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邂逅_我与全世界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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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邂逅

  那时候,我们两人不咸不淡的,好像墙角的蛛网,明明密密麻麻扳缠不清,却又看上去那般脆弱不堪,好似风吹一下就会破掉,撑一天就是一天。那时他在北京,我在深圳,隔着十万八千里,我们整整有大半年时间没见面,偶尔在MSN上说两句,却都是关于工作上的事,无聊透顶,我却时而会产生一种解脱的感受。

  我们分手的那次,竟然都没有吵架,我出差到北京,想给他个惊喜,结果他却直接给我个惊吓,吓得我夺路而逃,逃到一个酒吧买醉,却不想碰到偶像杨天。

  以为是关上一道门,就能打开一扇窗,却感叹自己还是太天真,不淑之人却连被我遇上两次,第二次竟还是在异乡巴黎,原来老祖宗的老话到了国外同样适用,我也只有落荒而逃,逃到一个不知名的酒吧,手机一直在响,我调了静音,屏幕却还是不停闪烁,连着闪了二十几次,都是杨天的名字,我心烦意乱,索性关了机,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脚底渗出,逐渐蔓延全身,连心也一阵阵发凉。我紧咬住嘴唇,感到头脑一团乱麻,又好像无比清晰,如同迷失在一个空旷的十字路口,总是要选一条路走下去。

  我拿出魔方摆玩一番,却不想参与了一场无聊的比赛,我还得了冠军,正当我庆祝的时候,一个男人挤到我面前,递给我一杯香槟,对我说:“为我的瞳人干杯。”

  我却推开他的酒:“我要喝烈酒,来杯特基拉日出。”

  “这酒太烈了。”

  “买醉的人会嫌酒烈吗?”我大笑,这是我第二次买醉,一杯下去,确实是又苦又涩,头也一阵阵发晕,想到自己从前,都是人见人爱的乖乖女,大人们或许永远不会知道,我的脑袋里有数不清的想干坏事的念头。我可以往杨婆婆的猫粮里放一点小米辣,因为它总是半夜里叫唤,让人睡不着觉;我也会偷偷用钥匙在李叔叔的车门上写字,因为他总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把谁都不放在眼里

  喝了酒后,我又有了想干坏事的冲动,电演里经常演单身女性在酒吧一贯有艳遇,甚至因此成就一段妙缘。我想,妙缘不指望,但要是有看着顺眼的男人出现,不如潇洒一番,以此庆祝自己正式的失恋。这一次,我不要再回头。

  “你一个人吗?”

  “和朋友一起的,你是...”我看向他,眼神里洋溢着温柔,很熟悉,很温暖,我一时有点迷乱。

  “克拉克,你也可以叫我张志恒。”

  “名字倒是起得好,有志气,有恒心,不过你看着不像这样的人。”我斜睨着他。

  “你说得对,我做事一向半途而废,很难坚持到最后。”他笑起来有两个酒窝,“我可以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吗?”

  “不行。”

  “为什么?”

  “过了今晚,我们就不会再见了,知道名字有什么必要吗?”

  “可是你已经知道我的了,这样不公平吧?”

  我感到今晚的运气不算坏。

  “请你喝酒吧,这样公平了。”

  张志恒指了指面前一字摆开的六瓶香槟:“你不会想一个人全喝掉吧?”

  “所以请你喝,不要客气,大家相识就是缘分。来,我给你倒上。”我拿起香槟酒,给他倒上一杯,也给自己倒上。张志恒端起酒杯,仔细看了几秒钟,又轻抿了一口,开始皱眉:“我以为这是低度的。”

  “要喝就喝度数高的,这样才刺激,喝低度的多没意思。”

  张志恒招来酒保:“给我来一杯蜂蜜水。”停了停说道:“给这个女生也来一杯。”

  我用手拄着下巴,侧着脑袋看他:“你知道香槟的故事吗?香槟这个词,与快乐、欢笑和高兴同义。因为它是一种庆祝佳节用的酒,它具有奢侈,诱惑,和浪漫的色彩,也是葡萄酒中之王。在历史上没有任何酒,可媲美香槟的神秘性,它给人一种纵酒高歌的豪放气氛。而传统香槟酒是采用主发酵后的干白葡萄酒加糖、酵母,再装瓶,在瓶中进行再次发酵制成。当时我妈生我的时候,还差点给我取了肖干白的名字呢。咦,你怎么不喝呢?”

  “谢谢你给我普及了香槟酒的知识,肖干白这名字很好听,适合你现在的状态。你喝酒后话还挺多。”张志恒等我伸手去拿香槟酒时,顺便把那杯蜂蜜水放到我手里,“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呢?你的朋友呢?现在已经很晚了。”

  那晚他替我喝了好几杯香槟,一直等我离开。后面去买单,张志恒说:“请让我来吧。”我瞟了他一眼:“你叫什么来着?”“敝人姓张,张志恒,我以为你记住了。”在公共场所拉拉扯扯不好看,因此他抓住我的手,他的手很有力,我挣不开,只好让着他付账。

  我即便喝醉酒也会十分冷静,走路很稳健,何况此刻我还没醉。但张志恒依然几乎是贴着我走在我身旁,好像怕我摔倒在地上,但并没有碰到我。走到门口时,后面忽然有人快步冲上来,我被撞得朝斜后方倒去,张志恒上前一把扶住我,我就顺势倒到他怀中。外边的风很大,很冷,经风一吹,酒劲又开始上涌,实际上我喝得不算多,但这男人的怀抱却很让人放心,甚而有种熟识的感受。我想起了今天兴起的那个万恶的念头,脑海里有两种声音在吵架。

  张志恒扶我上车,帮我系好安全带,又把车窗微微开一点缝隙。有风灌进来,脑袋一阵阵发晕,听到一旁的人问道:“你住哪里?”看我没吱声,又问:“你要去哪里?”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飘来:“随便哪里都可以。”我沉沉欲睡。

  那男人的声音似乎也很遥远,又似乎带着笑意:“这是良家妇女嘴里该说的话吗?”汽车好像发动了,过一会儿又说道:“千万别睡着,女士,你明不明白,在陌生男人面前这样无防备会很危险。你不怕我把你怎么样吗?”他说着拍了拍我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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