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均州之行_蓉大爷的逆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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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均州之行

  六月十七,贾蓉到达均州。

  均州,也就是后世所说的丹江口,建置历史达2200余年,春秋战国史称均陵郡,自秦代设武当县,隋唐以后改称为均州。

  元至元十三年(1276年),元世祖南伐,设司置县废军,省武当军为均州。

  至元十五年(1279年),属鄂北道宣尉司,后属襄阳路,领武当、郧县二县。

  明洪武二年(1369年),废武当县入均州,辖郧县、上津。

  成化十二年(1476年),州隶襄阳府,割郧县、上津,此后均州无领县,清承明制,亦划归襄阳府管辖。

  均州,位于湖北西北部、汉江中上游。

  地处襄阳、十堰、南阳“小三角“地区的正中央。

  传说中的沧浪,就在均州,乃是中国沧浪之地。

  《孟子·离娄》(沧浪之水歌)记,有孺子歌曰:“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我足。”

  孔子曰:“小子听之,清斯濯缨,浊斯濯足,自取之也。”在1400年前问世的郦道元著作——《水经注》中,郦道元根据《尚书》明确指出:“武当县西北四十里汉水中,有州名沧浪洲”。

  南北朝时期的武当县治所,向北四十里左右,正是后来的均州城。《茫茫禹迹》一书有文“汉水流经丹江口市叫‘沧浪之水’”。沧浪绿水是均州八景之一。

  当然,均州八景在后世已经多处损毁,唯有两处尚存,这个时代,他倒是见到了完整的均州八景。

  “上帝啊,中国真是个神奇的国度,这里山河表里无不让人惊叹!”伊蕾尔这一路以来都显得无比兴奋,终究还只是个少女,对于美景美食没有太大的抵抗力。

  这次来均州只是顺路,主要还是要组织暗访调查,据《襄阳府志》的记载,均州丁口共计八万三千四百二十一户,除掉士绅和佃户,特困家庭共有四百三十一户,几乎占了均州总丁口的一半。

  这可是之前所没有遇到过的情况,于是贾蓉临时起意,来到均州跟当地知县通气以后,便展开了对当地工商业发展规模的调查,调查结果如下。

  贫苦农民占特困人口的八成,其次就是小摊贩,占其中一成,最后还有失孤(家中没有男丁承继宗嗣,便无法登记户籍,这种家庭在古代就形同黑户,连农民都算不上)贫民,占其中三成。

  这可以说是相当严重的州县危机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均州地界爆发的饥荒和瘟疫较少,大灾之年时的受灾程度要轻微一些,重点注意的还得是襄阳乃至樊城这样的大城区,更容易爆发瘟疫和饥荒,这才有了此番细致入微的调查。

  杨若兮默默地记录下这些数据,对她来说,这些都是将来可以利用的势力,对伊蕾尔来说,这些农民的苦难是她跟随贾蓉继续研究调查的动力。

  “伊姑娘,你的家乡阿尔萨斯的农民们可吃得饱饭吗?”

  “不清楚……我以前从来没有接触过农民,直到跟着你来了这里,才发现我们的农民境遇一定也很糟糕。”伊蕾尔忧虑地皱眉。

  “只有通过细致的调查,才能写出详实的报告书,继而根据报告书的重点来指定相应的对策,有了调查才有发言权,不是么?”

  “这就是你之前提到的实践报告论吗?”伊蕾尔说道。

  “不错,只有下到田间地头,才能得到最真实的信息,农民们可不像士绅们那张会骗人的嘴一样,专说鬼话。”

  “难怪大人这一路走来,没有一个农民不服气的,因为大人照顾到了他们的切身利益,是不是?”杨若兮咯咯一笑,她跟着贾蓉也差不多快一个月了,这段时间贾蓉可是忙得脚不沾地,每天清晨早锻炼之后就直接出门了,这段时间连跟她在床笫厮杀的时间都没了,原本她还以为是贾蓉玩腻了就把自己扔了,可是看到贾蓉写出的那一篇篇详实通俗的报告书以后,她才切实地明白,这个男人心里装着的可不只是为了升官发财这么简单,他对穷苦人家的境遇似乎格外地在意,想尽一切办法改善他们现在的境况,比如上次在樊城发放粮食作物和银钱的场面,她和伊蕾尔都是参与者,同时也是见证者。

  按伊蕾尔的话来说,他是有着一颗天使般仁慈之心,垂怜穷苦人民的“智者”。

  按杨若兮的角度来看,贾蓉是个一路带着各地官僚们披荆斩棘,谈笑风生时就能定下合适的策略,带着她们俩风花雪月的同时又能把正事做好的这么一个怪人。

  确实是有本事,不浮躁的一个男人,值得她继续投资。

  “好了,既然报告书写得差不多了,那么制定新的地方政策也就是这几日的事情了,也辛苦二位美人跟着我一起在田间地头风吹日晒了,为了补偿二位,我今日带你们去静乐宫游玩一番,如何?”

  静乐宫离均州城区不过十里左右,因此在半个时辰之内,几人就赶到了这里来。

  被称为武当山九宫之首的静乐宫,就位于均州境内,素来就有小故宫之称,是后世武当山古建筑群的重要组成部分。

  相传,玄武本是天上的神灵,被太上老君点化后脱胎于净乐国皇后,入武当修道四十二年,功成飞升;为彰显父母养育之功,建造了供奉净乐国国王和皇后的净乐宫。明、清名人游记中,把净乐宫描绘成皇帝居所,气魄近似故宫。

  据后世学者们考察所见,“静乐”一词用于道教始于元代武当道士刘道明(号洞阳子)编纂的《武当福地总真集》(以下简称“《总真集》”),因在其“卷下”有《静乐国传记》。

  全文如下:

  《静乐国传记》:龙变梵度天之下。

  《灵宝大法诸大秘文》云:龙变梵度天,北方之天,四种民天之一,在无色界之上。

  其色赤,太虚之景,灵宝之宫,下应西方娄宿。

  又《武当图记》:五龙顶一峰,上应龙变梵度天,北方五气龙君居之。

  今均州之南三十里有村,名曰乐都。传云:此古静乐国。村之东山下,古陵数冢。

  耆旧相传云:静乐国王之茔。又《风土记》:均州上古之时,即有麇之国,谓人民朴野,安静乐善,虽曰麋鹿,犹可安居。

  又《仙传》称:黄帝降生于有熊之国,赤帝降生于厉山氏之国,玄帝降生于静乐之国。

  盖为玄帝神功圣德,万物悉资润泽发生,不欲以有麇之国称之,而取其人民安静乐善,易之曰静乐,可知矣。

  切观均州风土,太和之水,湾环百曲,神仙窟宅。考之古史《仙传》,静乐国即均州,无疑矣。

  刘道明在此不惜笔墨、引经据典而又兼民间传说,其根本意图有三点:一是阐明“静乐”一词的文献依据及其丰富的内涵;二是论证“静乐国即均州”的合理性和真实性;三是为“玄帝降生于(武当山下的)静乐之国”制造舆论影响,以期达到为宗教服务的目的。

  但是他所引用的《灵宝大法诸大秘文》、《武当图记》以及《仙传》等文献,多是善信羽流为抬高本山地位、完善玄帝信仰体系而杜撰和虚构的,至于“耆旧相传”更是不足为据。

  惟《风土记》所载较为可信,因古有“麇城”,“在今湖北郧县内,春秋时为麇、庸二国地,后属于楚。《左传》文十一年:‘楚子伐麇’即此”。均州与郧县相距不足百里,故称“有麇之国”。但是文中所提的“麇”并非“麋鹿”,“麇”即獐,而“麋鹿”俗称四不象,实为两种动物,这或许是《风土记》作者的笔误。

  静乐国原为“奎娄之下海外之国”,按星图分野,奎娄二宿主鲁、徐州。

  刘道明之所以提出“静乐国即均州”的观点,有其特殊的社会历史背景。

  众所周知,从六朝唐宋以来发生过多次的佛道之争,到元代时,随着全真道的极盛而又日趋激烈。1258—1281年,在持续了近三十年的争论中,全真道惨败,大量的道经遭到焚毁。

  武当山是元初江南全真道最大的活动点,这里的道教徒对于这场论争自然是铭心刻骨、记忆犹新的。

  《总真集》中,作者将武当道教供奉的主神玄帝的出生地由海外仙国移到了武当山下的静乐国,将武当胜迹与玄帝修炼的传说联系起来,使玄帝的神迹,在武当山都有一一对应的实物、实景,这就反映了作者固守中土文化的心理和强烈的本山意识。

  正是因为《风土记》中有“安静乐善”之语,为刘道明动迁“静乐国”提供了可资编创附会的文字依据,故其直言,“不欲以有麇之国称之,而取其人民安静乐善,易之曰静乐”。由此可见,“静乐”实为“安静乐善”之意。但是刘道明创立的“静乐国”,后人亦有异议。

  清代均州知州江闿曾提出质疑,“《襄阳府志》及均州旧志所载,原无真武父母净乐国王之冢。

  康熙十九年,知州王民皞于城南双冢屯地方创立一碑,中书‘净乐王之茔’……。今相传真武生黄帝之时,净乐国号并未见于史册,净乐王墓土人从来不知。

  岂黄帝至今阅历数千余年,前此并无一人道及为之标题勒石,直待数千余年之后始经立冢耶?”

  现代考古也验证了所谓“静乐王之茔”的双冢实为南北朝古墓,并出土了大量的绿釉陶器。

  即便如此,“静乐国即均州”仍为世人所传,历代武当道士更是深信不疑,随着真武神格的不断提高及其道经的补充完善,“玄帝降生于(武当山下的)静乐之国”也就名正言顺了。

  明永乐初年,朱棣因“靖难”入继大统,政治舆论对其十分不利,面对这种形势,永乐皇帝一方面宣称自己是奉天行事,一方面又从理论上寻找根据。

  永乐三年到四年,武当道士李素希两次派人送“榔梅仙果”进献朝廷,以告天下吉祥。

  永乐皇帝为此专门诏见武当道士简中阳,详细询问玄帝升真事迹后又命孙碧云前往武当山实地勘测。

  营建工程从永乐十年九月十八日开工至二十二年二月十九日结束,历时十三年。

  因相传玄帝降生于均州静乐国,故于“永乐十七年,奉敕建玄帝殿、圣父母殿、左右圣旨碑亭、神库、神厨、方丈、斋堂、道房、厨室一百九十七间,赐‘静乐宫’为额”。自此,“静乐宫”始有其名。

  至于“静乐宫”名以后出现“静”与“净”混用的现象,最早见于武当文化研究专家杨立志教授点校的《敕建大岳太和山志》(明代任自垣编纂),该志在“点校时以明刻本甲为底本,卷六及其它缺失处乃以明钞本及明刻本乙配补”(《明代武当山志二种·序》)。

  在其卷九(楼观部第七)“迎恩宫”条目下即有“净乐宫道士”字样,除此之外,全书皆用“静乐”。据《校勘记》称“此段据明刻本乙种补”。若此文无差错的话,说明其点校所依据的“明刻本乙”已出现混用。

  “《武当福地总真集》虽不以‘山志’名,但其体例宗旨实为现存最早之武当山志”,“明清山志皆遵依其内容而列申增创”。

  任自垣在纂修山志时曾明确指出:“遵依前代《总真集》,续入圣朝恩赐,总成志书”。陶真典、范学锋二人在点注《总真集》时针对“静乐国”写的“按语”是“全书有多处‘静乐’或‘净乐’之记述,本书统一为‘静乐’”。此处虽未明言“统一为‘静乐’”的根据,但其观点是显而易见的。至于《总真集》中有“净乐”之说,皆因刻本年代延后所致。

  既然明刻本中“静乐”一词已出现“静”与“净”混用,后世修志者更是相沿成习,对此深信不疑,但是稍微注意一下释义和语法上的逻辑就会发现这样写不太通顺。

  但是刘道明在编创“静乐国”时是取“静乐”的“安静乐善”之意,此“静”应释为“安静”,即安稳平静。《墨子·非攻》:“神民不违,天下乃静”,意即于兹。由此可知,后世修志者显然曲解了刘道明的原意。

  若以尊重宗教及文化感情的观点来认识这一字之差,选用“静”字更为合适和严肃,更能准确地反映出武当道教建筑的丰富内涵和象征意义。

  “道士都知道要保留好自家山门里代代相传的文脉,怎么后人倒还搞丢了那么多东西?”杨若兮听到这里,不禁有点气恼。

  “自宋元至前明交接之际,天知道丢了多少珍贵典籍和文脉传承,朱元璋不还删节过孟子?只因为孟子有些话语向着穷苦人一些,触犯了他作为君主的一些特权,所以才要求删掉,我大青自然也是一脉相承,踩着前明的教训过河的,当年太祖自辽河起兵,历经三十多年平复辽东,推翻前明,这才开创了今日之局面,不曾想,太祖的后继者们又走起了前明的回头路……”贾蓉语气中也有些不自然。

  历史上,但凡是有人逆转大势冒着高风险去开倒车的人,下场都不会很好,所谓变革,不过就是想拉车的人拼了老命往前拉,想维持现状攫取利益的人才会拼命把车轮往后拖。

  如今朝廷里派系林立,这种企图开倒车的官僚似乎也不少,支持天正帝改革税制的官员只是一部分属于他培植的亲信势力,以及一些前朝老臣,比如张廷玉这样的老油条,在天正帝身边也是得力干将。

  他可不想未来在朝廷里跟一群装模作样支持改革的“老三”们打口水仗,那实在是太浪费时间,要是换作自己面对那些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永远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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