她柔软的唇瓣,难以餍足地在她的口唇中汲取香津。

  赵芸嫣的眼瞳逐渐迷离,到最后又晕晕乎乎的,任由江以衎摆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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