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救人_四喜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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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救人

  身着布衣的人走过去,在她的身旁蹲下,脊背好像在不知不觉中弯了下去,她的眸子看着对方,深不见底:“这是我家的东西,凭什么给你?”

  她的懦弱仿佛消失,然而乞丐不住的摇头,眼眶有泪水溢出,穿着布衣的人好像是受不了似的猛然站了起来,她的突然转身,刚好对上景晏的视线。

  却是仿若无人一般,目光看向远方,声音虚无缥缈:“你如果拿走,无论用什么方法,我都会把食物拿回来。”

  她完全可以自己伸手去抢,但是她做不到,因为之前做过那样的事,后来再次见到,是对方的尸体。

  她承受不了那样的事情,在那之后再也无法强硬,身后的乞丐却是缩了起来,哽咽的哭泣控制不住的传到她的耳朵里。

  她的双手握起有了颤抖,扭头之时带着气愤:“你有喜欢的人要救,我也有父亲要救,他生我养我,你要我看着他去死吗?”

  这话几乎是吼出来的,性格脾气再也控制不住,她的目光直接看向了乞丐手里的食物,其实有了这点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但是她不能大方,她想赚钱,她想养家,可是父亲重病,连医师都请不起,现在处处无水,更是没有地方招人。

  有水的地方距离这里太远,她却是无法放下父亲,因为她怕,她怕回来时看见父亲的尸体,她之前外出赚钱,连母亲的最后一面都未见上。

  苏锦流等人站在那里,此刻都明白发生了何事,苏锦流看向景晏时,他道:“女皇陛下,锦流的身上刚好带了饼,现在……”

  话未说完,景晏抬手打断,目光看向易俭如,最后她拿着饼过去,其实已经不暖和了,因为她们一路都是这么噎过来的。

  到了那两个人跟前,易俭如蹲下,目光看向乞丐:“饼给你,但是别人的食物要物归原主。”

  其实这话不好听,但是乞丐的目光看向易俭如时,带了不确定,好像是在确认她话的真假,易俭如见状直接把饼放在她的身边。

  站起往后退了几步,乞丐看着易俭如,最后放下手中的东西拿着那个已经冷掉的饼走了,跑了十几步后,乞丐突然转身朝着易俭如鞠了一躬。

  她已经知道饼是冷的了,但是她依然感谢,谁能说乞丐没有爱?哪怕受别人唾骂,也不愿放下手中食物,只因那是救人的希望。

  当有其他食物出现,哪怕是冷的,她也愿意拿着离开,因为她明白感恩,只是生活让她不得不那样做,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穿着布衣的人扭头过去把自己的食物拿了起来,看都没看景晏她们一眼,就转身进了旁边的屋子。

  那是一扇木门,易俭如站在那里都能听见里面人上了门栓的声音,咔哒一声,谁也未曾说话,只是听见了屋内虚弱的声音。

  “孩子啊,为父快要走了,你到时把房子卖了,看看能有多少钱,你拿着去有水的地方生活,不要在此强撑着。”若不是练习清源,根本听不见。

  景晏本要转身的脚步顿住,扭头看去时,几步上前,抬手敲了敲门,里面虽没什么动静,她却退后了一步。

  若是日后边城的人全部离开,那这里岂不是成了一座空城?没有人的地方不叫城,那叫无用的房屋。

  没有多久屋门打开,刚才那位布衣年轻人神色不太好的看着屋外之人,还未开口,便见对方说道:“我救你父亲,给你粮食,你为我做事,如何?”

  她的时间不多,没空用在这种事情上,只要房在,人在,那么城就不会散。

  年轻人许是不信,抬手便要关上屋门,可是景晏突然的一句话让她顿住了动作,对方说:“身为一名女子,委屈什么?”

  年轻人抬头看向对方,对方穿着一身黑衣,在这里实属高调,因为很多人连衣服都没得穿,有多少人家做了乞丐?

  苏锦流站在景晏的身后,听见那话的瞬间看了她一眼,之后又若无其事的收回目光,这是纪铂染的人,自己不能多看。

  一路上他想明白了一件事,走时自己挥手,那是因为自己放下了女皇,是一种告诉纪铂染的意思,也是一种为他看人的意思。

  毕竟对方补足了自己的颜面,无论去了哪,都不会被人轻易欺负。

  年轻人看向景晏的时候,神色不同,她说:“什么委屈?”

  似是不承认自己刚才的行为,说完这话她的目光看着景晏丝毫没有眨眼,却是无形中早已败下阵来。

  景晏看着她:“你的嗓子没有丝毫问题,可是说出口的话却带了沙哑,为什么?明明是别人抢你的东西,你为什么眼中带泪?怕自己抢不回来吗?”

  几句话说完,她身后的苏锦流看向了年轻人,这些刚才自己也注意到了,只是没想到那是委屈。

  虽然接触少,但是看的出来,这是一个傲骨铮铮的人,虽然面对乞丐时弯了腰,但更像是为生活弯腰。

  年轻人没有说话,只是片刻之后,她偏了偏头,看向景晏时,声音与方才不同:“我如何信你?”

  这话一出便是愿意的意思,不过景晏没说自己是女皇,而是道:“我能治你父亲。”

  方才景晏往这边走的时候,展彦便已经接到命令离开,此时带着一名医师回来,她站在景晏的身后。

  年轻人许是弯了弯唇,她说:“这么笃定?”

  虽然在说话,但是她的身形早已让开,医师的目光看着景晏,等着对方的吩咐,直到对方点头,她才背着药箱进去。

  景晏看向对方:“你的父亲病好,你同我离开安城。”

  一句话,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年轻人看向屋内,久久没有回答,直到屋内传来猛烈的咳嗽声,她几步跑了进去。

  未及开口,床上的人就扶着床沿吐出了血,乌黑血色,血出如墨,她赶紧过去扶住了父亲,抬眸之时,对面的医师已经在收拾东西了。

  嘴上却是说道:“瘀血在体内停留已久,瘀血阻络,若是早扎几针,也不用受这个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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