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二合一(双更)_持证恋爱[婚后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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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二合一(双更)

  【Chapter29】

  “回来看看Brandn。”祝遇清说。

  晚嘉本来都撑起来了,一下又坐回去:“那你走错地方了,它不住这里。”

  祝遇清不说话了,探手解开西装扣子后,回房脱表脱外套。

  再次出现在客厅,他随口问一句:“怎么不去书房?”

  “太累了,懒得爬楼。”

  晚嘉坐在地毯,一条腿屈在胸前,另一条往外伸,呈现怪异的姿态。

  祝遇清也取了支水,站在岛台后,边喝水,顺便欣赏她散漫的模样。

  晚嘉到底不如他淡定,被看得耳根渐渐红起来,羞恼地偏头:“不是要去看狗?”

  祝遇清唔了一声,不疾不徐地答她:“歇会儿,不着急。”

  “……”晚嘉干脆撑起脑袋,连余光也不赏了。

  祝遇清站在原地,慢慢悠悠喝完一支水,才坐到沙发,把她夹抱起来:“怎么回事,最近脾气越来越大?”

  “生理期。”晚嘉力气拗不过他,只好拿后脑勺对着。

  “不是刚完?”

  “又来了行不行?”

  “行,不过听起来不大正常,明天去医院查一查?”

  晚嘉扭头:“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吵?”

  “你没发现的多了,不奇怪。”祝遇清答。

  他是很有条理的人,斗嘴也一字一板,从从容容。

  晚嘉绷着脸看他,憋不住劲,先笑了。

  祝遇清眉眼漫开,托着屁股把人转了个向,扳着下巴吻上去,直到手机咚咚响,才往后退开。

  刚才那一场吻得太久,晚嘉紧紧巴着他,好一会儿气才匀顺了。

  祝遇清回着信息,还抽空摸了摸她的脚:“太凉,以后不要坐地上。”

  “地毯厚,没事。”晚嘉才犟了句嘴,听他摁出一句语音外放:“弟妹那叫一个体贴,生怕我们祝总醉,喝完就给茶,看得我都嫉妒了。”

  突然来这么一出,晚嘉微微怔,祝遇清看她:“夸你的。”

  说完,又把手机递给她:“翻一翻,还有。”

  晚嘉接过来,往上拨了两下。

  是一个聊天群,突然提起她,是有人放了婚礼上偷拍的一张合照。

  照片中,祝遇清正仰头喝酒,而她跟在旁边,眼也不眨地盯着看。揪他袖子的动作透露了内心的紧张,难怪被人拿出来调笑。

  再滑几屏,除了起哄外,再就是对她的赞美。

  除了贤惠,就是温柔,只差没把贤妻的帽子直接给她戴上了。

  晚嘉发笑,祝遇清环住她的肩,有一下没一下地拨着耳垂:“不过有些话听听就好,人情世故里的夸奖和欣赏,多数时候是一种雕刻。还是警惕些,保持戒心。”

  深更半夜,突然教起心理学来了。

  晚嘉佯装认真:“本质是一种贴标签行为,听多了,我会慢慢接受和依赖这种雕刻,不自觉把言行往那上面靠,对吗?”不等祝遇清说话,又举一反三:“所以夸我贤惠,我以后连杯水都不能给你递,对不对?”

  祝遇清看她,半晌问:“按这么理解,如果别人夸你坦诚,你以后是不是满嘴假话,什么都藏着掖着,不打算说?”

  音无波澜,但目光透着一丝认真,晚嘉自觉说不过他:“那你呢?”

  “什么?”

  “你也有这样,被别人拿话雕刻的时候?”

  祝遇清笑,慢条斯理问一句:“你终于想起来,要了解我了?”

  他眉锋不动,视线轻飘飘挪过来:“证领过席也摆了,现在才对我这个人感兴趣,是不是晚了些?”

  晚嘉直着眼看他片刻,这口吻,有点分不清真还是假,玩笑还是……幽怨?

  她屈起腿,身体往外歪了歪:“那也不一定,如果察觉不对……我还是能跑的。”

  说完就想落地,被拽着腿拉回来,祝遇清笑了笑:“你跑一个试试?”

  虽然在笑,但嗓音沉着,一字一顿,多少有些凉飕飕的。

  晚嘉不想再跟他打嘴仗,使劲收了下腿,手机又咚咚响起来。

  那群里都是真名,新动静来自是一个叫赵仁的,这位接连发好多实拍的风景图,把话头给挑开了。

  赵仁……晚嘉回想婚礼那天,对这位好像没什么印象。

  祝遇清看了眼,介绍说:“发小,一起长大的。上次说没能赶回国的,就是他。”

  “哦。”晚嘉点点头,把手机递回去,心里却存留一点微妙的观感。

  既然发小,感情应该挺不错,但刚才突然冒出来,确实有点像对刚才那个话题不大耐烦,或者说,不怎么屑于参与。

  仿佛洞见她在想什么,祝遇清开口:“不用理他,这是个豁嘴的,说话做事从来不经大脑。”顿了顿,又添补一句:“所以至今没有毕业。”

  晚嘉想了想:“跟你们一样,他也在德国留的学?”

  祝遇清点头:“本来在美,他脑子发昏,非要也转过去。”

  怪不得。晚嘉恍然大悟,德国学期短,但毕业要难上不少。

  口舌之争过了,房子里安静下来,窗外明月直窥,在地面泻满月光。

  晚嘉捧着祝遇清的脸看了看,手指摸他眼下浅浅的青印:“干嘛赶这么晚的航班?明天回来也可以,在那边好好睡一觉。”

  “明早还要赶回去。”

  晚嘉呆了下:“那还回来?”

  “来见你一面,不可以么?”祝遇清垂眼,跟她鼻碰着鼻,嗓音黏稠:“真不想我?”

  晚嘉鼻头作痒,向右躲了躲:“想的……”

  祝遇清含笑看她:“那,回卧室?”

  晚嘉以明闪闪的眼回看他,远程奔波就为了这一口,哪里说得出个不字来。

  “以后不要这样了,身体扛不住。”

  “好,下回打视频。”

  晚嘉一愣,狠巴巴瞪过去:“谁跟你打视频?”

  祝遇清也顿了下:“我说视频,看看你说说话而已,你想的什么?”

  那瞬,晚嘉的脸涨得通红,想自己实在是被卢彤带歪了,脑子里被她灌太多黄色废料,没留神出个大糗。

  “没想什么……”她跨坐着,把脸藏在祝遇清肩窝,撼他两下:“我困了,你快点。”

  “突然这么心急?”祝遇清把她抱起来,往卧室去。

  晚嘉在他后背捶了下,不轻不重的力道里,骂了句神经。

  灯没开,客厅的光也漏不进来,一切声响都是嘈嘈切切的,在耳廓乱扫。

  晚嘉触到枕面,祝遇清的手撑在她的脸旁,那双乌沉沉的眼里,情绪直白又浓烈,能把人贯穿。

  皮肤沾到冷气时,后背的搭扣也松开一颗,耳边,祝遇清的声音忽然矮下去:“试试?”

  还没听出这两个字的意思,晚嘉的手已经被引过去,附上他的形状。

  她脉搏狂跳,声带都震颤起来,手心更是烫得像要穿个口子:“我不……”可为时已晚,手臂被带动起来,完成接触,而好为人师的那个,嘴唇在她额发上贴了贴,像是安抚。

  晚嘉杵在他怀里,一口气都不敢冒,脑子里马乱兵荒,完全没有章法。

  渐渐的,感觉他口鼻间出气一轮烫过一轮,再不复刚才的镇定。

  或许是黑暗滋长人的胆气,虽然自己牙关也在打颤,但晚嘉心念微动,大拇指移了移,指肚一抬一放,向上张开,并揿住。

  手心重重跳了几下,时间像是停住。片时之后,她的腕节被人扣住,男人鼻息一松,躺下来时,从声带里磨出点声音:“存心的?”

  “没,不小心的……”晚嘉气都没吐匀,腰间受制,忽然被搬得翻了个面。

  接着沓地一声闷响,是没有装进盒子的纸巾,被人一脚踢到地下。

  说一夜真就一夜,转天大早,祝遇清换好行装,临走前跟晚嘉道别:“这周天,一起去看看Brandn?”

  他刚洗完,身上有干净的皂香,味道很好闻。

  晚嘉小臂发酸,人睡得也有点迷,勾着他的领带往上,嘴一歪亲到下巴:“飞机上睡会儿吧,别硬撑。”

  祝遇清拧她鼻子:“好。”

  晚些时候,祝遇清被司机接去机场,晚嘉倒回梦乡,再被七点的闹钟叫醒,起床打工。

  忙到周五,公司开了场会,商务汇报新单的时候,列表中有一家比较显眼:元昌地产。

  元昌地产背靠元昌集团,也是商贸圈子佼佼者,地位不俗。

  实打实地说,跟算是对家,在人才和项目上都有竞争。

  而这间企业的负责人,是汤羽父亲,汤和丰。

  也算大KA了,会后晚嘉带着团队,把元昌的组织架构和JD都列出来分析了下,再与人资团队约了下周的面访时间。

  手头事忙完,当天加班到了深夜。

  祝遇清周六晚上的航班,晚嘉回家抓紧时间睡了一觉,等天亮了,开着车去接邹芸。

  人在上了年纪之后,最常面对的状态,是孤独。

  对于衣食无忧的人来说,这种孤独尤其藏不住。

  祝如曼好玩,押着她在茶楼待个把小时可以,过了这个点她实在坐不住。一是无聊,再就是跟她妈坐着,耳朵里刮来刮去总是那老三样:学习、听话,和你爸。

  从岭南远嫁北上,先后经历丈夫的不忠和早逝,邹芸有过很多身心俱疲的时刻。

  耻辱、怨怼、旧伤穿肠。好在儿子争气,年轻轻就能接手家里事业,能独挡一面,给她这个妈的挣足了面子和安全感。

  来京北这么多年,她当然也有自己的交际场合,早不用费心融入所谓的京圈。如今一年叠一年,最想念还是简单的一盅两件,和沁凉的西关大屋。

  然而离家千里,闲暇之余,只能靠尝尝老家的味道,再捕两句乡音来听听,聊作慰藉。

  可身边能陪的人少之又少,女儿又是个坐不住的猴子屁股,就算不找借口开溜,坐着也不会太安分。

  要么聊微信,要么刷视频,当妈的管不住嘴总想念上两句,而即使是对女儿的叨念,也有一个人坐在旁边,安静地听着。

  不主动搭话,安安静静地冲茶,屁股沉,比她还坐得住。

  诚然她并不多想要这份陪伴,但从一开始的刻意回避,慢慢的,添茶叫毛巾或是加点,习惯有人帮忙安排。

  而且这人明明带着目的,却又让人看不出有意的讨好。

  贴心归贴心,但想起潘家,再想起那次不愉快的对话,邹芸仍然如鲠在喉,所以这次早茶结束,还是下车就走了,没有开口叫晚嘉进去坐坐。

  晚嘉早也习以为常,听到锁扣声后,发动车子回了湖云堡。

  快进小区时,卢彤来了电话。

  “你在干嘛?”

  “开车。”

  “那正好,你调个头来我家,送我去趟医院。”

  “你怎么了?”

  “你来就知道了,尽量快点,一个人,单独行动,懂?”

  “……懂。”

  听声音有些虚弱,晚嘉到下个路口转向,往卢彤家里开去。

  等上了楼,卢彤撅着屁股给开的门。

  “脚崴了吗?”见她一瘸一拐,晚嘉忙问。

  卢彤扭头,指着被关进笼子里的猫,咬牙又切齿:“总有一天,爹要把这玩意的毛给剃光了,烫上SB俩字。”

  要说也真是倒霉催的,今天她难得勤快一回,打算把窗帘给洗了。

  结果趁她忙活,家里妖猫作怪,把仙人球推到飘窗台下,又那么正好,她拆完脚下一滑,直接坐到球面上。

  晚嘉震惊了,目光绕着她看:“所以……”

  “所以你赶快送我去医院……拔刺。”

  还好附近就有间三甲,锁上门,晚嘉扶着卢彤下了楼。

  她把后座推平,让卢彤趴在上面,挂起导航,往医院开去。

  卢彤一路骂骂咧咧,声称回去就要把猫给送走,还不忘盯着晚嘉,不许她笑。

  等到医院,晚嘉把卢彤搀下来,正想是不是弄张床来推一下,隔壁车子响起开锁声,接着有人跟她打招呼:“嫂子?”

  看过去,是孙晋。

  卢彤立马僵住。

  不知该不该说个巧字,孙晋外公外婆,就在这医院工作。

  虽然丢脸,但有个男人在,而且还是熟悉这间医院的,事情办起来方便不少。

  卢彤被扶到诊室,拉帘拔刺。

  隔着一道帘子,都能听见她疼出了颤音。

  值班大夫跟孙晋相熟,出来找膏贴的时候,探头问:“女朋友?”

  孙晋摇头,搭着鼻子虚咳一声:“别瞎猜。”

  怪不得,要是女朋友,自己就上手处理了。

  大夫回去继续操作,嘴里夸人:“你俩还挺有安全意识,有些自己拔的,留着小刺容易化脓,消毒不到位,还可能造成皮肤感染。”

  看卢彤憋得脸都快紫了,晚嘉出去等。

  孙晋站在诊室外,手里正翻看一本画册。

  见她出来了,孙晋扬扬画册:“以前同学的作品集,我外婆喜欢,让等人回国了,找去签个名。”又笑着问:“祝老板什么时候回来?”

  晚嘉看了看时间:“晚上吧,这时候应该还没上飞机。”

  “他最近可算忙,难见人影,我们公司都快被放养了。”孙晋夸张地叹了一声。

  小聊几句,卢彤好了。

  晚嘉去扶她,孙晋去拿药,回来时,卢彤乌眉灶眼地道了句谢。

  孙晋看着她,洒然一笑:“客气。”

  医院跑一转,又陪卢彤吃了顿饭,再给她家里的猫喂点猫粮。

  等晚嘉回到家,已经是晚上的事。

  钻进书房加了会儿班,又回浴室舒舒服服泡了个澡,她躺床上休息去了。

  转天起床,祝遇清已经躺在身边。

  按早前定好的,俩人去看那条史宾格,Brandn。

  到地方时,负责看护的人举着手机,而Brandn则半坐着冲屏幕在叫,状态异常兴奋,像在跟谁视频。

  走近些,视频挂断了,Brandn见到祝遇清,更带劲地冲了过来,开心得直找尾巴。

  祝遇清蹲下身,抓着颈圈看舌头看瞳孔,又去试它鼻子气息够不够湿润,细心程度,像晚嘉当初观察家里老猫一样。

  史宾格是亲人的犬种,这么久没见,Brandn雀跃得不行,一直缠着玩。

  祝遇清领着它,平地漫走或跑动爬坡,或挥臂带着玩飞盘,举手投足,高挺舒朗。

  晚嘉喜欢他这幅模样,像是透过这份肆意,能看到少年时的他……和她还不相识的他。

  少年时,祝遇清该是什么样的?

  瘦高斯文,眼神聚光,没现在这么稳重,通身凝首一股劲,自负或桀骜,一笑就溢出来,却不令人反感。

  视线里的人带着狗狗走回来:“累了吗?”

  晚嘉摇头。

  祝遇清摘下墨镜,架到她脸上:“喝过水没有,渴不渴?”

  “……”晚嘉有些失语:“累了我会坐,渴了我会喝水,又不是小孩子。”

  祝遇清俯低些,视线穿透镜片:“有人一直盯着我看,我以为被太阳晒傻了。”

  晚嘉蹲下去逗狗,现扯一句谎:“才没有看你,自作多情。”

  “那就自作多情吧,也不差这一回。”祝遇清从善如流,似乎格外享受这种打嘴仗的不正经时刻。

  带着玩了半天,到狗子该吃药的时间,晚嘉跟着祝遇清离开了。

  慢慢朝停车的方向走,祝遇清牵她的手:“最近总去陪我妈,辛苦。”

  晚嘉:“没,不辛苦。”

  他陪她回老家,婚礼时家人朋友来,也又抽时间陪了,她不过每周跟着邹芸喝个茶,有什么辛苦的。

  祝遇清笑着,把手举起来蹭蹭鼻梁:“下周别去了,不用总在她身上扔时间。”

  晚嘉撑起眼皮,不大理解。

  “你家里养的那只猫,什么习性?”祝遇清问:“你总黏它,它是不是不怎么理你?”

  “……那倒是。”

  “晾它几天呢?”

  “会主动些。”扒扒门坐坐鞋,搞些类似小动作,引人注意。

  祝遇清点点头,拢住她:“人跟猫,有时候没多大不同。”

  晚嘉哽了下,这是……在教她晾着他妈?

  到车子旁边了,祝遇清开门,把她送上副驾。

  他倾身,岸然身影压在她的额面:“跟人相处,有时候用一点计策,事半功倍。”

  回程路上顺顺利利,然而进小区,发现了守在楼下的潘逢启。

  见到车了,他电话拨进来,让下车说话。

  在他旁边的,还有个杨璐。

  祝遇清摁断电话,侧头看晚嘉:“一起去?”

  晚嘉嘴角微沉,和他左右下了车。

  两两立着,像在对峙。

  没有寒暄,潘逢启直接拎着杨璐问:“当初校招你明明去的是,但有人告诉你,说得聘有缺口,让你去我的公司,对不对?”

  杨璐体态瑟瑟,垂下头,是默认的姿态。

  潘逢启再问:“会所那天晚上,是谁告诉你,我在哪一间房?”

  该是防着杨璐不肯答,他拿出手机:“要么你说,要么我再打电话,问一问其它人。”

  “别……”像是被吓到,杨璐面色发白,目光前后飘忽几下,最后咬着唇看了看祝遇清:“是……祝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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