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小陶子_在聊斋同人文里当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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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小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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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守衙门内

  外头城中灯火璀璨、歌舞升平,而衙门内却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今日七夕,出得事却一桩接着一桩,先是月老庙中一对男女受到惊吓突然晕厥了过去,醒来后偏说自己见了鬼,后来又是赵府上的这几位先生找上门来,说是阮先生几人失踪了,不见了踪影。

  还带了两只妖怪过来

  偏偏这个时候,武太守不知为何一直闭门不见客。

  闹得衙门里的几个文官,头上的汗是擦了一把又一把,这夏日里,一袭官袍湿了个透

  见武太守不出来,孔明便请了他们回去,几个文官千恩万谢的退下了。

  待人走后,李太白揪着一个青鱼精的领子低声说道“你二人确定没说谎,此事事关重大,若是又半句虚言你们这两颗脑袋准是要被剁下来炖鱼头汤的”

  “没没没”奔波霸瞥见李太白腰间的长剑,吓得腿都软了,连忙说道,“事发突然,小的兄弟二人也是临危受命,大人还是赶紧找了卓灵阁的众位仙长朝着城东去吧”

  “那女鬼可不是好惹的几百年的道行,身边还跟着一只婴灵,从前试图降服她的奇人异事都让她给吃了”霸波奔连忙低声附和道,“阮先生总是天纵英才,但毕竟年年纪尚小,哪里能是那个女鬼的对手”

  李太白一听,心里更加着急了

  孔明拍了拍他的肩,说道“别慌,越是这种时候,越是不能慌。且长公子出事的消息,决计不能泄露半句。”

  “可这武太守也不知是再搞什么偏偏就赖在家中不出来再如何病了,也该写个文书出来才是”李太白道。

  孔明也觉得奇怪,今日七夕上郡出了这么多事,武太守居然闭门不出

  听衙门里的人说,武太守三日前便告了假说是病了,病得还听凶险。

  这几日,他家夫人在四处寻医问药,孔明细细问了他家管事的与衙门的几个要紧的当差之人,却又都不知武太守得了什么病。

  “如今,武太守露不露面不重要,只需先将卓灵阁那群请出来。”孔明道。

  “卓灵阁那群不过是一群色里内敛的草包十个还比不上我家一个季珍,要他们又何用”子贡不耐烦的说道。

  “事到如今除了请卓灵阁还有其他法子吗”孔明道,“先别慌。他们三个年纪虽小,但都机灵,阮陶既然敢带着子美与王相独自前去,让这两条鱼回来报信,说明他心里也是有一定底气的。”

  “咱们不能先乱了阵脚。”孔明对面前两个喝了些酒,有些关心则乱的人说道。

  子贡努力压下心中的焦急说道“卓灵阁需得一方最高官员才可惊动,否则那群人就得一直呆在丹房中为陛下制丹。如今武太守闭门不出,咱们又如何能调动卓灵阁”

  今日这顿饭是他请的,长公子是和阮陶在一块之时失踪的。

  若是长公子当真有什么三长两短,他与阮陶都脱不了干系。

  不仅如此,保不准朝中还会有人借题发挥,为难他的老师与师兄弟们,那时候阮陶的事情估计也会被捅到陛下面前。

  以陛下的性格,阮陶再像做回闲云野鹤是不能的了。

  这长公子究竟要再上郡监军到何时自他来上郡后,这地儿就没清净过

  子贡心里默默抱怨着,要是每个月都闹这么一回,他估计等不到长公子监军结束回京了,干脆带着阮陶搬家算了

  孔明淡然的呷了口茶“我已经派人回府上取王相的官印去了。”

  闻言,子贡与李太白具是一愣。

  孔明放下手中的茶盏,不慌不忙的冲着他们点了点头。

  下一秒,子贡与李太白方才长舒一口气。

  李太白松开了提着青鱼精领子的手,转身上前取勾住了孔明的脖子“你早说呀看我与子贡急成这样,你是不是觉得特好玩儿特有意思”

  孔明吃痛的拍了拍李太白的胳膊“这如何能赖得到我身上让你二人吃几盅酒酒找不着北了。”

  上郡最高官员自然是武太守,但是王相此次前是以钦差的名义来的,自然是是要比武太守高上一截儿。

  再说,卓灵阁那群人也是看人下菜碟儿,王相虽说年轻在朝中也没什么实权在身,但毕竟是圣上身边的红人,大秦的宰相,见了其官印卓灵阁那群人不可能不买账。

  事情有了头绪,李太白与子贡二人也不慌了,将两条青鱼精放了回去。

  看着两只青鱼精诚惶诚恐的离开,李太白还心情颇好的说改日待他二鱼彻底修成人形之后请他们吃酒。

  坐在太守衙门内等着人去取官印来之际,子贡一边端着茶盏,一边说道“长公子才来上郡几个月这事儿事一桩接着一桩,你们就没往深处想想”

  “能怎么想来之前便知道回是这般情况。”孔明回答,“这已经比我预想之中要好许多了,能够遇上一个阮季珍也算是因祸得福。”

  “可别将他往这滩水里拉。”子贡说道,“你们要如何搅无所谓,你们上面的人如何闹别耽误我们下面这些小老百姓过日子。”

  “你为何那般抗拒阮陶接触朝中之事”李太白不解道,“入卓灵阁对他而言是最好的前途,难不成还真就在这上郡当一辈子的野术士”

  “不好吗”子贡说道,“在上郡成天逍遥自在,不比在卓灵阁中和那些老头关在一起炼丹,炼不好坑掉来得强”

  “但就算是你和他都这么想,他家中长辈未必这般想。”孔明嘴角挂着淡笑。

  “他双亲皆在岷江水患后的瘟疫中去世了,何来的长辈”子贡回答。

  “父母亲去世,总还有祖父母与外祖家。”孔明回答。

  子贡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传闻孔明兄是有通天彻地的本事,怎么如今掐指算不出长公子的下落,算阮陶这么一个小小术士的家中俗事算得倒是挺准。”

  李太白坐在椅子上翘着腿,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二人。

  “我就不明白了,你们日日盯着阮陶作甚就因他模样比旁人好点儿行事与世人不大相同”子贡道,“坦白说,李太白行事也与世人大不相同,天底下疏狂放荡的有识之士不少隐居中南等着被伯乐发掘出仕之人也不好”

  “孔明兄何不带长公子上山去转一圈儿,盯着一个家中明明士开书院却连四书五经都背不上来几句的阮陶作甚”子贡不解道。

  子贡语气不算好,但孔明完全不曾在意,他回答道“长公子从前对着卓灵阁不感兴趣,那是我们与子贡你一样,都觉得里头不过是一群色里内敛的半罐水。至于所谓是的怪力乱神之说,也不过是半信半疑。”

  子贡打断道“我知道长公子在想什么,将阮陶安排进卓灵阁成为长公子麾下之人。”

  “这不好吗”孔明问道。

  子贡道“你觉得阮陶的性格适合同那群糟老头子呆在一处吗再说,你也能掐会算的,你怎么不进去”

  “哪些人胡诌之言你也轻信”孔明说道。

  他不过也就是比旁人早慧些,也不知从哪来的传言,说他有先知通天之术

  原本都只当是个玩笑他也没管,但就是有些有心人拿这话作势,并且愈传愈夸张。

  “行了行了”李太白说打断道,“这些事情回头再说,当务之急是等着派回去的小侍将卓灵阁那群请来救了长公子和几个小子出来才是正经。”

  子贡不满的嘟囔了一句“老神棍。”

  三人坐了一盏茶的功夫,回去拿王相官印的小侍总算是回来了,不过却不是一个人回来的。

  看到来人,孔明和李太白的眼神瞬间沉了下来,但是脸上依旧挂着笑。

  “赵公公,您怎么来了”孔明问道。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陛下派来给长公子送东西顺便看顾长公子生活的,陛下的内侍赵高。

  赵高身着一袭铁锈红的暗花圆领袍,衬得整张脸愈发苍白,嘴唇愈发鲜红。

  四十多岁的年纪,看上去也就三十来岁的模样,但派头却要比六十岁的老人还要来的大,左右由两个近身的小太监搀扶着。

  对于这位赵公公李太白等人向来不怎么喜欢他,原因无他陛下中宫位置一直的空着的,因着从前的经历陛下也不放心将宫中事物交给后妃打理,因此宫中事物全是由赵公公处理。

  赵公公自陛下质赵归秦以来就一直跟在陛下身边,陛下一路走过来不容易,赵公公陪着陛下一路走来也十分不容易,所以深的陛下信任。

  按理说,长公子一派对这位深得陛下信任的宫中老人应当给予同样的信任才对,说起来长公子丧母后便被陛下养在身边,陛下事物繁忙,长公子多半时间都是由赵公公带着的,他该与赵公公多亲近才是。

  但是,这位赵公公怎么说呢

  用李太白的话来说,便是过于阴邪了些,长公子与他也并不算亲近。

  赵高见到孔明与李太白连忙叹气道“我就说我一时不在总有事故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今日要是不来,你们几个小的还打算瞒着我不成”

  “您别急,先坐下说。”子贡说道。

  两个小太监将赵公公扶进门,坐下后又去沏了一盏茶来。

  赵公公呷了一口茶,做出一副缓过来的模样,痛心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果然陛下说不放心,非要老身亲自过来看看,我还说长公子已然长大成人,身边的几位大人又都是年轻有为可靠之人,不曾想居然还发生了这种事儿”

  “光天化日之下,咱们长公子就被一个、一个妖怪撸走了”赵高一脸不可置信道,“王相呢”

  “您放心,长公子吉人自有天相,王相等人已经前去搭救了,派人回来便是让我们叫上卓灵阁的人一块儿前去。您信不过别人,难不成还信不过王相吗”孔明劝道。

  “唉长公子这么大的人了,还这般让人操心,还不如十八公子懂事呢”赵高抱怨道。

  随后他看向那个拿着官印愣在原地的小侍,斥道“你愣着作甚还不快去难不成你还想老身回宫的时候给陛下带一纸讣文回去吗”

  闻言,室内几人的脸色都不太好,那小侍则是诚惶诚恐的出门朝着太守衙门后的卓灵阁去了。

  李太白轻笑了一声“赵公公放心,长公子在如何定然是比您要活得长久的。这种话您还是不要随意说得好,知道的是晓得赵公公担心长公子,所以口无遮拦。不知道还以为是咱们朝廷无人了,长公子日后的讣文还要将你老从棺材里挖出来,让卓灵阁中的赶尸人赶着您给陛下送去。”

  赵高气得半死,但依旧要努力维持脸上的笑容,最后一张松了皮子的脸颤抖得像是风中的窗户纸似的。

  孔明适时打圆场道“太白随性惯了,说话向来是直来直去的,有时候就是容易得罪人,赵公公不要往心里去。”

  “天下人皆知李太白恃才傲物,他的气老身还能不受着吗”赵高笑道,“保不准哪日一首诗就让老身遗臭万年了。”

  李太白翻了个白眼,不打算同他计较。

  子贡坐在一旁,看了看赵高,又看了看李太白与孔明,自顾自的吃着小案上的果子。

  瞧着这朝中的局势是越发剑拔弩张了,还好他抽身退步得早。

  在朝中当官赚不到几个钱不说,日日同这群老狐狸绕着圈子说话,是在累得慌

  赵高看到一旁坐在那里看戏看得正欢的子贡,清咳了一声,道“老身记得今日跟着长公子一块儿去出去逛的还有一个小郎君,是叫阮陶对吧便是上回长公子报回京中的那位小郎君。”

  子贡脸上的笑瞬间消失了。

  随后他对赵高道“是在下的远房表弟,他素来与子美兄交好,两人年纪差不多,偶然间认识了,性格也很合得来故而时常来往。”

  “长公子失踪时他也在身侧”赵高道。

  “他自是同王相等人呆在一处,至于在不在长公子身侧就不得而知了。”子贡一挑眉,“怎么赵公公这是生怕长公子回不来,急着找一个替罪羊顶上去吗”

  赵高一笑,他知道子贡也不是个软柿子,否则当初也不敢直接进言冒犯圣上。

  且虽说子贡先如今没有在朝中为官,但其老师、师兄弟在朝中势力不小就这一条也不能与这人交恶。

  “子贡先生言重了。”赵高礼貌的回复道,“只是子贡先生多年不问朝中之事,没想到如今这事将您也牵扯进来,扰了让您的清净,实在抱歉。”

  “不用抱歉。”子贡抬手打断赵高后面的客气话,“我如今就只想知道我家亲戚能否平安归来,其余的你们之间的弯弯绕绕我都没兴趣”

  赵高知道他性格坦率,向来耿直直言,因而也没再多说什么。

  至于被子贡牵挂着的“远方亲戚”阮陶平安倒是还算平安,但能否归来就不知道了。

  也不知道在第一层蛊中究竟出了什么岔子,阮陶直接被卷入了第二层蛊中,长公子一魂二魄的所在。

  一魂二魄非人全魂,因此对自己与世界的认知会有些错乱,而其“蛊”中世界便是跟着其魂魄的认知走的。

  长公子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对自己的认知停留在了自己十五六岁之时,还给这时明明应该素不相识,并且是凭空出现的阮陶按了个身份他的近身内侍,小陶子。

  阮陶看着手中的香皂,看着面前正在洗脸的嫩得出水的扶苏,至今都没能接受自己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长公子的“蛊”中

  如今,他在这处已经过了小半个月了,但他不是很心慌,只因第二层“蛊”更深,最多能够呆上200日,但是他总得出去不是

  第一层“蛊”不曾解便出不去,杜子美与王莽二人至今不见踪迹。

  没道理进来的人只有自己一个人,他二人究竟去哪儿了

  那日的变故,他们三个都是在场的。

  难不成他俩还留在那姑娘的怨念之中

  想到这儿,阮陶就更心慌了

  杜子美与王莽两人哪里懂什么捉鬼降妖之法那姑娘的怨念重,里头甚至不止一个鬼怪,也不知他俩如何能脱身

  若是他二人有什么三长两短

  现如今自己被困在这里也无可奈何,只能祈祷王莽乃天选之子,天道自会偏爱他,或许这也是剧情中的一环,男主升级之路当中的一个小小的阶梯呢

  “小陶子,你在想什么呢”扶苏正梳着头,看着身后出神的内侍说道。

  阮陶连忙回过神,连忙说道“没什么。”

  扶苏回头笑道“可是饿了等我梳完头,我们就去吃饭。”

  说着,便催促替自己梳头的宫娥梳得快一些。

  待扶苏梳完头后,阮陶便上前去将对方扶了起来,朝着花厅去。

  这有钱人吃个饭都是这么麻烦,洗脸梳头一个屋子、吃饭一个屋子,两个屋子之间能够隔一四五个屋子那么远,偶尔在家中还得坐轿坐车,倒也不嫌累

  令他十分吐槽的是,这扶苏如今是十五六岁,既不是五六岁走路容易磕碰,也不是五六十岁腿脚不好,这走个路还要人扶着。

  最近这小半个月,阮陶身为扶苏的内侍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既当爹又当妈,也体会到了何为“娇气”

  长公子先如今年纪不大,毛病不少

  不说别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就说吃饭这一样。

  饭菜太凉,不吃太热不吃;口味太淡不吃太重不吃。

  喝茶非要喝八分烫让凉一凉再喝也不肯,喝急了烫着自己了,又娇娇气气的要玉石压一压,还要人哄着。

  平时走个路也是慢慢吞吞的,阮陶稍微领着他走快儿就是不符合君子之仪。

  他便开始怀疑小公子是不是没有过尿急的时候。

  晚上睡觉的时候还要点着灯睡,阮陶身为近侍得陪侍,长公子寝殿的外间的小榻上值夜班。

  晚上睡觉这小公子也不老实,时不时要茶要水,经常不是冷了就是热了。

  这些其实也都还好,最让阮陶受不了的便是小公子可怕到极致的洁癖

  但凡他要碰的东西,别人一概碰的得,但凡别人碰过的东西他不洗刷三次他是断然不会碰的。

  至于要沾口的茶具、碗筷等物,若还别人碰过了便是一个砸,败家到极点。

  阮陶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始皇帝究竟有没有自己带过自己儿子

  若是始皇帝自己带估计早就将扶苏掐死了

  不用始皇帝,阮陶觉得如果自己有个这样的儿子估计也就直接掐死了

  爱吃不吃,饿一顿饿不死。

  水爱喝不喝,渴得受不了了自己就就知道喝了,晚上爱睡不睡,反正第二天也照样给我起来上学,看还老老实不老实。

  小小年纪一身的毛病,都是惯出来的。

  他感觉长大后的扶苏也没这些毛病呀挺从容大度的一个人,怎么小时候是这样的

  难道是长大后遭遇了父亲的毒打

  话说,他来这里小半个月了,一次都没见过始皇帝,父子俩明明就住在一个宫里,愣是面都没见过一次。

  也就是时不时有人送东西来,说是陛下派人送来的。

  这父子俩一般多久见一次怪不得这小孩儿身上毛病这么多,都没有个长辈管教,全让这些宫人给惯坏了。

  “你心里是在编排我吗”扶苏慢悠悠的走在通往花厅的廊上,看着身边的小内侍说道。

  阮陶连忙回过神,扯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怎么会呢小的哪有那个胆子”

  他没忘记这里是秦宫,尊卑上下分明到极点,规矩比人还多。

  前几日他迷路路过东边青玉宫旁的长街之时就见到了一个被打死的小宫人,起因是因早上没有叫自家主子起床,耽误了那位娘娘去陛下身边侍奉早饭。

  看着一滩触目惊心的血,阮陶只觉得浑身冰冷。

  他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在长公子的“蛊”中也不见得比在那姑娘的“怨念”中安全。

  虽说,他自认为与长公子关系不错,但这时的长公子的眼里自己可不是在上郡与他相识结交的阮陶,而是在他身边侍奉的内侍“小陶子”。

  长公子待“小陶子”的确不错,但也阮陶也不敢掉以轻心。

  当然他至今都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成为2“小陶子”,这是长公子魂念出了岔子想出的一个人,还是说当年真的有这么一个人存在

  阮陶还注意到,在那姑娘的怨念中,有脸之人只有姑娘本人,周围的景色也是有的清晰,有的模糊,像一幅画一样让人雾蒙蒙的让人感觉明显感觉的到不真实。

  但在长公子这处,不论是四周的景象还是身边的人,都与现实中别无二致,时间流逝的一天时间也与现实中基本相同,阮陶甚至有时候都会忘记这其实长公子“蛊”中的世界。

  面前这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也并非真正的长公子扶苏,而是对方的一魂二魄。

  所以,这小子现在这么多毛病是这一魂二念将其放大了

  扶苏停下脚步看着他“你每次在心里编排我时都是这个表情,你以为本公子看不出来吗”

  阮陶讪笑“是吗那小的下次换个表情”

  “你呀待会让赵公公知道了,又要罚你。”扶苏说着。

  “到时候公子您可得护着我。”阮陶厚脸皮的笑着,扶着扶苏继续往前走,他实在是有些饿了。

  “你说你幸而是被我要过来了,若是被拨到其他宫里去,那还得了”扶苏一边说着,一边慢悠悠的跟着阮陶走。

  好容易走到了花厅,阮陶便扶着扶苏坐下,之后又是大堆让阮陶头晕的流程。

  最后看着小公子端着盏子,用比汤圆还小的勺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参汤之时,他真的好像求他端起碗两口就下肚了。

  “你饿了吗”扶苏看着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阮陶,指了指自己对面的椅子说道,“那你坐下陪我一块儿吃。”

  “这”

  厅内宫娥太监们面面相觑,这可不合规矩古往今来哪有内侍同公子坐在一块儿吃饭的

  他们眼巴巴的等着阮陶自己拒绝,毕竟几位掌事的姑姑、公公都不在。

  现在在这间屋子里,除了长公子,官职最高的便是身为公子内侍的陶公公了,他们也不敢随意说话。

  谁料,阮陶居然丝毫不客气的在扶苏面前坐下了“只是没有碗筷。”

  众人目瞪口呆。

  昨日陶公公不是在以前些日子在长街上被打死的那个小宫娥为例教育他们要守规矩吗怎么今日就不将规矩放在眼里了

  阮陶是实在饿了,他不明白为何他们不能在外面站着等长公子自己吃完了出来,非要自己饿着肚子看着人吃。

  怎么难不成吃个饭还怕他噎死了

  扶苏也不恼,将自己的筷子递了过去“诺今日我没动过。”

  阮陶递给自己的玉筷笑道“算了,我还是用手拿几个包子吃吧。这筷子挺贵,公子砸了挺可惜。”

  “我何时嫌弃过你”扶苏执意将手中的筷子塞到了阮陶手里。

  阮陶愣了一下,谢过“多谢公子不嫌弃。”

  “快吃吧,一会儿咱们得去书房上学。”

  阮陶夹了一个盯了许久的包子,看着面前长公子的情绪明显低沉了下去,随后问道“公子怎么了作业没写完怕被先生骂”

  扶苏低着头,摇了摇。

  “那是怎么了”阮陶忍不住放柔了声音,小公子现在长得玉雪可爱,脸上的棱角不似成年后那般分明,尚且带着小孩儿软乎乎的感觉。

  这漂亮的小孩儿眼神一暗下去让人实在心软。

  “今日是十五。”扶苏说道。

  “嗯今日月圆,是好日子呀”阮陶回答。

  扶苏捏紧了手中的汤匙,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阮陶察觉出了不对,他突然再次意识到这里是长公子一魂二魄所构建出的“蛊”。

  他严肃了起来“公子,究竟怎么了”

  随后,他便将周围的小侍、宫娥尽数撤出去了。

  他走到扶苏身边,蹲下身看着对方“公子,告诉小的,十五怎么了”

  扶苏放下手中的汤匙,转头看向阮陶,一双眼睛湿漉漉的“你信我吗”

  “信。”阮陶回答,“在这里,我唯一信的人只有公子。”

  扶苏拉着阮陶的手,犹豫了片刻,随后带着哭腔说道“小陶子,宫里有鬼。”

  扶苏话音刚落,外头瞬间变了天。

  原本还艳阳高照,此时倏地阴沉了下来。

  风卷着园中花瓣枝叶满天飞,顺着窗户吹进了厅内,白色的花瓣是带着鲜红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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