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_明制裙子怎么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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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胡景若在小院子里面遭到了群嘲,彼时她正在院子里面练习行礼,其实她已经做得很好了,可既然朱瞻基说需要改正,必是有她的道理,她便应该做得更好。

  没过多久,连巧走了过来,吃着果子笑着说:“胡大才女,这在院子里表现得可样样都好,可这本事拿出去,就你一个人挨了批评。”

  胡景若看见连巧便不开心,她没有理她,只自己一个人转身离开。

  外头的青树正翠绿,阳光下,只打下微微的阴影。

  连巧原本还准备在继续为难她的,谁知院子里却跑来了一个小宫女,对着胡景若说:“景若,外面有个小公公找你。”

  胡景若心想,自己才到皇宫没几天,怎么可能会认识什么太监,但既然有人找,便理所应当地出去。

  刚出院子,一个转角处,小春看见了胡景若出去后,立马跑了过去,笑着说:“景若姑娘,小的是杂院的小春。”

  听了这话,胡景若也是低头行礼说:“小春公公好。”

  小春见胡景若给他行礼,觉得很是受不起,急得手乱放,结结巴巴地说:“景若姑娘,小春受不起,小春过来是有事情告诉你,也是来给你送东西的。”

  小春从怀里面拿出了几包药物,还有一些药,说:“这几个是治发烧风寒的,这几个是外伤药,如果受伤了就涂抹。”小春挨个挨个地给胡景若讲解,讲解完了后,说:

  “这些药是京卫指挥使司地胡大人托小的给景若姑娘送来的,小的管得职务杂,什么地方都能去,要是姑娘有什么急事儿要找胡大人,就来杂院找小春。”

  胡景若知道了:小春是二哥派来照应她的人。

  明代宫女生病不能请太医,许多人生病都只能捱着或者找出宫的人外出带药,这个时候,送些常备的药物自然最好,加上胡景若的父亲胡潆是个医学家,送来的药物必然很好。

  而至于小春……

  宫中禁止私相授受,更禁止勾结,小春是杂院的,宫中各地都能往来,加上地位低下,自然更不会引人注意,如此一来,便的确是最好的人选。

  胡景若收了药物,说:“好的,那谢谢小春公公了。”

  小春害羞地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一笑,说:“应该的,应该的。”

  同小春告别后,胡景若回了院子,此时此刻,连巧等不耐烦已经走了,胡景若便把自己带来的药物放进了柜子里面锁好,清荷看见了,问:“景若,这是什么?”

  胡景若笑了笑,说:“没什么,找别的公公带的一些日用的东西。”

  清荷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自己的手,对胡景若说:“景若,我的手好多了。”

  “那是,你说不定日后能去一个好去处,有着一双不好看的手,说不定遭主子嫌弃,”胡景若走了过去,看了看清荷的手,说:“你好好爱护自己,知道吗?”

  “嗯。”

  宫女其实在训练的日子是非常枯燥乏味的,每天除了背书就是教习礼仪,或者出去搞搞巡逻,第二日诗书背完之后照例出去巡逻,几个宫女们整整齐齐地排成一排,跟着王姑姑。

  朱瞻基身后就跟了个小太监迎面过来,瞧见了过来的宫女,下意识地看了一下,果不其然,又看到了胡景若。

  朱瞻基地眼睛里忽然显出了笑意。

  “见过太孙。”

  宫女们开始行礼,但是朱瞻基停在那儿,没有说让她们走,谁也不敢走。

  几个姑娘都吓的有些手抖,头直接埋到了尘埃里,大抵是怕做错了什么事情,被责罚。

  胡景若心想,这都怕了,她当初还被朱瞻基抱过呢?

  朱瞻基走了几步后,便到了胡景若地面前,刚隔了没多久,胡景若就听见头顶有声音传开:

  “把头抬起来。”

  胡景若立马往前站一个,朝着朱瞻基的方向行礼,低头说:“奴婢胡景若,见过太孙。”

  朱瞻基饶有兴致地打量了一下子胡景若,笑着说:“我说了,把头抬起来。”

  胡景若慢慢地把头抬起来,正对上朱瞻基那一双炽热的眼睛,心脏一个劲儿地乱跳,胡景若强忍着镇定,看着他。

  千万不能失礼,千万不能失礼!她是奴婢,朱瞻基是主子,主子的要求照做是必须的,要无条件顺从。

  朱瞻基也看着她,俩人熬鹰似的注视着,直到她的呼吸声越来越薄弱,脸憋的通红,朱瞻基忽然一下子笑了起来,笑声爽朗:

  “可以,今天倒表现得不错,言听计从,不过,”朱瞻基笑了一下,说:“普通宫人,不可直视我。”

  胡景若一听,心想,糟了。

  她抬头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内心心想,完蛋了,会不会有什么惩罚?

  朱瞻基笑着摇摇头,看着她说:“去忙吧!”

  胡景若点头,像个木头人一样继续回去工作。

  晚上,胡景若在院子里头又遭到了集体批/斗,王姑姑拿着一根藤条挥舞着,口水铺天盖地地喷涌而下,下面是跪着的胡景若:

  “飞上枝头当凤凰的梦谁都有!奴才最重要的就是本分!本分!”

  胡景若欲哭无泪,心想:我躲朱瞻基都来不及呢?还去故意招惹他?

  姑姑铺天盖地地辱骂接踵而至:

  “去勾引太孙?直视太孙,还让太孙记住你的名字?你美梦做的还挺好啊?”

  胡景若:王秋,我和朱瞻基认识好不?认识!我们认识!

  但是由着天子脚下,说不定某天自己的行为就传到了朱棣的耳朵里,胡景若只好低头说:“姑姑,景若知道了。”

  王秋恶狠狠地看着胡景若,说:“你个不知好歹的小贱人!”

  夜里,胡景若被罚跪了半个时辰,回到房里头的时候清荷都已经要入睡了,清荷看着她说:“景若,姑姑有没有打你?”

  胡景若摇了摇头,说:“没有,”胡景若脱了鞋,躺在床上说:“打就打呗,也只好忍着,反正过个十几天就要分配到各个宫中去了,谁也见不着谁?”

  清荷裹着被子,探着个头说:“景若,你会去哪儿?”

  “不知道,”胡景若摁下了清荷的头,说:“乖,睡觉了。”

  晚风瑟瑟,胡景若有一点睡不着,她被打了几下,肩膀有些疼。

  这该死的王秋,就算是她存了这个心思,凭借着她的长相,要是真能跟了太孙,对王秋只有益处而没有害处,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这么优秀的一个宫女,好好照看,日后还能帮衬着她,可这个王秋却一直对胡景若很偏心,挑着刺对着干。

  胡景若心想:这各个宫里挑人都是按照表现来挑选,这个王秋怕不是想要把自己给弄下去,让她的两个侄女顶替上去吧?那这么算起来,自己恐怕在这里日子会比想象中艰难许多。天才

  胡景若万万也没有想到,自此之后,她的人生,被朱瞻基三个字充斥着。

  因为要演习的地方是在皇宫里,刚好都会走过那一条小路,经常的情况下,迎面走来的,往往就是朱瞻基。思路手机端最快

  朱瞻基彼时正在小道上走着,直直就撞上了巡视的队伍,看到了这个阵仗,便饶有兴致地往旁边看一下。

  胡景若便憋红着一张脸,生无可恋地走着路,行着礼,一个劲儿地把头往别处躲。

  朱瞻基有时候就是看看没说话,有时候会当面指出胡景若的错误。

  朱瞻基此波仇恨拉得好,小院里上上下下几乎是所有人都不喜欢胡景若,其中的代表就是连思和连巧,清荷倒也显得正常,不说话,也什么都不问。

  “哟,干什么来着?”彼时胡景若正在和清荷聊天,连巧走了过来,身后跟着连思。

  胡景若把清荷护在身后。

  胡景若说:“你们不好好在自己房里呆着,跑来我门口干什么?”

  “哼,自然是来巴结你的,瞧瞧我们胡大才女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呢?”连巧叉着手,看了看清荷,清荷低下了头,没有说话。

  胡景若无语,便说:“大家都是宫里头的人,日后的出路谁也说不清楚,你何必非要在院子里恃强凌弱,欺负些本分守纪的姑娘?”

  胡景若接着说:“日后你就不会有求人的时候嘛?何必把出路封的那么死?”

  刻薄的嘴脸露出一个刻薄的笑容,连思和连巧相视而忘,扑哧一下笑了出来:“是啊!我们胡大才女还有可能成为太孙妃呢?咱们可要巴结好她呢??”

  胡景若看着俩人的嘴脸心中不爽,正准备关上门清净,谁知一个宫女匆匆地跑过来说:“景若,外头有小公公找你。”

  谁?小春?

  是二哥有什么事情吗?

  胡景若狠狠地瞪了连巧一眼,把清荷留在了房中,锁了房门后,跟随着小宫女外出而去。

  外头开了常山青,翠绿的叶子更显生气,胡景若走出了院子门口,便看到了一个小公公在远处站着,胡景若见不是小春,疑惑地过去行礼,说:“小公公是有什么事儿吗?”

  那小公公笑了笑,也回了个礼说:“小的是清宁宫的小柱子,此番前来是带景若姑娘去个地方,此处说话不方便。”

  胡景若没有反应过来,但既然说话不方便,便是有其他事儿,而清宁宫?不是太子居住的地方吗?

  一路走过,绕过了花草树木,便到了个小转角的地方,远处站着一个朱红衣衫的人,听见了声响,转头看了过来,是朱瞻基。

  胡景若的大脑空白了片刻,没错,是真的空白了,连脚上的动作也在那个时候戛然而止。

  “看到我到也没必要如此躲着。”

  完了完了,自己干什么事儿了?胡景若这么想。

  “胡景若。”

  胡景若听到了这声声音,下意识地抬头回了神,对朱瞻基低头行礼,说:“见过太孙。”

  朱瞻基上下打量了一下她,她浑身上下都挺透露着一副灵气,虽然看着泼辣,却有一副超脱常人的从容淡然。

  天上太阳正好,阳光落在地上,朱瞻基笑着问:“规矩学得如何了?”

  “在家中背习过诗书,所以《女德》等训文背的不错,其余的规矩全部按照姑姑所办的来,可能会有偏差,但是大致的规矩应该是晓得。这几日有幸得太孙指点,应是不会有差错了。”

  朱瞻基听出了她言语中的意思,无奈摇头笑了笑,说:“宫中人员混杂,到了宫里头,早些见识并无不好,省得日后招惹上更大的麻烦,归根结底,好好的干事情比什么都重要,宫里的日子不比外头,宫中管得严。”

  胡景若点了点头,才晓得朱瞻基的刻意为之,心头不自觉地在想,朱瞻基此番话与大哥交代的一样,这是什么意思呢?他特地讲这些话,是因为什么呢?是因为故友之识突如其来的照料?

  胡景若点了点头说:“景若知道了。”

  “宫中不方便,你日后若是有什么大的事情,便可以来清宁宫找我,或者找小柱子给我通传便可,我能帮的,会尽力帮你。”

  胡景若抬了抬头,有些吃惊。

  朱瞻基看见了倒也没多说什么,只漫不经心地说了句:“既然之前见过你,顺便帮衬你一下,也是正常。”

  胡景若后知后觉地点了点头。

  看见胡景若点头,朱瞻基转了个身:“我也该回去歇着了,你也回去吧!”

  “是,”胡景若又行礼。

  听了回应,朱瞻基转身而走,胡景若的疑问还在心里头,直接追了上去,说:“太孙?”

  朱瞻基回身笑着看她说:“怎么了?”

  胡景若低下了头,说:“太孙此行前来,就是为了告诉景若你愿意帮衬我吗?”

  “嗯,”朱瞻基看着胡景若,让胡景若有些害羞,朱瞻基又说:

  “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了。”

  语罢,朱瞻基笑着留胡景若一个人站在原处,朱瞻基远去的背影带一丝随意,想必是个随心自在的人,胡景若凝望了好一阵子,才回了小院子。

  为何?朱瞻基记得了她?还愿意照料她?还特地大费周章的告诉她?

  胡景若想不明白,也不想弄明白。回去的时候,房中只剩清荷,连思和连巧已经走了,胡景若开了门说:“她们呢?”

  清荷喝了一口水入肚子,说:“走了。”

  胡景若没在意,只淡淡地躺下了身子,叉着手叹了口气说:“想来入宫本是为了躲避烦心之事,如今倒是牵扯出新的烦心事了,才下眉头,又上心头,无奈又无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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