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1 章 古代苗疆天水寨番外1_苗疆少年是黑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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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1 章 古代苗疆天水寨番外1

  苗疆天水寨人最近有一点惶恐不安,怎么说呢。

  因为那个少年炼蛊人难得出山一趟,到江湖上闯荡,结果不到一年时间,从外面带回了一名少女,他们还听说二人已成婚。

  苗疆天水寨的人一向不提倡与外人成婚,同外人成婚还需得到长老的同意,毕竟没多少有好下场的,所以他们在这方面很谨慎。

  看少女的穿着打扮,和听她说的话,应该是来自大周朝的。

  长老发愁。

  简直愁得不行。

  寨子里的祁舒当年不就是直接与大周人成婚,并未事先告知长老一声,更别提得到同意。

  不过祁舒是炼蛊人,天水寨的人自是对她有优待的,也不敢对她的决定有质疑,可他们以前通过崔姨得知祁舒最后的下场是死。

  长老那叫一个心疼。

  他们既然心疼祁舒年纪轻轻就香消玉殒,也心疼天水寨从此少了一名实力强悍的炼蛊人。

  祁舒的儿子祁不砚现在又来这一遭,出去一趟就从外带回一个小姑娘,也是成婚了的。他们不得不关注此事,生怕出什么意外。

  崔姨不在多年,寨子只有祁不砚一个炼蛊人了。

  要是他也……

  那天水寨就没炼蛊人了,也不知何时才能再出一个炼蛊人。

  也不是说寨子里没了炼蛊人就没人会炼蛊了,可炼蛊人炼出来的蛊是最好的,身为要守护苗疆天水寨的长老怎能不惜才。

  但愿不会出意外。

  实话说,他们之所以排斥外人,正是因为经历过太多天水寨人被外人伤害的事,不得不防。

  先有寨里人在大婚之夜被娶进来的新娘子杀死等例子,后有祁舒嫁人后扯断蝴蝶银链、自我了断,一桩一件过于刻骨铭心。

  长老愁到白发更白了。

  尽管祁不砚瞧着不像是会被外人伤害的那个,反而像是会伤害外人,还会加倍奉还的那个。

  可这种事哪里说得准呢。

  他叹一口气,持着拐杖倚到吊脚楼的栏杆往下看他们。

  少女一袭齐胸襦裙,扎的是辫子,站在小溪旁,摘了几株花。少年立于她身侧,侧头看她。

  不止长老在偷偷地观察他们,其他的天水寨人也在看他们。

  贺岁安是有所察觉的,但她又不能做些什么,总不能整天和祁不砚待在孤山上,看他炼蛊,她对炼蛊可没什么太大的兴趣。

  相较于遍布蛊虫的孤山,贺岁安更喜欢来到半山腰的天水寨,于是经常拉祁不砚下山来。

  她一个人有些怕生。

  况且祁不砚也不会让她一个人到别处去,他们从长安回到天水寨后,他就很少跟她分开。

  几乎是寸步不离的,她在何处,他便会在何处。

  贺岁安也不是说不喜欢待在他住的孤山,而是不想一直待在那里,也不想祁不砚那么孤独。

  她摘花送给祁不砚。

  “送你。”

  他收下,放到鼻间闻了闻,有只蝴蝶飞过来,落到花瓣上。

  祁不砚拂开蝴蝶,不让它停在贺岁安摘给他的花。贺岁安见了,耳垂一红,又不知怎么说他。

  天水寨人越发好奇给祁不砚送花的贺岁安,长得确实是好看,但他们并不认为祁不砚是被她的脸吸引,从而跟她成婚的。

  有何特别之处?

  被众人好奇的贺岁安忽捂住肚子,仰头看比她高一个头的祁不砚,小脸被太阳晒得微红,又用手去拉他的手,不知说了些什么。

  只见祁不砚牵着贺岁安走过来,他们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

  他们敬炼蛊人。

  也有点怕炼蛊人。

  谁知祁不砚是过来问他们家里是否备有吃食,贺岁安饿了。

  他说什么话,做什么事还是一如既然的直接,不会在意别人的看法,也不会在意别人的议论。

  天水寨人这才反应过来。

  原来是要吃的。

  站在他们中间的一名用布包住后脑勺、穿着蓝衣的女人鼓起勇气上前一步:“我家里有。”

  贺岁安听不懂他们的话。

  她看向祁不砚。

  祁不砚一手拿花,一手握着她:“他们说有。”

  小时候没回天水寨前,祁不砚跟着是大周人的边以忱和是天水寨人的祁舒一起生活的,会大周话,也会天水寨人说的语言。

  祁不砚带着贺岁安往女人家中去,一路上,无论是男是女,老人还是小孩,皆朝他们看。

  贺岁安贴紧祁不砚。

  她害羞了。

  被多人看就害羞的性格不是贺岁安想改便能改得掉的。

  等他们进了女人的家,那些充满着探究的视线才被竹木墙隔绝去一部分。贺岁安扶裙坐在树墩形状的凳子上,祁不砚坐她对面。

  女人端热的饭菜给他们。

  贺岁安向她道谢。

  女人听得懂几句简单的大周话,知道她这是在向自己道谢,忙摆了摆手:“姑娘客气了。”

  祁不砚不会白吃他们的饭,付的银子会够他们一年的开销,虽然他也没在天水寨吃过几顿饭,但有过两三次,都是这样处理的。

  贺岁安不知道,问女人要不要坐下来跟他们吃。

  女人婉拒,然后出去了。

  贺岁安也不强求。

  她提起竹箸,给祁不砚夹了一块肥瘦适中的肉:“你以后教我说这里的话吧,我想学。”

  以后他们应该要在天水寨生活一段时间的,贺岁安也会跟天水寨人有所接触,她想彻底走进他的世界,学学这里的话也挺好的。

  祁不砚将花放在附近的另一张凳子:“可以。”

  贺岁安弯了弯眼。

  她情绪都写在脸上的。

  祁不砚抬起手,指尖轻点过贺岁安软白的脸颊,感觉她离开长安跟自己回苗疆天水寨的这一切好像一场梦

  ,想通过碰她来找到实感。

  被他抚过脸的贺岁安的长睫微眨:怎么了?

  好像在做梦。

  他低喃。

  贺岁安想了想←_[]←『来_看最新章节_完整章节』,忸怩着倾身过去,飞快亲了下少年的唇角:“才不是呢。”亲完又像个鹌鹑般缩回脑袋,她有点胆子,但不多。

  她又道:“以后我们再出苗疆天水寨找苏姐姐、沈前辈他们,听说他们一起回风铃镇了。”

  祁不砚放下手。

  他的唇角还残存着贺岁安亲过的湿热,不是梦。

  他笑了:“好。”

  贺岁安吃了几口饭,忽想起刚才看到的祭祀台,四周插满旗幡,又摆有酒肉,像是要做些什么。

  她指向窗外面:“寨子为何要弄那些东西呀?”

  祁不砚往外看了眼。

  “祭祀礼。”

  贺岁安的表情霎时变得更灵动,连饭都暂时不吃了:“祭祀礼么,我想看,何时开始?”

  祁不砚:“今晚。”

  她轻轻地摇他的手:“那今天我们晚一点上山,留下来看这场祭祀礼,我真的很想看。”

  纵然祁不砚不认为祭祀礼有什么好看的,但也答应了。

  得偿所愿的她开心吃饭。

  夜幕降临,祭祀礼开始。

  一大部分天水寨人团团围住点燃了圣火的祭台,双手合十,面容虔诚;另一小部分戴着绘有图腾的面具的天水寨人奏笙、鸣锣。

  贺岁安不够高,站在外围,踮起脚尖也只能看到一点点。

  她又不肯被祁不砚抱起。

  他转而拉她往祭台走。

  天水寨人自动让出一条路,给少年炼蛊人进去。

  其实行祭祀礼有炼蛊人在更好,以往都是由炼蛊人点圣火,敬天神的。只是到祁不砚这一代就变了,改为由天水寨长老点圣火。

  没办法,祁不砚潜心炼蛊,其他的事一概不理。

  以前长老去劝过几次,结果被他下蛊弄得浑身发痒,从此以后,长老就没再提过这事了。

  长老无奈。

  十几岁的少年竟对自己这个近百岁的老人下蛊!

  岂有此理。

  一点都不尊重长辈。

  好吧,祁不砚压根就没正常人会有的仁义道德,小时候也没人教过他这种东西。这也是长老一早便知道的事,不过多纠结了。

  此刻,他们见他破天荒过来,不由得又惊又喜,纷纷让路给他进去,哪怕天水寨有条规矩是不允许带非天水寨的人靠近祭祀台。

  贺岁安很不好意思地越过他们,走到祭祀台前。

  众人目光齐聚她身上。

  贺岁安忐忑。

  长老双手向祁不砚奉上面具,以木做成的薄面具散发着自然的气息,复杂的图腾在月光下显得诡异,却又十分的精致美观。

  祁不砚见贺岁安盯着面具看,这才接下,挂到腰间,没戴。

  祭祀继续。

  贺岁安看得津津有味。

  祭祀有跳舞这一环节,身穿靛青色衣衫、佩戴银饰的男女老少在祭台上跳祭祀舞,天水寨人的底子都不差,分外的吸引人。

  有几个天水寨少年偷看贺岁安几眼,他们还没出过寨子,见过的外边人极少,见了贺岁安,不由得猜想外边人都是长这般模样?

  他们也想出寨子了。

  正当他们还在看贺岁安时,祁不砚似无意地看了过来。

  他们匆忙挪开眼。

  祁不砚又歪头看贺岁安。

  贺岁安没发现,专注看祭台上的那一名少年,他穿着庄重的靛青色祭祀礼服,头戴银冠,抹额、银饰流苏随着轻舞而晃动。

  她不禁想,若祁不砚换上这套靛青色祭祀礼服、戴上镶嵌着银片的银冠会是怎样一番模样。

  贺岁安觉得肯定好看。

  祁不砚轻轻捏了捏她柔软的掌心:“好看么?”

  “好看!”

  少女的语气雀跃。

  他笑问:“有多好看。”

  贺岁安并未深思,想也不想就道:“很好看。”

  “哪里好看了?”

  她似乎听出了些什么,转头看祁不砚,脸热得慌,结结巴巴道:“也、也不是那么好看。”

  祁不砚像只是随口问问,没别的意思。接下来的时间,他安静地陪贺岁安看完这场祭祀礼,待天水寨人散去,再和她离开。

  贺岁安是被他背上山的。

  夜里山路难行,祁不砚夜视能力好,对山上了如指掌。

  贺岁安环住祁不砚的脖颈,双手交叉放他身前,双腿被他托抱在身侧,部分裙裾落在他手腕间。她小腿垂下,绣花鞋一晃一晃。

  等回到孤山的木屋前,祁不砚放下贺岁安,推开门。

  她走进去,他关上门。

  贺岁安没骨头似的趴躺到床榻上,裙裾微扬起,露出脚踝处的蝴蝶银链。这是祁不砚在杀刘衍时断掉的蝴蝶银链,用红绳串起来给她戴了。

  祁不砚忽然过来亲她。

  她懵懵地接受着他的细吻。

  他说道:“你昨天答应过我的,今晚要同我做亲密之事。”

  贺岁安是答应过祁不砚,毕竟他们是刚成婚不久的小夫妻,她也挺喜欢做这种事的,很舒服,但今天看完祭祀礼后忘记这茬了。

  她埋首进祁不砚怀里。

  这是她默认可以的意思。

  可贺岁安没等到他动作,抬头看,只见他伸手去拿了一本回天水寨前买的话本,指着其中一页的插画:“我想试这个。”

  她又听见少年没丝毫忌讳道:“书上说,你坐在我上面,会进得更深,也就更亲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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