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缘由
门一打开，房间内的空气，就沉闷的让人喘不过气。并不是因为有些大人物在里面训话，而是这隔壁狭小的舱房里，已经坐满了十几个正在忙碌的人。而所有人都正在看着房间里一面墙上的大屏幕，而其中正是审讯室里的情况。
几个上了年纪的专家正死死盯着大屏幕上的少女，基本每一个监视器的位置都会有人在观察。
“这么大的阵仗吗？”张黛玉看着眼前这么多人却只是为了盯着一个未成年的孩子。过去因为公职的缘故，总会出席各种审讯现场。在她印象里，一般会出现这么多人在幕后观察肯定是大案要案，根本不会是这种关于小毛孩的家长里短。
而且就算是有一堆领导在面前审这重刑犯，后排的人照样聊天打牌不断，压根不会是这种聚精会神的光景。
“秘书小姐，我们为什么要被叫过来，是出了什么事吗？”不过唐霖对这些人的敬业倒是已经习惯，就赶紧问起了缘由。
“额，这个，你们自己看吧！”
在秘书小姐一脸的不好意思下，唐霖接过了，她手中的平板。上面此时正播放着那时自己和张黛玉在山上演武的场景。
“这……”
“林芸她就是拿这个东西当筹码，正在威胁局长。”
“威胁？这还真是……”
“不奇怪！”不知何时张黛玉已经把注意力放在了屏幕上，双眼紧盯着监视屏幕里的少女，十分肯定的回了一句。
“此话怎讲？”
“看她的眼神就知道！这种像狼一样的女人，只要为了赢，哪怕把自己孩子一口吞掉，都不会有一丝犹豫！”说着说着，张黛玉的表情就变得十分难看，眉头紧锁，面沉似水，似乎是想到了过去不快的经历。
雷叔坐在一间办公室里，正使劲嗅着手里的一根万宝路，那副享受的模样，简直就像是在享用人间珍馐一般。不过换上黑色警服的他倒是精神了许多，脸上的黑眼圈也因为这段规律的生活而变得淡了不少，只不过他邋遢大叔的形象还是没有什么改变。
相比五毒俱全没人要的中年男人，他旁边的全哥可真是一个极端。一尘不染的警服，充满着自信的英俊面容，就像是警务宣传片里的演员一般标准的站姿。双目凝视着会议室的窗外，似乎就要把整座城市看穿一般。
他们两个今天来到会议室里，不光是为了圆谎，给自己的上司报告这次出差的成果。更重要的是他们两个接到了处理局的电话。
两人还没从电话里得知一切都是林芸这个小姑娘搞出来的鬼的惊吓中缓过神来，王局就命令两人一定要拖住小姑娘的父亲，他们的上司，他们刑侦支队的分队长林海。
要是平常，这两个人压根不会这么老实的呆在办公室里等领导。雷叔作为一个有实力的滚刀肉让几个领导都很难做。更有几个甚至想要利用职务之便，把他调走。只不过魔都这么大的城市，虽说治安不错，可案子从来就没少过。尤其是近几年兴起的高智商犯罪更是让他们手下很多老刑侦焦头烂额。
但只要是雷叔接手的案子，每一个参与办案的人都感觉十分轻松，甚至有很多跟着学习的老警员都大呼整个过程像是做梦一般，人还没睡醒，案子就破了。
所以这些领导更是对他又爱又恨，无从下手。
只不过一物降一物，万事总会有例外出现。
自从高智商犯罪兴起之后，总局就打算长期建立一支重案组专门应对这种犯罪，于是这个重案组就出现了。雷叔同时也在无数人的欢送声中当上了组长。而他的上司就是这位林先生。
一想起这个男人，滚刀肉般的雷杰明压根没辙。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老刑侦的直觉就告诉自己这位就差把憨厚写在脸上的老实人，凭他现在的手段压根不是对手。
这也是为什么他现在能乖乖的坐在会议室里。
不过似乎是等的时间有点长，雷叔已经不满足只是去闻烟草的香气，而是打算舒舒服服的抽一根。
手里的香烟已经叼在嘴上，口齿不清地让站在窗边的全哥推开一扇，而手中的打火机刚刚按下，会议室的大门就被推开。
余光中出现了一个穿着警服的面相憨厚的中年人。老吴立刻以迅雷不及之势，收起了所有作案工具。以一个十分标准的军姿，和全宗一起站在自己领导面前。
“坐坐坐！小全，你也不要在那杵着了。都坐都坐。”这位中年人倒是十分自然的叫自己的手下坐下，全身一点都没有领导的气势，倒像是个正在招呼生意的小摊老板一般。
“怎么现在才想到交报告啊！最近很忙吗？”林队长看着手里一沓报告，脸色有点犯难。
“最近是挺忙的！出去了一个多月，东西都堆着，没办法！”雷叔看见自家上司还是一副和善的表情，就再次恢复了原来吊儿郎当的样子。不过他在怎么放肆，也不敢在这个林队长面前抽烟。
“我也不废话了，说说吧！这次去学习收获怎么样啊！老雷，你先吧！”
“这次……”因为处理局提前打好了招呼，上面确实有一份文件递给局里。同样处理局的人也给他们两份符合他们性格的报告书，只要他们填抄进去就可以做到天衣无缝。
只不过雷叔正侃侃而谈时，坐在对面的林海队长衣兜里的手机突然响起。原本面色和善的他，在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来电者时，笑容就凝固在了脸上。
“等我一下！”对着位置上的二人交代了一句，林海队长就起身背对着他们接通了电话。
“喂，你在吗？”
“老婆，怎么啦！我正在开会，晚饭就不回……”按照平时，这个点，她肯定不会打电话过来。可电话里传出的憔悴声音，让这个刑侦科出身的领导，心生疑虑。
“女儿，她，不见了。”
“什么！你在说一遍，老婆！慢慢说，先别急。”
“她，她不见了。我也不知道她在哪……”
“这件事你先放着，我会解决的。”
“……嗯！”虽然原本温和的声音已经变得沉重，但意外的却能给人以安全感，原本慌乱的母亲，情绪渐渐平复。
“老大！怎么了？”似乎是察觉到林队变化之后，雷叔开始了试探。
“啊！我，还好。”
话虽这么说，只不过在坐的两人还是看出了这位局长努力掩饰的情绪。只不过，还没等他们有反应，林海队长继续开口道。
“我宣布，报告会暂时结束。有新的任务了。”平静到冰冷的语气，让两个老油条瞬间谨慎了起来。
“虽然这是我的私事，你们也可以考虑接受和不接受。但在这后面的犯罪集团，肯定会成为我们的大敌。我可以给你们考虑的时间。”
“不需要！我们接受！”雷叔眼看这下如果不接受，那接下来肯定就是扫地出门的结局，根本达不到试探的要求。于是立刻拉着全哥起立，十分坚决的说道。
“很好，目标对象很简单，你们也认识，我的女儿，林芸。”
“诶……好！”雷叔听到是林芸的名字之后，就是一惊。
他怎么会知道？
但雷叔还是十分迅速的调整了心态，接受了任务，毕竟只要是自己经手，肯定能拖延足够多的时间……吧！
“你们先去吧……等等！”
“怎么了？”雷叔正准备离开，听到自己领导的呼唤，立刻回头。
“你们……为什么现在才交报告书？”冰冷的视线直接如利剑一般刺穿了他们的心防。就算现在他们已经和凡人完全不同，但还是被这道视线激起了全身的鸡皮疙瘩。
“这……这不是刚弄完嘛！”
“嗯？刚弄完啊！”之间林海队长沉闷的脸上突然挤出了一抹微笑，继续开口道：“这份报告应该写完有一段时间了吧！”
“怎么会……”
“偏偏现在拿出来，是为了堵住我吗？”林海随手甩开手中的文件，会议室里的气氛瞬间降到冰点。
“偏偏现在拿出来，是为了堵住我吗？”
雷叔原本一脸赔笑的看着自己的上司，希望通过自己的示弱，蒙混这关。
可随着自己的眼睛一扫，多年的刑侦经验就告诉自己，眼前这位上司是真的不打算掩饰怒火。如果现在自己还是打算糊弄的话，秒之后，自己的脑袋上就会出现一个血洞。虽然自己可以通过雾化躲开。可要是自己真这么做了，就是一败涂地啊！
稍微收敛了玩世不恭的表情，但依旧保持着低姿态，开口问道。
“哎呀！队长你想多啦？我们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呢？小芸这孩子我们专门还去看过，精神是不太好，可还没到寻死觅活……”
“哦？也许真是年纪大了，想多了！”队长一下又恢复了原本老实人的表情，微眯着双眼，挠着后脑勺，就像一个做错了事还被小辈发现而拉不下脸的老爷爷一般。
一时和煦的微笑，再加上弥勒佛一般的眯眯眼，差点成功动摇了两人的防线。但他们知道这件事没完。
“啊！这样啊！我也不多烦你们了，就问你们俩最后一个问题啊！当然啦！也不是什么大问题，等会儿你们也要去忙这件事！”
“嗨！您就问呗！是不是又有什么大案要案要忙活了！”
“不不不！不是什么新案子，你们刚刚处理好走之后堆积的工作，现在还要帮我找小芸，怎么可能再给你们加任务呢？就是想问一下你们两个去帝都开会的时候，那边天气还好吧！我过几天也要去一趟，要是那儿雾霾还是很严重的话，不早做准备肯定又要闹鼻炎了！”
“哎……”雷叔一时被林海队长郑重的态度问出如此简单的问题的方式给搞得措手不及。但立刻反应了过来，这是一个陷阱！雷叔转头装作思考的模样，对着身后的小全使眼色，示意这件事就交给自己结局，你不要插手。
雷叔凭着多年审犯人设陷阱的思路，很快就知道眼前的队长还是在试探自己。只不过还是因为自己做的准备太过充分，以至于只能用这种简单的方式，来检验自己是否在那里待过。
想到这里，雷叔不由地把紧张的情绪放松下来。看来这次他也是关心则乱，失了章法啊！
“帝都那里雾霾还是挺重的，不戴口罩压根出不了门！队长！你还是把你那套内循环面罩带上吧！肯定用的上！”雷叔稍微思索了一番就十分自信的脱口而出，凭着自己在抄写材料时瞥到的天气信息，就可以成功打发掉。
“哦。”眼前的中年男人虽然还保有那番精气神，但说话的语气全然没有了刚才的味道，就像是蓄力一拳打到了空处一般，没了气势。一个人颓唐的坐在会议室里的位置上。
林海不加修饰的表现，放在眼里，不由地让雷杰明放心不少，只不过看着林海队长。他实在没想到自己从没斗赢的那个人，居然这么快就缴械投降。
人还是不能欺负的太过分，稍微再说几句吧！
“林……”雷杰明刚想开口安慰几句，就听到位置上低着头的林海缓缓开口道。
“你，还是不擅长勾心斗角啊！老雷！也是啊！人还是要活的自在一点啊！”似是无奈又是释怀的口气，就像是他自己擅长的重锤敲在心口。
不可能啊！明明已经……
不加掩饰的惊慌在雷叔脸上浮现，而身后的全宗更是一脸懵逼，搞不清楚状况。
“不明白吧！我就给你好好补补课吧！”似乎又有了点兴致，林海坐着了身子，稍微恢复了点刚才的高昂士气。
“刚才那就话，确实是陷阱没错！你也知道，所以说的话，和那几份文件上写的一样。只不过你避开了一个小坑，没注意到真正的陷阱。”边说着，他还把自己刚才说的话给一字一句写了下来。
“这个大坑就是‘要是那儿雾霾还是很严重的话’这一句，给了你一个误导，再加上你记忆里都是自己写的这几份文件里同样糟糕的天气。为了让自己说的话站得住脚又要切合自己写的内容，你就忽略了一个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实。”
“再过几天就是六月20国联合体会议的开幕日，现在联合体的考察团正在帝都视察。而帝都北边的所有重污染工厂都要停运几个月。也就是说，在未来我将要去帝都的时候可是真正能看到帝都好久不见的蓝天白云啊！”
十分仔细的讲解直接让两人没有了起初的淡定，全哥的双拳已经紧握，哪怕眼前是自己上司的上司，哪怕他是一个令人尊敬的领导，他也要保证情报不会泄露。
只不过林海此时也没有了诡计得逞的喜悦，只是自顾自的继续说道。
“我也不敢相信真的是这样，能解释一下吗？你们到底去了哪？”
“这，很难！不过我想先知道，到底是哪里让你起了疑心！”雷叔按住了时刻准备暴起的全宗，沉声问道。
“果然人还是这个人！没有被换下，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点都不会谈判的技巧！”似乎是又确认了一点有利的信息，他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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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上了年纪的专家正死死盯着大屏幕上的少女，基本每一个监视器的位置都会有人在观察。
“这么大的阵仗吗？”张黛玉看着眼前这么多人却只是为了盯着一个未成年的孩子。过去因为公职的缘故，总会出席各种审讯现场。在她印象里，一般会出现这么多人在幕后观察肯定是大案要案，根本不会是这种关于小毛孩的家长里短。
而且就算是有一堆领导在面前审这重刑犯，后排的人照样聊天打牌不断，压根不会是这种聚精会神的光景。
“秘书小姐，我们为什么要被叫过来，是出了什么事吗？”不过唐霖对这些人的敬业倒是已经习惯，就赶紧问起了缘由。
“额，这个，你们自己看吧！”
在秘书小姐一脸的不好意思下，唐霖接过了，她手中的平板。上面此时正播放着那时自己和张黛玉在山上演武的场景。
“这……”
“林芸她就是拿这个东西当筹码，正在威胁局长。”
“威胁？这还真是……”
“不奇怪！”不知何时张黛玉已经把注意力放在了屏幕上，双眼紧盯着监视屏幕里的少女，十分肯定的回了一句。
“此话怎讲？”
“看她的眼神就知道！这种像狼一样的女人，只要为了赢，哪怕把自己孩子一口吞掉，都不会有一丝犹豫！”说着说着，张黛玉的表情就变得十分难看，眉头紧锁，面沉似水，似乎是想到了过去不快的经历。
雷叔坐在一间办公室里，正使劲嗅着手里的一根万宝路，那副享受的模样，简直就像是在享用人间珍馐一般。不过换上黑色警服的他倒是精神了许多，脸上的黑眼圈也因为这段规律的生活而变得淡了不少，只不过他邋遢大叔的形象还是没有什么改变。
相比五毒俱全没人要的中年男人，他旁边的全哥可真是一个极端。一尘不染的警服，充满着自信的英俊面容，就像是警务宣传片里的演员一般标准的站姿。双目凝视着会议室的窗外，似乎就要把整座城市看穿一般。
他们两个今天来到会议室里，不光是为了圆谎，给自己的上司报告这次出差的成果。更重要的是他们两个接到了处理局的电话。
两人还没从电话里得知一切都是林芸这个小姑娘搞出来的鬼的惊吓中缓过神来，王局就命令两人一定要拖住小姑娘的父亲，他们的上司，他们刑侦支队的分队长林海。
要是平常，这两个人压根不会这么老实的呆在办公室里等领导。雷叔作为一个有实力的滚刀肉让几个领导都很难做。更有几个甚至想要利用职务之便，把他调走。只不过魔都这么大的城市，虽说治安不错，可案子从来就没少过。尤其是近几年兴起的高智商犯罪更是让他们手下很多老刑侦焦头烂额。
但只要是雷叔接手的案子，每一个参与办案的人都感觉十分轻松，甚至有很多跟着学习的老警员都大呼整个过程像是做梦一般，人还没睡醒，案子就破了。
所以这些领导更是对他又爱又恨，无从下手。
只不过一物降一物，万事总会有例外出现。
自从高智商犯罪兴起之后，总局就打算长期建立一支重案组专门应对这种犯罪，于是这个重案组就出现了。雷叔同时也在无数人的欢送声中当上了组长。而他的上司就是这位林先生。
一想起这个男人，滚刀肉般的雷杰明压根没辙。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老刑侦的直觉就告诉自己这位就差把憨厚写在脸上的老实人，凭他现在的手段压根不是对手。
这也是为什么他现在能乖乖的坐在会议室里。
不过似乎是等的时间有点长，雷叔已经不满足只是去闻烟草的香气，而是打算舒舒服服的抽一根。
手里的香烟已经叼在嘴上，口齿不清地让站在窗边的全哥推开一扇，而手中的打火机刚刚按下，会议室的大门就被推开。
余光中出现了一个穿着警服的面相憨厚的中年人。老吴立刻以迅雷不及之势，收起了所有作案工具。以一个十分标准的军姿，和全宗一起站在自己领导面前。
“坐坐坐！小全，你也不要在那杵着了。都坐都坐。”这位中年人倒是十分自然的叫自己的手下坐下，全身一点都没有领导的气势，倒像是个正在招呼生意的小摊老板一般。
“怎么现在才想到交报告啊！最近很忙吗？”林队长看着手里一沓报告，脸色有点犯难。
“最近是挺忙的！出去了一个多月，东西都堆着，没办法！”雷叔看见自家上司还是一副和善的表情，就再次恢复了原来吊儿郎当的样子。不过他在怎么放肆，也不敢在这个林队长面前抽烟。
“我也不废话了，说说吧！这次去学习收获怎么样啊！老雷，你先吧！”
“这次……”因为处理局提前打好了招呼，上面确实有一份文件递给局里。同样处理局的人也给他们两份符合他们性格的报告书，只要他们填抄进去就可以做到天衣无缝。
只不过雷叔正侃侃而谈时，坐在对面的林海队长衣兜里的手机突然响起。原本面色和善的他，在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来电者时，笑容就凝固在了脸上。
“等我一下！”对着位置上的二人交代了一句，林海队长就起身背对着他们接通了电话。
“喂，你在吗？”
“老婆，怎么啦！我正在开会，晚饭就不回……”按照平时，这个点，她肯定不会打电话过来。可电话里传出的憔悴声音，让这个刑侦科出身的领导，心生疑虑。
“女儿，她，不见了。”
“什么！你在说一遍，老婆！慢慢说，先别急。”
“她，她不见了。我也不知道她在哪……”
“这件事你先放着，我会解决的。”
“……嗯！”虽然原本温和的声音已经变得沉重，但意外的却能给人以安全感，原本慌乱的母亲，情绪渐渐平复。
“老大！怎么了？”似乎是察觉到林队变化之后，雷叔开始了试探。
“啊！我，还好。”
话虽这么说，只不过在坐的两人还是看出了这位局长努力掩饰的情绪。只不过，还没等他们有反应，林海队长继续开口道。
“我宣布，报告会暂时结束。有新的任务了。”平静到冰冷的语气，让两个老油条瞬间谨慎了起来。
“虽然这是我的私事，你们也可以考虑接受和不接受。但在这后面的犯罪集团，肯定会成为我们的大敌。我可以给你们考虑的时间。”
“不需要！我们接受！”雷叔眼看这下如果不接受，那接下来肯定就是扫地出门的结局，根本达不到试探的要求。于是立刻拉着全哥起立，十分坚决的说道。
“很好，目标对象很简单，你们也认识，我的女儿，林芸。”
“诶……好！”雷叔听到是林芸的名字之后，就是一惊。
他怎么会知道？
但雷叔还是十分迅速的调整了心态，接受了任务，毕竟只要是自己经手，肯定能拖延足够多的时间……吧！
“你们先去吧……等等！”
“怎么了？”雷叔正准备离开，听到自己领导的呼唤，立刻回头。
“你们……为什么现在才交报告书？”冰冷的视线直接如利剑一般刺穿了他们的心防。就算现在他们已经和凡人完全不同，但还是被这道视线激起了全身的鸡皮疙瘩。
“这……这不是刚弄完嘛！”
“嗯？刚弄完啊！”之间林海队长沉闷的脸上突然挤出了一抹微笑，继续开口道：“这份报告应该写完有一段时间了吧！”
“怎么会……”
“偏偏现在拿出来，是为了堵住我吗？”林海随手甩开手中的文件，会议室里的气氛瞬间降到冰点。
“偏偏现在拿出来，是为了堵住我吗？”
雷叔原本一脸赔笑的看着自己的上司，希望通过自己的示弱，蒙混这关。
可随着自己的眼睛一扫，多年的刑侦经验就告诉自己，眼前这位上司是真的不打算掩饰怒火。如果现在自己还是打算糊弄的话，秒之后，自己的脑袋上就会出现一个血洞。虽然自己可以通过雾化躲开。可要是自己真这么做了，就是一败涂地啊！
稍微收敛了玩世不恭的表情，但依旧保持着低姿态，开口问道。
“哎呀！队长你想多啦？我们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呢？小芸这孩子我们专门还去看过，精神是不太好，可还没到寻死觅活……”
“哦？也许真是年纪大了，想多了！”队长一下又恢复了原本老实人的表情，微眯着双眼，挠着后脑勺，就像一个做错了事还被小辈发现而拉不下脸的老爷爷一般。
一时和煦的微笑，再加上弥勒佛一般的眯眯眼，差点成功动摇了两人的防线。但他们知道这件事没完。
“啊！这样啊！我也不多烦你们了，就问你们俩最后一个问题啊！当然啦！也不是什么大问题，等会儿你们也要去忙这件事！”
“嗨！您就问呗！是不是又有什么大案要案要忙活了！”
“不不不！不是什么新案子，你们刚刚处理好走之后堆积的工作，现在还要帮我找小芸，怎么可能再给你们加任务呢？就是想问一下你们两个去帝都开会的时候，那边天气还好吧！我过几天也要去一趟，要是那儿雾霾还是很严重的话，不早做准备肯定又要闹鼻炎了！”
“哎……”雷叔一时被林海队长郑重的态度问出如此简单的问题的方式给搞得措手不及。但立刻反应了过来，这是一个陷阱！雷叔转头装作思考的模样，对着身后的小全使眼色，示意这件事就交给自己结局，你不要插手。
雷叔凭着多年审犯人设陷阱的思路，很快就知道眼前的队长还是在试探自己。只不过还是因为自己做的准备太过充分，以至于只能用这种简单的方式，来检验自己是否在那里待过。
想到这里，雷叔不由地把紧张的情绪放松下来。看来这次他也是关心则乱，失了章法啊！
“帝都那里雾霾还是挺重的，不戴口罩压根出不了门！队长！你还是把你那套内循环面罩带上吧！肯定用的上！”雷叔稍微思索了一番就十分自信的脱口而出，凭着自己在抄写材料时瞥到的天气信息，就可以成功打发掉。
“哦。”眼前的中年男人虽然还保有那番精气神，但说话的语气全然没有了刚才的味道，就像是蓄力一拳打到了空处一般，没了气势。一个人颓唐的坐在会议室里的位置上。
林海不加修饰的表现，放在眼里，不由地让雷杰明放心不少，只不过看着林海队长。他实在没想到自己从没斗赢的那个人，居然这么快就缴械投降。
人还是不能欺负的太过分，稍微再说几句吧！
“林……”雷杰明刚想开口安慰几句，就听到位置上低着头的林海缓缓开口道。
“你，还是不擅长勾心斗角啊！老雷！也是啊！人还是要活的自在一点啊！”似是无奈又是释怀的口气，就像是他自己擅长的重锤敲在心口。
不可能啊！明明已经……
不加掩饰的惊慌在雷叔脸上浮现，而身后的全宗更是一脸懵逼，搞不清楚状况。
“不明白吧！我就给你好好补补课吧！”似乎又有了点兴致，林海坐着了身子，稍微恢复了点刚才的高昂士气。
“刚才那就话，确实是陷阱没错！你也知道，所以说的话，和那几份文件上写的一样。只不过你避开了一个小坑，没注意到真正的陷阱。”边说着，他还把自己刚才说的话给一字一句写了下来。
“这个大坑就是‘要是那儿雾霾还是很严重的话’这一句，给了你一个误导，再加上你记忆里都是自己写的这几份文件里同样糟糕的天气。为了让自己说的话站得住脚又要切合自己写的内容，你就忽略了一个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实。”
“再过几天就是六月20国联合体会议的开幕日，现在联合体的考察团正在帝都视察。而帝都北边的所有重污染工厂都要停运几个月。也就是说，在未来我将要去帝都的时候可是真正能看到帝都好久不见的蓝天白云啊！”
十分仔细的讲解直接让两人没有了起初的淡定，全哥的双拳已经紧握，哪怕眼前是自己上司的上司，哪怕他是一个令人尊敬的领导，他也要保证情报不会泄露。
只不过林海此时也没有了诡计得逞的喜悦，只是自顾自的继续说道。
“我也不敢相信真的是这样，能解释一下吗？你们到底去了哪？”
“这，很难！不过我想先知道，到底是哪里让你起了疑心！”雷叔按住了时刻准备暴起的全宗，沉声问道。
“果然人还是这个人！没有被换下，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点都不会谈判的技巧！”似乎是又确认了一点有利的信息，他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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