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打三十杖，死了另算
“杨柏，你把我们叫出来，就是来看这群贱民的？也不怕污了我们的眼。”
一辆马车上，一个约莫十六、七岁的少年，不满的说道。
“武智冲，你别急啊，以往我们总是看恶狗抢食，这人抢食的场景，我们还没见过呢，今儿就瞧瞧，看看跟狗比起来，谁更凶猛一点。”
被叫做杨柏的少年，兴致盎然的说道。
其他几人听了，都是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
“难怪你小子出门让人带上馊了的窝头和掺了沙子的馒头，我们还道你要做什么呢，原来如此啊。”
“还等什么，我已经迫不及待了，杨柏，你倒是快点啊。”
“催什么催，这就开始了。”
杨柏摆了摆手，让小厮把带来的两筐馊馒头，两筐馊窝头往流民排队的地方里丢了过去。
几乎在一瞬间，本来刚排好队的流民就乱了，一窝蜂的哄抢地上的馊馒头。
抢到了的就往嘴里塞，狼吞虎咽，还没等吃完，就会有人扑上去，抢夺人手上剩余的馒头。
现场乱成一团，流民一个个都急了眼，推挤，打斗，下手毫不留情。
“爹爹！你醒一醒啊，你醒醒！”
“别抢！这是我的。”
“兔崽子，老子弄死你丫的。”
杨柏等几人在马车里看着这一幕，哈哈大笑，“瞧瞧这些人呐，狗都不如，就几个馊馒头馊窝头，也能让他们发了狂一样，狗都不吃的东西，他们还真是稀罕的很。”
通州府衙，县丞等人正急得不得了。
“大人，不好了，外面乱起来了。”
见混乱的局面无法控制，一个大捕头急忙跑开，到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跟前禀报道。
县丞陆谌正在粮仓里发愁，要不了几日，这粥就派不下去了。
正是心烦之际，听到大捕头说的话，大步就往外走。
一边走，一边问跟在他身后的大捕头，“好端端的，怎么就乱起来了？”
“有人故意朝人群里扔馒头和窝头，不是正常的施舍，好像就是有意要引起哄抢。”
衙役的话，让陆谌眉心紧蹙，这个时候，竟然还有人来捣乱。
到了现场，陆谌看着乱成一团的流民，神情凝重，县衙里大部分衙役都被派到邻县运粮去了，眼下维持秩序的不足十人。
若哄抢之后，流民散了还好，倘若有人动了歪心思，只凭他们这点人根本就守不住粮仓。
一直以来，作为县丞的陆谌最怕的就是这种情况，所以他们竭尽全力稳住他们，为的就是不让他们生乱。
可激斗的时候人是没有理智的，红了眼的人，什么都做的出来。
现下往府衙调人来，是肯定来不及的，必须要把局面控制下来。
“去把他们分开。”陆谌对围在身边的大捕头和衙役们沉声道。
衙役们冲进人群，以往见到他们，流民还会有所畏惧，但现在，谁还管他们。
“三爷，那馊馒头都扔完了。”小厮在马车下面对杨柏说道。
“如何，这瞧的可是过瘾，比遛狗斗鸡是不是有意思多了。”杨柏对车里几人大笑道。
“过瘾，亏你能想得到。”
“快看，那陆县丞来了，热闹也瞧了，咱们回去吧。”
陆谌在川东被称为“铁面县丞”，办起事来是出了名的不要命。
如今通州西城的施粥事宜都是他在操办，如今，这流民在他们的逗弄下，狂暴起来，陆谌不可能想不到是他们在搞鬼，事后势必会与他们算账，跟他正面起了冲突，对他们没什么好处。
“怕他作甚，我们给流民送吃的，他该谢我们才是。”杨柏一脸倨傲，就算陆谌当面抓住了他们，又能拿他怎么样。
“好了，知道你牛，在这待怎么久，我们都饿了，走，东郭园喝酒去。”有人开口道，另外几人纷纷附和。
见众人都是这个意思，杨柏只好吩咐车夫往东郭园去。
……
没用半个时辰，田功就回了来，按照甄辂所说的，每人派发了一个大饼。
为了防止他们哄抢，甄辂特意让田功现场表演了一手空掌劈大石。
为了避免这足可碎石的一掌落在自己身上，众人乖乖的排好队，按顺序领取大饼。
“大人，我们过来的时候，远远就瞧见粥棚那边好像也乱了，不知道怎么的，打了起来。”田功到贾蓉身侧小声说道。
甄辂闻言，侧头看了眼田功，“那边不是有衙役守着，没人去制止？”
“我急着赶过来，只远远瞧了一眼，倒是没注意。”六顺低头回着贾蓉。
望了一眼长长的流民队伍，贾蓉微微蹙眉。
储嘉注意到了贾蓉神情不对，走了过来问道：“发生了何事？”
贾蓉把粥棚流民生乱的事说给了储嘉。
“这事可大可小啊。”储嘉眸子里浮现忧虑，显然是想到了糟糕的一面。
“你去看看，若能阻止的了，就阻止了，若不能，赶紧离开。”储嘉神情肃然的对贾蓉说道。
“那这边就交给先生照看了。”贾蓉对储嘉行了一礼，他本想把尹安留下，一来，镇住流民，使他们不敢胡来。
二来，若是跟粥棚一样失控了，可以护卫储嘉和虞听雨，但储嘉让他把尹安带上。
最后，贾蓉把六顺留了下来，带着尹安和虞听雨往粥棚那边过去。
带上虞听雨，贾蓉是有他的思量的，毕竟是女儿家，身处这种流民成堆的地方，还是跟着他安全点。
“你打算怎么处理？”虞听雨在马车上，眸子看着贾蓉。
“先看看情况，要是乱的人数波及的越来越多，那就没办法了，我们跑路为上。”
虞听雨点了点头，能行就做，做不了，没必要把自己赔进去。
“放心，不出意外的话，这对我不是问题。”贾蓉端起茶水饮了一口，风轻云淡的装着逼。
虞听雨瞧着贾蓉，神情默了默，老师居然觉得这人谦逊，她是半分没瞧出来。
“情况比我想的要遭。”
贾蓉掀开车帘，看着不远处已经开始聚在一起，不怀好意盯着衙役的流民。
数量大概有几百人，很明显，最坏的情况出现了，他们瞄上了粮仓。
“大公子，你快离开。”几个衙役护在陆新阳身前，警惕的看着流民说道。
局面彻底失控了，流民聚了起来，西城的粮仓保不住了。
陆新阳神色难看，原本流民只是各自抢夺馒头，不知道是谁突然在流民之中说道：
“这几个馒头能管什么事，我们这么多人，只要合力把粮仓抢了，还愁没得吃吗，他们就那么几个人，拦不住我们的！”
在他的唆使下，流民被煽动了起来。
陆新阳尝试安抚他们，但根本不管用。
“大公子，别犹豫了，快走，再晚就来不及了。”衙役看着蠢蠢欲动的人群，急声道。
陆新阳手指紧握，父亲把西城交给他，他竭尽全力，却还是没能稳住局面。
“走！”陆新阳牙关紧咬，极为不甘的说道。
就是拼死，他们也拦不住这群聚集起来的流民。
“还等什么，再拖下去，说不定就来人了，那个穿着青衣的是知府的儿子，我们把他抓了，到时就算抢了粮仓，那些官兵也不能拿我们怎么样。
实在不行，我们这么多人，就去占山为王，看谁能奈何我们。”流民群里一个精瘦的汉子，扬声道。
被他这么一说，本就心思浮动的流民当即朝着陆新阳他们冲了过去。
“你们这些白眼狼，平日里可都是大公子给你们施的粥。”衙役看着流民冲上来，一脸愤怒的喊道。
“大公子心善，想来也不忍心我们饿死不是，我们也只是想活下去。”见众人有些迟疑，汉子连忙高声道。
些许的良知，在饥饿的压迫下，很快被消弭。
陆新阳看着一拥而上的人群，只觉得说不出的悲哀，为自己，也为他们。
尹安，去救人。”
贾蓉静静观望着局势，见流民动了，开口道。
衙役挡在陆新阳面前，握着腰刀，手臂颤抖着，完了，他们都要死在流民的暴-动之下。
绝望的看着流民越来越近，衙役们狠狠闭了闭眸，握紧了手上的腰刀，拼了！
就在众人抱着必死的决心，打算做最后的顽抗时，一道身影猛地出现在众衙役前面，以一己之力，把冲在前面的流民击退。
“尹安，把你左边人群里敞着灰衣的汉子，提溜出来。”
贾蓉站在不远处，目光紧盯着流民队伍，这伙流民之所以会暴-乱，全是因为那个灰衣汉子的唆使。
穷途末路的人，最经不得旁人的怂恿，灰衣汉子明显是有意为之，每次都在最关键的时刻发声，目的就是要让这群流民暴-乱起来。
不把他先解决了，在他的煽动下，这场暴-乱就平息不下来。
灰衣汉子听到贾蓉的话，目光一闪，知道贾蓉注意到了自己，就要往人群里掩藏，但尹安的动作，远比他想的快。
尽管前面有人挡着，尹安还是轻而易举把他抓了出来。
“你们要干什么，我们只是想活下去，有什么错！”
“都别停下来，事情已经做了，停下来就是一个死！”被尹安抓住的汉子，见反抗不了，立马高声朝流民喊道。
“尹安，把他的下巴卸了。”贾蓉望着被他一说，又要冲上来的流民，冷声道。
“现在停下来，我保你们温饱，若再近前一步，死！”贾蓉声音冷冽，眸子透着杀意。
流民对于贾蓉的话，显然不信，保他们温饱？就凭这么一个毛头小子，肯定是在糊弄他们。
“很好。”贾蓉看着依旧往上冲的人，嘴角勾起，眸子轻抬，“尹安，冲在前面的，都杀了。”
得了贾蓉的吩咐，尹安没有任何迟疑，整个人如同箭射，冲向流民，挥手间，一个个流民就被打的吐血，倒飞出去。
见尹安神勇至此，说杀就杀，看着一个个倒地不动的尸首，流民胆寒了，他们开始后退。
被尹安靠近的人，哪还有反抗的心思，一个个跪地求饶。
流民不过是临时聚在一起的，没有组织，也没有领头人，只要震慑住了他们，立马就会溃败。
“把身子转过去。”贾蓉偏头对他身后的虞听雨说道。
早在尹安动手之前，贾蓉就向前走了一步，把虞听雨挡在身后。
如此血腥的一面，还是不要让姑娘家瞧见了，晚上做噩梦，就不好了。
虞听雨看着贾蓉宽实的后背，目光复杂，缓缓把身子转了过去。
陆新阳见暴-乱就这么被制止了，看向贾蓉，整个人一愣一愣的，这人是谁，好血-腥残-暴，说杀就杀，如此行为，当真是……
太让人喜欢了！
一旦流民这次得逞，聚集的队伍将会越来越大，那会，天知道宣成府会乱成什么样，又会死多少人。
然而，在他看来，如此危急的局面，在贾蓉的干涉下，却瞬间瓦解了。
瞧着比他还要小上几岁，这份魄力倒真是叫人佩服的很。
陆新阳走向贾蓉，深深的行了一礼，“得亏仁兄了，不然，后面的事情，我真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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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几人听了，都是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
“难怪你小子出门让人带上馊了的窝头和掺了沙子的馒头，我们还道你要做什么呢，原来如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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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抢！这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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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现场，陆谌看着乱成一团的流民，神情凝重，县衙里大部分衙役都被派到邻县运粮去了，眼下维持秩序的不足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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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爷，那馊馒头都扔完了。”小厮在马车下面对杨柏说道。
“如何，这瞧的可是过瘾，比遛狗斗鸡是不是有意思多了。”杨柏对车里几人大笑道。
“过瘾，亏你能想得到。”
“快看，那陆县丞来了，热闹也瞧了，咱们回去吧。”
陆谌在川东被称为“铁面县丞”，办起事来是出了名的不要命。
如今通州西城的施粥事宜都是他在操办，如今，这流民在他们的逗弄下，狂暴起来，陆谌不可能想不到是他们在搞鬼，事后势必会与他们算账，跟他正面起了冲突，对他们没什么好处。
“怕他作甚，我们给流民送吃的，他该谢我们才是。”杨柏一脸倨傲，就算陆谌当面抓住了他们，又能拿他怎么样。
“好了，知道你牛，在这待怎么久，我们都饿了，走，东郭园喝酒去。”有人开口道，另外几人纷纷附和。
见众人都是这个意思，杨柏只好吩咐车夫往东郭园去。
……
没用半个时辰，田功就回了来，按照甄辂所说的，每人派发了一个大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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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我们过来的时候，远远就瞧见粥棚那边好像也乱了，不知道怎么的，打了起来。”田功到贾蓉身侧小声说道。
甄辂闻言，侧头看了眼田功，“那边不是有衙役守着，没人去制止？”
“我急着赶过来，只远远瞧了一眼，倒是没注意。”六顺低头回着贾蓉。
望了一眼长长的流民队伍，贾蓉微微蹙眉。
储嘉注意到了贾蓉神情不对，走了过来问道：“发生了何事？”
贾蓉把粥棚流民生乱的事说给了储嘉。
“这事可大可小啊。”储嘉眸子里浮现忧虑，显然是想到了糟糕的一面。
“你去看看，若能阻止的了，就阻止了，若不能，赶紧离开。”储嘉神情肃然的对贾蓉说道。
“那这边就交给先生照看了。”贾蓉对储嘉行了一礼，他本想把尹安留下，一来，镇住流民，使他们不敢胡来。
二来，若是跟粥棚一样失控了，可以护卫储嘉和虞听雨，但储嘉让他把尹安带上。
最后，贾蓉把六顺留了下来，带着尹安和虞听雨往粥棚那边过去。
带上虞听雨，贾蓉是有他的思量的，毕竟是女儿家，身处这种流民成堆的地方，还是跟着他安全点。
“你打算怎么处理？”虞听雨在马车上，眸子看着贾蓉。
“先看看情况，要是乱的人数波及的越来越多，那就没办法了，我们跑路为上。”
虞听雨点了点头，能行就做，做不了，没必要把自己赔进去。
“放心，不出意外的话，这对我不是问题。”贾蓉端起茶水饮了一口，风轻云淡的装着逼。
虞听雨瞧着贾蓉，神情默了默，老师居然觉得这人谦逊，她是半分没瞧出来。
“情况比我想的要遭。”
贾蓉掀开车帘，看着不远处已经开始聚在一起，不怀好意盯着衙役的流民。
数量大概有几百人，很明显，最坏的情况出现了，他们瞄上了粮仓。
“大公子，你快离开。”几个衙役护在陆新阳身前，警惕的看着流民说道。
局面彻底失控了，流民聚了起来，西城的粮仓保不住了。
陆新阳神色难看，原本流民只是各自抢夺馒头，不知道是谁突然在流民之中说道：
“这几个馒头能管什么事，我们这么多人，只要合力把粮仓抢了，还愁没得吃吗，他们就那么几个人，拦不住我们的！”
在他的唆使下，流民被煽动了起来。
陆新阳尝试安抚他们，但根本不管用。
“大公子，别犹豫了，快走，再晚就来不及了。”衙役看着蠢蠢欲动的人群，急声道。
陆新阳手指紧握，父亲把西城交给他，他竭尽全力，却还是没能稳住局面。
“走！”陆新阳牙关紧咬，极为不甘的说道。
就是拼死，他们也拦不住这群聚集起来的流民。
“还等什么，再拖下去，说不定就来人了，那个穿着青衣的是知府的儿子，我们把他抓了，到时就算抢了粮仓，那些官兵也不能拿我们怎么样。
实在不行，我们这么多人，就去占山为王，看谁能奈何我们。”流民群里一个精瘦的汉子，扬声道。
被他这么一说，本就心思浮动的流民当即朝着陆新阳他们冲了过去。
“你们这些白眼狼，平日里可都是大公子给你们施的粥。”衙役看着流民冲上来，一脸愤怒的喊道。
“大公子心善，想来也不忍心我们饿死不是，我们也只是想活下去。”见众人有些迟疑，汉子连忙高声道。
些许的良知，在饥饿的压迫下，很快被消弭。
陆新阳看着一拥而上的人群，只觉得说不出的悲哀，为自己，也为他们。
尹安，去救人。”
贾蓉静静观望着局势，见流民动了，开口道。
衙役挡在陆新阳面前，握着腰刀，手臂颤抖着，完了，他们都要死在流民的暴-动之下。
绝望的看着流民越来越近，衙役们狠狠闭了闭眸，握紧了手上的腰刀，拼了！
就在众人抱着必死的决心，打算做最后的顽抗时，一道身影猛地出现在众衙役前面，以一己之力，把冲在前面的流民击退。
“尹安，把你左边人群里敞着灰衣的汉子，提溜出来。”
贾蓉站在不远处，目光紧盯着流民队伍，这伙流民之所以会暴-乱，全是因为那个灰衣汉子的唆使。
穷途末路的人，最经不得旁人的怂恿，灰衣汉子明显是有意为之，每次都在最关键的时刻发声，目的就是要让这群流民暴-乱起来。
不把他先解决了，在他的煽动下，这场暴-乱就平息不下来。
灰衣汉子听到贾蓉的话，目光一闪，知道贾蓉注意到了自己，就要往人群里掩藏，但尹安的动作，远比他想的快。
尽管前面有人挡着，尹安还是轻而易举把他抓了出来。
“你们要干什么，我们只是想活下去，有什么错！”
“都别停下来，事情已经做了，停下来就是一个死！”被尹安抓住的汉子，见反抗不了，立马高声朝流民喊道。
“尹安，把他的下巴卸了。”贾蓉望着被他一说，又要冲上来的流民，冷声道。
“现在停下来，我保你们温饱，若再近前一步，死！”贾蓉声音冷冽，眸子透着杀意。
流民对于贾蓉的话，显然不信，保他们温饱？就凭这么一个毛头小子，肯定是在糊弄他们。
“很好。”贾蓉看着依旧往上冲的人，嘴角勾起，眸子轻抬，“尹安，冲在前面的，都杀了。”
得了贾蓉的吩咐，尹安没有任何迟疑，整个人如同箭射，冲向流民，挥手间，一个个流民就被打的吐血，倒飞出去。
见尹安神勇至此，说杀就杀，看着一个个倒地不动的尸首，流民胆寒了，他们开始后退。
被尹安靠近的人，哪还有反抗的心思，一个个跪地求饶。
流民不过是临时聚在一起的，没有组织，也没有领头人，只要震慑住了他们，立马就会溃败。
“把身子转过去。”贾蓉偏头对他身后的虞听雨说道。
早在尹安动手之前，贾蓉就向前走了一步，把虞听雨挡在身后。
如此血腥的一面，还是不要让姑娘家瞧见了，晚上做噩梦，就不好了。
虞听雨看着贾蓉宽实的后背，目光复杂，缓缓把身子转了过去。
陆新阳见暴-乱就这么被制止了，看向贾蓉，整个人一愣一愣的，这人是谁，好血-腥残-暴，说杀就杀，如此行为，当真是……
太让人喜欢了！
一旦流民这次得逞，聚集的队伍将会越来越大，那会，天知道宣成府会乱成什么样，又会死多少人。
然而，在他看来，如此危急的局面，在贾蓉的干涉下，却瞬间瓦解了。
瞧着比他还要小上几岁，这份魄力倒真是叫人佩服的很。
陆新阳走向贾蓉，深深的行了一礼，“得亏仁兄了，不然，后面的事情，我真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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