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第五十四章_明制裙子怎么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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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第五十四章

  的的确确,这才是胡景若最终的目的。

  不知道向鹰是有没有误会,但是她对向鹰的确是单纯的不想让他死而已,并非对朱瞻基有什么二心。

  胡景若说:“对,但和你所想的不一样。”

  向鹰说:“我当然不会误会甚至我比你自己更能看懂你。”向鹰仔仔细细地描摹着胡景若的容颜说:

  “你有没有想过,你不说出我,便真的会死在牢狱里头。”

  “想过的,但是想了也就想了,最后不也出来了吗?”

  “你倒是豁达,”向鹰看着胡景若,胡景若不自在的转开了头,躲开向鹰的目光,向鹰说:

  “你做的这一些我记着了,你也不要忘了我今天的话,你和皇太孙的事情我不管,但你要记住,”

  胡景若看着向鹰,向鹰手里头拿了一块玉佩,塞到了胡景若的手中,说:“我向鹰,可以等你。”

  胡景若立马把玉佩塞回他的手里,说:“我不需要。”

  向鹰笑了笑说:“不需要的时候再还给我,不然,你就需要它。”

  胡景若心里头想的是:这是个什么神逻辑?

  刚准备继续还给向鹰的时候,那边的秋水说:“向将军,原来你在这儿。”

  向鹰转头一下子从胡景若身边躲开,双手做投降状说:“记着,不要忘记了。”

  语罢略带得意的转身离开。

  胡景若瞧着手里头的玉佩,色泽鲜明,是块上好的玉佩,上面有文正二字,胡景若不太懂得。

  但既然这是向鹰的东西,她便对这东西格外嫌弃。

  没过多久,胡景若回了房中,看见了流月正在收拾东西,流月说:“小姐不是说想自己一个人出去逛逛嘛?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胡景若手里头拿着玉佩,漫不经心地说:“出去的时候忽然就不想逛了,”胡景若把玉佩交给了流月说:“流月,这玉佩你帮我放好,不要弄丢了就行。”

  流月拍拍衣裙,慢慢地接过胡景若手里的玉佩,笑道:“这玉佩,是定情信物?”

  胡景若对向鹰的各种自恋操作无语得要死,摆了摆手往床上一坐,说:“要是定情信物,我必念念不忘,怎会交由你如此轻慢对待,不过是个风流浪荡子的东西强塞到我手里头,想到东西贵重,才交由你保管。”

  流月笑道:“就算是风流浪荡子,那也该是小姐顺眼的风流子,不然,小姐怎会给一个好脸色?”

  胡景若说:“对待官员公子,还能冷眼相待不成?”

  流月不说话,只转手将那玉佩小心包裹好,温柔地放入一个木盒子之中,锁好后放入柜子里,认真记了记位置,才干自己的事情。

  看见流月这般笑意,胡景若立马说:“你个叛徒,今天这事儿,不许向我二哥提及,一旦他知晓,必是整个府中人士都知晓了。”

  “流月知道了,但小姐也不要如此挑剔良人,若是有合适的,也不要过分拘谨才是。”

  “我知道了,我自己的婚事,我自己倒是知晓。”

  嫁给向鹰是个不错的选择,既然胡府人士都如此看法,必然有它的道理,加上朱瞻基的各类困境,嫁给向鹰便能安然避过,可是为什么胡景若就是不愿呢?皇宫中朝不保夕,可她依然记得那一双清澈的包容万物的眼睛,如同困兽一般渴望得到明亮,她喜欢朱瞻基,她很清楚。

  可若是没有感情,为何又会收入此信物。

  若是张显的信物,怕是会被丢三落四或者自己收好,唯有向鹰的信物,胡景若小心叮嘱:“流月,你来收好,我不想看见他。”

  不见便可不念,不念便可无牵绊,驱之避物,勿乱我心神。

  朱棣的寿命已经越来越短,如同一个人看着自已走过的路越来越长,便可以晓得接下的路要越走越短。

  朱高燧的事情伤了朱棣的心,朱棣虽然大发雷霆,但是也在众人的劝解下没有杀了朱高燧。

  他已经成为了一个孤家寡人,自己最喜欢的儿子朱高煦时时刻刻等待着他的死期来谋夺帝位,而自己这一生,都还有很多心愿没有完成,便就要匆匆走过。

  胡景若回了宫中,知晓朱棣的身体越来越不好,又仔细想了想朱棣的死期,她便知晓,这位她一直很敬佩的帝王,要离开了。

  朱棣喜欢看歌舞,胡景若便好生的准备,可是歌舞的彩排都有顺序,是轮着来,这一次朱棣看歌舞的时候,便故作豁达,说:“就上一次那个吧!我还没看完。”

  胡景若收到了消息,便和宫里人加紧了时间准备,这场歌舞准备了很久,只随随意意地彩排了一下,效果便不错。

  明宫中宾客来齐,胡景若穿着宫装带着宫女们走在去晚宴的路上,大家走到后,胡景若便安排大家散去,一会儿再集合,可这一次,大家都没有走远,只在四处走走。

  朱瞻基路过了聚集的地方,余光中看到了胡景若,胡景若亦是看着他,一会儿后,胡景若收了眼神,没有再看。

  胡景若蹲下了身子,惜花问:“你怎么了?”

  胡景若转头看她,说:“没什么。”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

  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钟鼓司的第二批人去了,胡景若晓得还需要很长的时间,作为管事儿的,便对先前出来的那一批人下了命令,允许四处走动,一会儿集合。

  宫女理所应当走在外头,不参与共庆,同行的许多钟鼓司的宫女依然什么事情没有发生一样的出去玩耍凑热闹,而胡景若对于这些事情心有余悸,便在远处的一个休息的庭院里坐着,顺便看看这些花。

  不晓得为何,走到了如今,曾经简单爱笑的她竟然已经过去了,留下来的胡景若早已面无表情,对于深宫中的一切都畏惧。

  皇宫藏着无数的争纷与斗争,所有的东西都不可能纯粹地存在着,当她迈入了皇宫,就意味着将要得非所愿。

  钟鼓司的声音响起,胡景若不自觉地跟着望向朱棣所在的地方,听着歌舞升平的欢乐,一片美好的景象。

  原本在她的以为中,当这些曲子演奏完,就会演奏事先准备好的《鹊桥仙》,到时候朱瞻基就会向朱棣取旨收她入府。

  结果赵王闹出了这个事情,这个婚事又要继续往后头拖了。

  胡景若不晓得究竟是该悲还是喜,明明对于她来说自己无法抗拒的娶亲要求由朱棣来就可以轻易地办到,可是真当到了今天,她没有丝毫欢喜,心中的郁闷反而大过曾经。

  她越来越晓得未来的不可控制性,也晓得这个斗争中的每一步,都带着诸多的痛苦。

  胡景若呼了一口气,尽力平复自己的心情:

  管他未来如何,随遇而安,这些事情亦不是她可以改变的。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河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胡景若望着远处的那微微光亮,听着事先准备好的歌曲,心下只觉得难过不已,也不晓得朱瞻基听到这首歌,心里的落差是不是比她更大。

  胡景若正在发呆,却发现惜花匆匆地跑过来,在她面前喘了几口气,说:

  “景若,你让我好找。”

  惜花气喘吁吁的样子倒让胡景若觉得好笑,胡景若弯了一下嘴角,说:“怎么了?”

  “马上歌舞就要完了,咱们还要去集合着,等着陛下的赏赐呢!”

  领赏赐是应该的,胡景若自然是知晓地,肯定也不会错过时辰,但是眼下惜花特地来找她,她也就没有必要捱着,便跟随着惜花朝着原本的路走去,一面上听着惜花抱怨说:

  “大家原本都在附近,很快的时间,也就集齐了,这下要是少了个人,司乐怪罪下来可就不好了。”

  胡景若心头想,既然这是她排练的,她肯定估摸得了时间,但看在惜花嘟嘟囔囔地说个不停,便没有反驳,只是告诉她:“好了,别生气了,我刚刚只是想东西出了神?”

  一听这话,惜花立马来了兴致,说:“想情郎啦?”

  胡景若把手指放于唇间,示意她小声一点,说:“这可不是在屋子里头,你要是想让我犯重罪,你就尽管说。”

  惜花立马捂住口鼻,小声和胡景若说:“你的情郎要是真的喜欢你,你就早点督促他把你给娶了,你待在宫里头,指不定哪天就出了意外,大家在宫里头,朝不保夕的,你最好也不要拖着。”

  听着这话,胡景若倒没觉得有什么,只是突然觉得有些好奇,怎么所有人都觉得她的心上人都是宫外头的呢?

  为什么就不可能是朱瞻基呢?

  胡景若笑了笑,偏着头同惜花说:“那你觉得,什么时候好?”

  惜花看了胡景若一眼,脚上面加快了速度,匆匆地向外头走去,边走边说:“那是你们的事情,我也不好说,毕竟我又不晓得你们之间有些什么,不过啊!我觉得越早越好。”

  惜花瞧了胡景若一眼,小声地凑到她耳边说:“陛下此番出征可能又要很久,没有陛下的允许你肯定嫁不了人,与其等这么久,倒不如现在挑个时间把自己给嫁出去,加上不久前的事儿,你又受了伤,无论是哪家公子心头都心疼得很,去把你求了婚也在情理之中。”

  她又接着说:“景若,你让他去求皇上,大不了不同意就挨一顿板子,总不能……”

  惜花刚说到这一点点话,立马就住了嘴,马上低下了头,思考了片刻后才惶恐地看了胡景若一眼,又马上看向了别处,转移话题接着说:

  “总不能,不娶你吧?”

  胡景若笑了笑,眼神里带着一些老陈和阴森,说:“你想得还挺多。”

  惜花低下了头,大大地呼了一口气,抬头瞄了胡景若一眼,笑着:

  “景若,你的终身大事,我这个姐妹当然该操心。”

  惜花看着远处,加快了脚步说:“景若,马上就要完了,我们快点去集合吧,要是找不到人这才是大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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