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热情的人群
“张黛玉大姐头回来啦！张黛玉大姐头回来啦！”
就看见一个小鬼头，扯着因为变声期而有些怪异的嗓子，在一条略显空荡的大街上飞奔。
这一路跑来，整个街道的人不知怎的突然沸腾了。无数人瞬间停下手中的活计，有的甚至连鞋子都没穿，还有几个甚至是刚刚起床。这个街道几乎所有人都从家中朝着刚走进街道的她跑来。每个人都像朝圣一般，瞬间就把张黛玉团团围住，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争着抢着就是为了看到她。
“啊！是她！真的是她！”
“最近这几年过得怎么样，有没有人……”
“已经变成了个大姑娘了！原来……”
“张黛玉！这是我们家的酒，我就知道您好这口……”
张黛玉虽然已经被这群人搞得是动弹不得。但是她倒是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耐烦，她好像对这些人的问候很受用，几乎每个人都没有落下，甚至好像大部分都能叫出名字。
此时站在圈外的唐霖虽然依然被那位光头男的手下紧盯着不放，但已经不是刚才那副恨之入骨，仿佛要生吞活剥了他的目光。
唐霖被这群人搞得是心有余悸，要不是叶子刚刚拿给他一瓶恢复药剂，让他给张黛玉喂上，这群人肯定会把自己拉到一个小巷子里直接做掉。
看着这群人兴奋的样子，还有总是雷厉风行的张黛玉现在一副享受的样子。这种浓浓的违和感，让他开始思考。
她作为一个曾经和返乡会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组织，落难王孙的创始人。曾经这个组织因为激进暴力的行为给整个天空城的原住民带来了无数噩梦。如果没把她杀了平息民愤，那就表明她的身份并没又暴露。所以这些人肯定不会是几年前天空城的原住民。
而这里又离返乡会这么近，敢住在这的只有可能是原来被返乡会或者落难王孙庇护的天空城移民。
而且从那些和张黛玉交流的人来看，他们有不少已经几年没听见过她的消息，那只能说明在那次清剿之后，这些人虽然知道没有张黛玉的消息，但是认为她有可能是被羁押或者秘密处决。
而她现在这么大张旗鼓的回归，甚至丝毫不避讳其他因为这等盛景而受到惊吓的普通路人。要知道天空城可没有地上什么法律追溯期限的。只要抓到曾经大案要案的逃犯，不管那人现在他是在什么位置，所有人都有权力当街把他处决。
再加上张黛玉现在在部队里当差，这可是政府要害部门。如果出了问题，就只有申请向军队求援，才有可能解决。既然是要害部门人的底细自然要清楚，这么个贼首能被塞进来，那群人不可能查不出来。
那只有一种可能，返乡会就政府达成了某样协议，能让张黛玉他们活下来。可这种协议最基本的条件里肯定有，坚决杜绝张黛玉在公共场合出现，但她现在的行为完全说不通啊！
那既然能这么做，张黛玉也没有像平时见了支队长和队长那样被压一头的感觉，她现在放的很开，就好像之前的种种都不曾发生过一样。难不成上头的人现在要对……
唐霖不敢在想下去了，现在的他只是想远离这个地方，自己可不想成为什么政治的牺牲品。
可他还是无法确认，到底发生了什么，只好把目光投向走在旁边的叶夜，问道。
“张黛玉，这个样子没事吧！要不要我们走快点，再拖下去肯定会迟到的！”
“没事。张黛玉只是向曾经的那些熟人宣告自己已经回来了而已。上面的人也知道这里的人很热情的，而且张黛玉以前也为他们做了很多，倒是给了我们一天的时间。”
“那……”
“你就放心好了，就算他们要来纠察，那也就会找张黛玉的麻烦。你就当自己是在这里公费旅游喽。来，要不要尝尝，这家店做的是我们那边的小吃，味道很适合地球上的人。”叶夜似乎有股魔力，就算唐霖再怎么掩饰自己担心会被卷进一系列麻烦事的表情。但他还是一眼看了出来，用着永远也没有变化的语气，安抚着疑惑的唐霖。即使没有别人的抑扬顿挫，他的安慰却出奇的有效。唐霖乖乖接过一个装满着各色小吃的餐盒，吃的是津津有味。
不过，就因为张黛玉这么一折腾，区区五百米的街道，走了足足一个上午。等他们来到返乡会那座雄伟的大门面前，人群才渐渐散去。
返乡会的大门做的确实气派，一扇鎏金朱门两边矗立着两头形态完全不同的巨龙浮雕。一头极具西方特色的飞龙须发皆张的立在崎岖的山峰之上，惟妙惟肖的雕刻水平，即使是一块石雕，也让人能感受到凌驾万物之上的威慑。而一头典型东方皇家才用的五爪金龙盘在左侧，看似无精打采的在那里歇息，但仔细一看，就能看到那半眯着的双瞳，散出的点点精光，让人无法忽视。
在大门口还站了几个穿着有着名族特色的盔甲，那种盔甲像是中世界骑士的板甲，看在这之上还有不少繁复的雕刻和花纹，让人不禁怀疑这些花哨的设计真的有防护的作用吗。
一直观察四周的唐霖看到那些，在远处迎接的人群早在他们刚进街道时就笔直的站在原地，而到了中午，他们连动都没动过，直到张黛玉彻底告别人群，来到他们身前，他们才有所反应。
只听“刷！”的一声，所有甲士全部半跪下来。
“返乡会狼烟骑……”
“得！都打住，你们是我哥的人，不必再向我敬礼了！都起来吧！我还有要事要办！”直接打断像是要宣誓效忠的话语，也不等他们要起来，直接快步绕过骑士们，走进敞开的大门。现在的她仿佛又变回原来那副百无禁忌的混世魔王
“还是和以前一样啊！”返乡会最高的那栋建筑里，一位和张黛玉有着同样发色的青年，把她的所做所为尽收眼底。
“那我们的计划……”在那青年身后还有几个穿着和门前同样型号盔甲的甲士。其中一个颜色略有不同的，看上去应该是领头的人问道。
“不会变的！倒不如说是意料之中。”青年连拍了几下窗口得护栏，就好像突然没了兴趣一样，转身离去。
返乡会大楼的最顶层，只有一间巨大的屋子。从中间的楼梯上来，所有人就被四扇雕刻有各色形态巨龙的红色木门所包围，在这些门的周围都站有不少全副武装的甲士，他们的盔甲和刚才大门前跪迎的甲士的型号虽然差不多，但是铠甲上的装饰就更加华丽。
三人往前稍走了几步，那些甲士就把手中的长枪往张黛玉身前一架。
叶夜见此，赶紧拉着唐霖后退到了楼梯口。
“砰！”
还没走两步，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巨响。转过身去，眼前哪里还有什么木门存在。而刚才还在站岗的两位甲士，现在已经倒在地上，原来手中的实心长枪直接变成了烧火棍。张黛玉此时已经松开原来紧握着的右拳，而她的手上此时还散发着不少白烟，在这白烟之中还隐约能看见不少若隐若现的闪光。
这突如其来的袭击瞬间让在场的甲士全部进入战斗状态，一时在场的气氛突然紧张起来。
“见到你还是和往常一样精神抖擞，光彩照人。我亲爱的妹妹哟！诸神还真是偏爱于你啊！连我都开始嫉妒了。”
在屋子里传出一段轻浮的话语，但听到了的所有人却丝毫不觉得这位说话者是一个可以被人随意拿捏的纨绔子弟，尤其是在看到真人之后。
一位有着一头和张黛玉同样金发的男子，正笔挺的站在屋子的中央。上身灰黑色呢子料的军服，金色的绶带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其中还有不少勋章挂在他的左胸上。下身则是蓝底的长裤，有一条金色的丝线作为裤缝线，最后隐没在擦得锃亮的黑色皮靴之中。被白色手套包裹着的双手，此时正撑着一柄黑色的文明杖。
这股派头像极了一位上世纪的欧罗巴大陆的贵族军官。当然如果把他和他的这间屋子一起搬到地表，以假乱真完全没有问题。
已经被炸碎的大门根本藏不住屋子内的豪华。那位男子的皮靴踩在一层复古风格的地毯，仔细一看，这可不是什么复古的款式，而就是在这个世界上曾经流传的古代波斯地毯。整个房间挂满了各色的油画或者水墨佳作，除了给房间提供采光的窗户，四面的墙壁都不没有一处可以再挂一副的孔隙了。而另外一些诸如瓷器和雕塑，就像是堆放杂物一样，摆在整间屋子的空处。而主要给这间屋子提供的水晶吊灯，则从五六米高的穹顶几乎要垂落到地面。
而刚才那破门的一击居然没有掀起一丝屋子里的震动。而另外两根断落得枪头，此时正悬停在金发男子的身前。
男子随手左手往身前一拢，两根枪头就慢慢向男子的左手靠拢，悬浮在手心上。锋利的尖刺与整齐的断层首尾相接，合并成一股。紧接着右手拿起手杖，在空中虚压了一下，已经合成一股的枪头竟然慢慢变成了一个环。突然左手冒出了一股青焰，瞬间包裹了整个铁环。
火焰，来的快，去的也快。那个铁环再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已经成了一条紧咬自己尾巴的黑蛇，那狰狞的蛇头，以及身上栩栩如生的灵片，再加上双瞳闪耀着点点青光。所有的一切无不昭示着它的妖异。
“霍华德！如果诸神真的存在，祂们怎么可能会对人间的惨案坐视不管！那些神婆编造的睡前故事真的就这么好听吗！还是说，那些女人很可口啊！”张黛玉仔细欣赏着他哥哥的艺术，倒印在黄金瞳的青色火焰更是让她加大了奚落的力度。
“罪过！罪过！虽然倦怠的神明不会在意我们的悄悄话，但愚昧的凡人们总是希望我们心生亵渎。”名为霍华德的金发男子应该是一个虔诚的教徒，听到自家妹妹的亵渎之言，尽然连自己刚刚出炉的艺术品也不管了，直接在原地祈祷了几秒，以求这样能换来祂们的原谅。
“别给我扯这些虚的。看你这样子，我就知道，前几天的那些事肯定都有你的份！”
“那可不一定哦！我亲爱的妹妹。你就看昨日自尽的那位，凡人的背叛可总是不期而至的哦！你不可能会忘记吧！”霍华德脸上一直都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仿佛就是在欣赏一件绝美的艺术品。
“啧……”张黛玉听到这，不由地皱眉，似乎想起了什么，面色不善。
话不投机半句多，场面瞬间冷了下来。张黛玉没有再说什么，充满深意地瞪了他的亲哥一眼，转身离去。
“愿达者的前路不再坎坷，愿武者的征途永不停歇。诸神的指引……”
“滚！”从楼梯底部直接传来一声怒吼，盖过了霍华德的祝福。在一旁的叶子一直观察着这对兄妹，眼看张黛玉离去，也不阻拦，只是对着霍华德露出无奈的微笑。
“舍妹最近，还好吧！”
“吃得香，睡得更香。最近在那场遭遇战还解决了几个义选组的头目。除了在地上执行任务时肩膀中了一枪以外。”
“那有没有什么后遗症之类的，我知道地上的人打起来可一向没什么底线。”
“那倒是没事，枪伤也是找地上专业的医师处理的，再加上她过人的身体素质，休息了一晚就好的差不多了！”
“那就好！那就好！诸神果然是在眷顾呢！”金发青年又是一阵短暂的祈祷，礼毕之后又看向叶夜问道。
“那这次来，还有什么事吗！”
“您不是很清楚吗！”
“我倒是忘了，你这小滑头可是继承了你们麒麟家的真传啊！”
“过奖，过奖。只是现在他们需要一个可以接受的答复。”
“我们自然不会纵容凡人的堕落，血与火的仇恨将铭刻在我们的血液里，永世不会消散！我们自然也不会忘记天空城的恩惠，从前犯过的错误，自然不可能出现。”青年的脸上此时已经不再像刚才那般无所谓的表情，满目的肃穆，只有在这时他才像一位天空城三大组织之一的领袖。
“嗯！”
“请问那位是？”霍华德在结束了与叶夜的官方照面之后，有恢复了刚才那副游戏人生的样子，开始打听从一开始就不发一言的黑发琥珀瞳色的男子。
“他是一位从地上来的新晋，今天只是过来学习学习前辈的经验。”
“哦！不愧是地上来的，和那些凡人的精气神完全不一样呢！舍妹以前娇纵惯了，还请你多多担待。”
“……哦！没事，我也是很受她的照顾，学到了很多！”
“那就好！那就好！”
霍华德打量了一番，好像对他十分满意。但唐霖被他搞得浑身不自在，但又不好离开，只能尴尬的在原地杵着，学着刚才叶夜行的礼，僵硬的回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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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她！真的是她！”
“最近这几年过得怎么样，有没有人……”
“已经变成了个大姑娘了！原来……”
“张黛玉！这是我们家的酒，我就知道您好这口……”
张黛玉虽然已经被这群人搞得是动弹不得。但是她倒是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耐烦，她好像对这些人的问候很受用，几乎每个人都没有落下，甚至好像大部分都能叫出名字。
此时站在圈外的唐霖虽然依然被那位光头男的手下紧盯着不放，但已经不是刚才那副恨之入骨，仿佛要生吞活剥了他的目光。
唐霖被这群人搞得是心有余悸，要不是叶子刚刚拿给他一瓶恢复药剂，让他给张黛玉喂上，这群人肯定会把自己拉到一个小巷子里直接做掉。
看着这群人兴奋的样子，还有总是雷厉风行的张黛玉现在一副享受的样子。这种浓浓的违和感，让他开始思考。
她作为一个曾经和返乡会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组织，落难王孙的创始人。曾经这个组织因为激进暴力的行为给整个天空城的原住民带来了无数噩梦。如果没把她杀了平息民愤，那就表明她的身份并没又暴露。所以这些人肯定不会是几年前天空城的原住民。
而这里又离返乡会这么近，敢住在这的只有可能是原来被返乡会或者落难王孙庇护的天空城移民。
而且从那些和张黛玉交流的人来看，他们有不少已经几年没听见过她的消息，那只能说明在那次清剿之后，这些人虽然知道没有张黛玉的消息，但是认为她有可能是被羁押或者秘密处决。
而她现在这么大张旗鼓的回归，甚至丝毫不避讳其他因为这等盛景而受到惊吓的普通路人。要知道天空城可没有地上什么法律追溯期限的。只要抓到曾经大案要案的逃犯，不管那人现在他是在什么位置，所有人都有权力当街把他处决。
再加上张黛玉现在在部队里当差，这可是政府要害部门。如果出了问题，就只有申请向军队求援，才有可能解决。既然是要害部门人的底细自然要清楚，这么个贼首能被塞进来，那群人不可能查不出来。
那只有一种可能，返乡会就政府达成了某样协议，能让张黛玉他们活下来。可这种协议最基本的条件里肯定有，坚决杜绝张黛玉在公共场合出现，但她现在的行为完全说不通啊！
那既然能这么做，张黛玉也没有像平时见了支队长和队长那样被压一头的感觉，她现在放的很开，就好像之前的种种都不曾发生过一样。难不成上头的人现在要对……
唐霖不敢在想下去了，现在的他只是想远离这个地方，自己可不想成为什么政治的牺牲品。
可他还是无法确认，到底发生了什么，只好把目光投向走在旁边的叶夜，问道。
“张黛玉，这个样子没事吧！要不要我们走快点，再拖下去肯定会迟到的！”
“没事。张黛玉只是向曾经的那些熟人宣告自己已经回来了而已。上面的人也知道这里的人很热情的，而且张黛玉以前也为他们做了很多，倒是给了我们一天的时间。”
“那……”
“你就放心好了，就算他们要来纠察，那也就会找张黛玉的麻烦。你就当自己是在这里公费旅游喽。来，要不要尝尝，这家店做的是我们那边的小吃，味道很适合地球上的人。”叶夜似乎有股魔力，就算唐霖再怎么掩饰自己担心会被卷进一系列麻烦事的表情。但他还是一眼看了出来，用着永远也没有变化的语气，安抚着疑惑的唐霖。即使没有别人的抑扬顿挫，他的安慰却出奇的有效。唐霖乖乖接过一个装满着各色小吃的餐盒，吃的是津津有味。
不过，就因为张黛玉这么一折腾，区区五百米的街道，走了足足一个上午。等他们来到返乡会那座雄伟的大门面前，人群才渐渐散去。
返乡会的大门做的确实气派，一扇鎏金朱门两边矗立着两头形态完全不同的巨龙浮雕。一头极具西方特色的飞龙须发皆张的立在崎岖的山峰之上，惟妙惟肖的雕刻水平，即使是一块石雕，也让人能感受到凌驾万物之上的威慑。而一头典型东方皇家才用的五爪金龙盘在左侧，看似无精打采的在那里歇息，但仔细一看，就能看到那半眯着的双瞳，散出的点点精光，让人无法忽视。
在大门口还站了几个穿着有着名族特色的盔甲，那种盔甲像是中世界骑士的板甲，看在这之上还有不少繁复的雕刻和花纹，让人不禁怀疑这些花哨的设计真的有防护的作用吗。
一直观察四周的唐霖看到那些，在远处迎接的人群早在他们刚进街道时就笔直的站在原地，而到了中午，他们连动都没动过，直到张黛玉彻底告别人群，来到他们身前，他们才有所反应。
只听“刷！”的一声，所有甲士全部半跪下来。
“返乡会狼烟骑……”
“得！都打住，你们是我哥的人，不必再向我敬礼了！都起来吧！我还有要事要办！”直接打断像是要宣誓效忠的话语，也不等他们要起来，直接快步绕过骑士们，走进敞开的大门。现在的她仿佛又变回原来那副百无禁忌的混世魔王
“还是和以前一样啊！”返乡会最高的那栋建筑里，一位和张黛玉有着同样发色的青年，把她的所做所为尽收眼底。
“那我们的计划……”在那青年身后还有几个穿着和门前同样型号盔甲的甲士。其中一个颜色略有不同的，看上去应该是领头的人问道。
“不会变的！倒不如说是意料之中。”青年连拍了几下窗口得护栏，就好像突然没了兴趣一样，转身离去。
返乡会大楼的最顶层，只有一间巨大的屋子。从中间的楼梯上来，所有人就被四扇雕刻有各色形态巨龙的红色木门所包围，在这些门的周围都站有不少全副武装的甲士，他们的盔甲和刚才大门前跪迎的甲士的型号虽然差不多，但是铠甲上的装饰就更加华丽。
三人往前稍走了几步，那些甲士就把手中的长枪往张黛玉身前一架。
叶夜见此，赶紧拉着唐霖后退到了楼梯口。
“砰！”
还没走两步，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巨响。转过身去，眼前哪里还有什么木门存在。而刚才还在站岗的两位甲士，现在已经倒在地上，原来手中的实心长枪直接变成了烧火棍。张黛玉此时已经松开原来紧握着的右拳，而她的手上此时还散发着不少白烟，在这白烟之中还隐约能看见不少若隐若现的闪光。
这突如其来的袭击瞬间让在场的甲士全部进入战斗状态，一时在场的气氛突然紧张起来。
“见到你还是和往常一样精神抖擞，光彩照人。我亲爱的妹妹哟！诸神还真是偏爱于你啊！连我都开始嫉妒了。”
在屋子里传出一段轻浮的话语，但听到了的所有人却丝毫不觉得这位说话者是一个可以被人随意拿捏的纨绔子弟，尤其是在看到真人之后。
一位有着一头和张黛玉同样金发的男子，正笔挺的站在屋子的中央。上身灰黑色呢子料的军服，金色的绶带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其中还有不少勋章挂在他的左胸上。下身则是蓝底的长裤，有一条金色的丝线作为裤缝线，最后隐没在擦得锃亮的黑色皮靴之中。被白色手套包裹着的双手，此时正撑着一柄黑色的文明杖。
这股派头像极了一位上世纪的欧罗巴大陆的贵族军官。当然如果把他和他的这间屋子一起搬到地表，以假乱真完全没有问题。
已经被炸碎的大门根本藏不住屋子内的豪华。那位男子的皮靴踩在一层复古风格的地毯，仔细一看，这可不是什么复古的款式，而就是在这个世界上曾经流传的古代波斯地毯。整个房间挂满了各色的油画或者水墨佳作，除了给房间提供采光的窗户，四面的墙壁都不没有一处可以再挂一副的孔隙了。而另外一些诸如瓷器和雕塑，就像是堆放杂物一样，摆在整间屋子的空处。而主要给这间屋子提供的水晶吊灯，则从五六米高的穹顶几乎要垂落到地面。
而刚才那破门的一击居然没有掀起一丝屋子里的震动。而另外两根断落得枪头，此时正悬停在金发男子的身前。
男子随手左手往身前一拢，两根枪头就慢慢向男子的左手靠拢，悬浮在手心上。锋利的尖刺与整齐的断层首尾相接，合并成一股。紧接着右手拿起手杖，在空中虚压了一下，已经合成一股的枪头竟然慢慢变成了一个环。突然左手冒出了一股青焰，瞬间包裹了整个铁环。
火焰，来的快，去的也快。那个铁环再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已经成了一条紧咬自己尾巴的黑蛇，那狰狞的蛇头，以及身上栩栩如生的灵片，再加上双瞳闪耀着点点青光。所有的一切无不昭示着它的妖异。
“霍华德！如果诸神真的存在，祂们怎么可能会对人间的惨案坐视不管！那些神婆编造的睡前故事真的就这么好听吗！还是说，那些女人很可口啊！”张黛玉仔细欣赏着他哥哥的艺术，倒印在黄金瞳的青色火焰更是让她加大了奚落的力度。
“罪过！罪过！虽然倦怠的神明不会在意我们的悄悄话，但愚昧的凡人们总是希望我们心生亵渎。”名为霍华德的金发男子应该是一个虔诚的教徒，听到自家妹妹的亵渎之言，尽然连自己刚刚出炉的艺术品也不管了，直接在原地祈祷了几秒，以求这样能换来祂们的原谅。
“别给我扯这些虚的。看你这样子，我就知道，前几天的那些事肯定都有你的份！”
“那可不一定哦！我亲爱的妹妹。你就看昨日自尽的那位，凡人的背叛可总是不期而至的哦！你不可能会忘记吧！”霍华德脸上一直都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仿佛就是在欣赏一件绝美的艺术品。
“啧……”张黛玉听到这，不由地皱眉，似乎想起了什么，面色不善。
话不投机半句多，场面瞬间冷了下来。张黛玉没有再说什么，充满深意地瞪了他的亲哥一眼，转身离去。
“愿达者的前路不再坎坷，愿武者的征途永不停歇。诸神的指引……”
“滚！”从楼梯底部直接传来一声怒吼，盖过了霍华德的祝福。在一旁的叶子一直观察着这对兄妹，眼看张黛玉离去，也不阻拦，只是对着霍华德露出无奈的微笑。
“舍妹最近，还好吧！”
“吃得香，睡得更香。最近在那场遭遇战还解决了几个义选组的头目。除了在地上执行任务时肩膀中了一枪以外。”
“那有没有什么后遗症之类的，我知道地上的人打起来可一向没什么底线。”
“那倒是没事，枪伤也是找地上专业的医师处理的，再加上她过人的身体素质，休息了一晚就好的差不多了！”
“那就好！那就好！诸神果然是在眷顾呢！”金发青年又是一阵短暂的祈祷，礼毕之后又看向叶夜问道。
“那这次来，还有什么事吗！”
“您不是很清楚吗！”
“我倒是忘了，你这小滑头可是继承了你们麒麟家的真传啊！”
“过奖，过奖。只是现在他们需要一个可以接受的答复。”
“我们自然不会纵容凡人的堕落，血与火的仇恨将铭刻在我们的血液里，永世不会消散！我们自然也不会忘记天空城的恩惠，从前犯过的错误，自然不可能出现。”青年的脸上此时已经不再像刚才那般无所谓的表情，满目的肃穆，只有在这时他才像一位天空城三大组织之一的领袖。
“嗯！”
“请问那位是？”霍华德在结束了与叶夜的官方照面之后，有恢复了刚才那副游戏人生的样子，开始打听从一开始就不发一言的黑发琥珀瞳色的男子。
“他是一位从地上来的新晋，今天只是过来学习学习前辈的经验。”
“哦！不愧是地上来的，和那些凡人的精气神完全不一样呢！舍妹以前娇纵惯了，还请你多多担待。”
“……哦！没事，我也是很受她的照顾，学到了很多！”
“那就好！那就好！”
霍华德打量了一番，好像对他十分满意。但唐霖被他搞得浑身不自在，但又不好离开，只能尴尬的在原地杵着，学着刚才叶夜行的礼，僵硬的回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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