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向鹰_明制裙子怎么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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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向鹰

  已是到了晚上,外头的月亮都愈发显得清明,白色的月光照在地上,像一层白霜一样肃静,在充满着花色的向府,那翠竹的摇曳下,向府的主卧室传来了声音。

  “向鹰,你一天到晚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在房间里,点着一些蜡烛,在雕花床榻前,向鹰手舞足蹈地给胡景若摆弄一些他想象的东西,一面上绘声绘色地和胡景若将那些别的大人教他的那些东西,然后笑着看着胡景若,说:

  “真的可以。”

  胡景若叹了口气,暗淡了脸色,说:

  “你一天正事儿不干,怎么这个这么积极?”

  向鹰说:“谁说我没有干正事了?我每天兢兢业业的工作,怎么可以被你如此污蔑。”

  隔了一会儿,向鹰走到了胡景若的面前,胡景若正在床边解着扣子,向鹰忽然伸手摁住了她的手,撑着手直接将唇给盖了上去,一番唇齿交缠后,才笑着说:

  “正事儿做多了,才想做些荒唐事儿,我也没别的什么爱好,不过是多喜欢了你一点,又有什么错?”向鹰说:

  “难不成,对于这个?你还不太满意?!”

  向鹰是个骚话满天飞的人,想当年胡景若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在胡府,那个时候的向鹰冷着一张脸,不说话也不理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座冰山,谁知道这人仅仅是闷骚。

  胡景若只叹到当时的自己竟然如此的天真,居然没发现向鹰冷漠的外表下,住了这么一个闷骚的魂儿。

  胡景若笑了一笑,说:“你好烦啊……”

  向鹰把她给摁在床上,轻轻地拂了拂她的头发,说:

  “夫妻之间,又有什么不能说的?”

  语罢,将整个身子给凑了上去,向鹰轻轻地把帘子一拉,帘子瞬间便散落了下来,只余下里面的两个人行夫妻之事。

  向鹰的的确确是个闷骚的人,又或者向鹰的的确确是个俱生的人,胡景若都分不清究竟真正的向鹰是那个不说话很冷漠的人,还是那个天天都能笑得灿烂,还有一丝惹人讨厌的人。

  这天,向鹰出门的时候,遇到了医师,这位医师是胡景若请来的,听说医术很好,原本水平可以进入太医院的,结果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竟然没有进去。

  他的医术很高超,街坊邻居门都有耳闻,有时候向鹰在家中有了外伤,也会请这位医师,与这位医师并齐的还有一位姓张的大夫,不过张大夫是个真正悬壶济世的医者,平日里给街坊邻居们看病,有时候都不收钱,正是由于价钱公道,人又厉害,所以很多人都找他。

  胡景若原是准备找张大夫的,可是毕竟自己是在官家,钱财一事根本不缺,日常里也就诊诊脉搏,做个体检,倒没必要找的这么好。

  向鹰瞧见李大夫过去了,便顺道拉住了李大夫,说:“夫人的伤?”

  胡景若身上有伤,是那次入狱的时候留下来的,李大夫也一定知道。

  李大夫说:

  “没什么大碍,又没伤着筋骨,不过是看着不好看些,小的回去多弄几贴药敷上,说不定能化些疤痕。”

  向鹰本是出门去办事,却因李大夫而停留了一会儿。

  听了李大夫这话,向鹰说:

  “行的,那你多开些膏药,夫人身上的疤,看着也不好看。”

  李大夫点了点头,便慢慢地朝着里屋走,而向鹰站在原地沉思了许久,才慢慢地动身去办事儿。

  胡景若身上的疤,胡景若一直都很在意,胡景若是一个爱漂亮的姑娘,虽说曾经给流月说话的时候,说得信誓旦旦,说得自己全然不在意。

  的的确确,那个时候的她,活在皇宫之中,朝不保夕,陪伴在身边的一直都是绝望和无奈,留些疤她觉得没什么,而且瞧着流月当时的那个样子,也确实该有些说辞去安慰她。

  虽说那番话,是她的真实所想。

  但今时不同往日,胡景若的身边充满着欢乐,若是没有入宫去,她的一生就该是完美的,她活在所有胡家人的宠爱当中,还有一个爱她非常的夫君。

  她任何时候都可以很骄傲地对所有人说起,她就是一个被所有人爱着的人,就算是朱瞻基,她也很自信地坚信:朱瞻基爱她。

  可是这样一个姑娘,脖子上却留了疤,但凡被任何人看到,都会好奇为什么她的身上会有伤痕,那些人无论是有意识还是无意识,都会问这么一句话。

  胡景若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也没必要解释,只随口撒一个漏洞百出的谎,然后尴尬地笑笑来掩饰自己。

  很多时候,别人问这句话的时候,向鹰都是在她的身边,看见胡景若尴尬地模样,心里像被刀扎了一样,一下子有些刺痛。

  他的女人,身上带着他的疤。

  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忍受,更何况这个男人还是向鹰。

  向鹰很想要抹杀掉这些过去,就像是想要抹杀掉一个男人曾经的无能一样,若是他能早一点下定决心娶了她,说不定就能赶在朱棣下诏之前,就下了聘礼,说不定……

  若是他能在宫中一直保护着她,是不是胡景若便不会受那些苦楚,也不会最终还是因为他,而在身上留下了永远不会消失的伤痕。

  向鹰比胡景若更想要这块疤消失。

  那天下午,他回了家中,一番询问后才晓得胡景若上午玩的累了,发饰有些凌乱,便自己在房中打扮。

  向鹰看到胡景若的样子,走过去一下子从身后环住她,余光却瞟到了铜镜里锁骨处的疤,他眼神里没有波澜,只继续笑着和胡景若说亲昵的话。

  他知晓,每一次胡景若穿衣服都是穿立领,就是因为想要遮住疤痕,就算有时候太热穿交领,也会系紧领口遮住疤痕,胡景若每次在铜镜面前的遮遮掩掩,向鹰看在眼里,心里都很不是滋味。

  话不能憋着,那一次,胡景若穿衣的时候,向鹰只装作了漫不经心地说:“大热天的,裹那么紧干什么?”

  一双修长的手轻轻的扯了扯胡景若的衣裳,那胡景若也是不长脑子,还以为向鹰真是随口一问,便说:

  “你忘了?我脖子上有块疤,我要把它遮住,看着一点儿也不好看。”

  “我觉得很好看。”

  一个温柔的声音传入耳底,胡景若笑了笑,说:“你别逗了。”

  向鹰也是笑着,眼底里闪过一丝怜爱,说:“你怎样,都是最好看的。”

  夜里,已是夜深,胡景若已在床上备好,向鹰脱了衣衫轻轻地搂着胡景若,微软的唇碰了碰她的额发,又一路向下延展到晋江不允许的脖子以下,碰到了留有轻微痕迹的疤痕。

  向鹰的唇一下子盖在伤疤处,无比地温柔。

  那是向鹰的心结,爱的心结,把他牢牢地困在温柔乡里,无法挣脱。

  天上的太阳一大早挂在天上,院子中的花开得很好,在微风的吹拂下绽放娇姿,向府的主卧室里面,胡景若紧紧地抱着向鹰,向鹰搂着她在怀里面抚着头安抚,一面上说:“好了景若,别不舍得了。”

  胡景若从怀里探了个头,说:“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向鹰按着她的肩膀笑着:“只最多出去一月,委屈你了。”

  向鹰有公差,要出去办事儿,胡景若十分不情愿的推开了他,但还一直抓着向鹰的手,委屈巴巴地说:

  “那你早点回来。”

  向鹰笑了,轻轻地拉过胡景若,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便转身离开。

  此一出去,归期未定,虽说一月,但也不是个确定的数值。

  胡景若在房中看着看着花,想到古人向来喜欢用书信表达思念,便拍着桌子说:

  “流月,给我备纸笔!”

  流月麻利的给胡景若备齐了文房四宝,胡景若在书房里看着面前的信纸无从下笔。

  这古人?怕是用文言文吧!加上自己写字被教习先生训斥,这要是一封口水话过去,再加上扭曲的字体,自己不被向鹰笑话死就怪了。

  思虑良久,胡景若于纸上落下四字:

  吾甚想你。

  小半月后,胡景若收到了一封书信,来自向鹰。

  她拆开的时候,还有点兴奋,想着瞧瞧古人是如何风花雪月的,不觉内心还有点期待。

  书信隆重地被打开,五个醒目的大字:

  吾甚甚想你!

  胡景若:……就…还挺意外的…

  胡景若受了委屈,好久都没有见到向鹰了,想念得厉害,加上向鹰说三天就回来,结果临时有事,居然又拖了两天。

  向鹰回家的时候,胡景若在外头坐着,向鹰看见了后立马过去蹲在她面前,说:“景若,怎么在外头坐着?”

  胡景若哼哼地看着她,瘪了瘪嘴,不说话。

  向鹰知道自己回来晚了,胡景若小委屈,只好走过去把胡景若抱起抱到屋子里面去,一个劲儿地哄他。

  向鹰站在床边拉着胡景若说:“你受委屈了。”

  胡景若一下子扑人家怀里头,像个蛆一样拱着,惹得向鹰忍不住发笑了。

  胡景若说:“心情乱七芭蕉的。”

  向鹰说:“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越是喜欢一个人,就越是想念,说得果真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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