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文情爱_九州神女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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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文情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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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兰会”!一个很长很长并很凄美的爱情故事!师父,你……你要骗我到何时?”孽徒站在江畔,冷笑起来,心却在滴血。

  我心一颤,彼时确我虐孽徒太深。

  “师父,十三若爱一个人,便要像戏文里说的,一生一世一双人!

  “十三啊,莫说大话,等有一天,你同时爱上两个甚至更多时,你就会明白戏文里的情爱,不过戏文罢了。”

  “师父,若那样,十三想活在戏文里,一辈子长长久久的活在故事里,那样,十三便能长长久久,一生一世一双人。”

  孽徒没有性别,从小被当我做个男人养大,后来又被我做成了个女人,她让我帮她改回男人。

  我想到小白脸,说,等我们回大楚帮小白脸成了大事,为师再费点精气神采药,给你改回来。

  她说,师父,你不给十三改回性别,十三便不回去了!

  我说,十三你若不回去,为师倒倒省心些,待会我便给小白脸回信,说你……

  “师父——!”孽徒急急拉住我一只袖,嘟着嘴眼巴巴望着我,“师父,徒儿……徒儿随便说说。”

  我望着她,眸中蒙上了雾,那些雾蕴和着月光泛起微澜。孽徒是个不争气的‘软泪子’经不起那些微澜,一下紧紧抱住我,“师父!十三不回去了,不回去了……”

  我听说过她的前世,将她从极北千尺冰缝中救出,照顾着她的今生,便得对她负责,不管做什么,只要她想,我绝不后悔!

  不过,那我一番苦心,那个时候,孽徒并不明白。那个时候,她才不过十几岁,还是个飞蛾扑火的年纪,她飞蛾扑火地扑到小白脸怀中,换来的终究不过是,一场生生世世的别离……

  “师父——!”

  孽徒冷笑着喊,江畔的风越来越大,但她一点不觉得冷。

  水波荡起,水中幻影晃来晃去……虐死人于回忆这点,太虚着实厉害,孽徒“师父——!”一声撕心裂肺,冲水中渐渐支离破碎的幻影大叫,太虚让孽徒想起了五年前恐怖的一幕:

  江水是血色的,天上下着雨,江畔厮杀声不断,刀光剑影中,一具又一具躯体倒入血泊中,一男子从尸堆中一点点爬出,一只手、一双手、一个头、半截身子、整个身子出来了,似个血淋淋的死尸,让人不寒而栗。

  雨越来越大,哗啦啦的雨声中,血淋淋的躯体渐渐被洗刷地肤白柔嫩,那一双眼睛,不怎大,却深邃得跟漆黑的夜一样,那躯体不是小白脸还有谁?

  这幕如印记般刻在孽徒大海般深蓝瞳仁中,她蓬头垢面,满身血迹。

  为不让孽徒伤心,五年前飞升时我封印了她的记忆,她便记不得小白脸。她呆呆地望着小白脸,她觉得这个物什她见过,却又不知何时见过,她像个不知人事的小姑娘,江畔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她没一丝害怕。

  被我封印的她,哪懂得什么害怕?

  孽徒觉得眼前漂亮的物什亲切,至少这物什,与她一样的动着,尽管她不明白,她与地上那些物什不一样是因为她还活着,那些物什死了,她依然感觉得到,她见过这个白白的物什。

  小白脸步履维艰,一步步向她走来,她不知什么是害怕。走到她跟前的时,小白脸蹲下去,将她揽入怀中,像呵护孺子一样,将她紧紧地抱着,舍不得放开。

  “师父?”孽徒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说,甚至不明白师父是什么意思,她觉得常有个物什这样抱着她,而她常常这样说。

  小白脸皱眉,不知该怎么解释,是啊,他该怎么解释?告诉孽徒,从小照顾她的师父,为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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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白脸心如刀绞,眼中躺着些泪,吞吞吐吐说,“我……我不……我……我是你的师父”

  孽徒抬头,望着小白脸,“师父!”原来这个物什叫师父啊!她想。

  小白脸抱起孽徒,一步一步,走在是尸堆上,每走一步,心便痛苦一分,雨顿之时,夜幕袭来,两人的背影,消失在夜幕中,……

  “师父——”孽徒涂疯了般,跪倒江畔,冲江面大叫:“师父,你好狠的心,五年!整整五年,你让我天天喊一个伤我入骨之人师父……,师父,你好狠的心!”

  不远处,折腾了许久的小白脸,终于面目狰狞地站起来了。他虽然站起来了,但刚迈出一步,又被阴风吹得更远,摔落地之时,惨叫了两声,头破血流——许多许多年后的一个傍晚,他独自站在汨罗江畔感慨,“都道是天道酬勤,我公子渊一生勤奋刻苦,日日学习之余锻炼体质,但天道不公,有些人有些事,再怎么努力,终究天资不足,不过虚度年华!”

  小白脸落地的那两声惨叫太过猛烈,震得汨罗江畔鸡飞狗跳……呃……汨罗江畔着实没鸡和狗,不过这种鸡飞啊狗跳啊的逻辑,往往不必深究。若要深究,你看那些个修仙小本里,主人公在大荒中挥一挥衣袖,便天地咆哮,四海翻腾,委实比公子渊这两声惨叫震得汨罗江畔鸡飞狗跳这个逻辑,要更没逻辑些。

  都鸡飞狗跳了,若不惊动已从回忆中醒来的她,只怕跳入汨罗江中的鸡狗,都要向河神击鼓鸣冤啊!

  孽徒转身,风一般消失在江畔,待出现之时,身形已到小白脸跟前。她看着头破血流的小白脸,冷笑了一声,天蓝的眼睛变得血红,身子一闪而过。待能看清身影时,她一只手已掐住小白脸的脖子将他的身子举在了身前,“都是你!都是你,若不是你……若不是你师父便不会……”

  小白脸很痛苦,身子却连本能的反抗都没有,若能弥补给孽徒带来的伤害,哪怕死一百次,一千次,一万次,他都心甘情愿。

  孽徒怎会杀他?又怎舍得杀他?她又想起了我的话:“十三啊,莫说大话,等有一天,你同时爱上两个甚至更多时,你就会明白戏文里的情爱,不过戏文罢了。”

  孽徒认为,她没同时爱上两个女子,却同时爱上了两个男人——一个是弱不禁风的小白脸,另一个自然是听说过她的前世,将她从极北数千尺冰缝中救出,照顾呵护了她二十几年的我。

  孽徒着实错了,她从未爱上过两个男人。

  她一双大眼一动不动,仿佛看见了我,却似撞邪疯了般,太虚那贱人着实会虐,孽徒一下子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哭声十分凄惨,不时又是几声惨叫,大风刮起兮乌云遮天,电闪雷鸣兮飞沙走石!顷刻之间,整个汨罗江畔方圆数里,被这阵大风刮得寸草不生!

  但方圆一丈内,电闪雷鸣始,除了刮着点风外,便似另一片天地。

  若不是孽徒还在嚎啕大哭,只怕一旁忍痛懊悔的小白脸,还一直认为自己到了传说中的仙境。

  “仙境?呵呵?”小白脸冷笑着,似会意了什么,眼神里满满的恐惧。他潜意识里摸了摸腰,不知摸到了什么,紧紧按了按,眼里的恐惧似少了半分,又迅速起身,还未站稳、便一个箭步向上前去,却又被风吹得东倒西歪,站稳之时,他咬咬牙,一小步、又一小步、一大步终于来到孽徒身后。

  小白脸俯身下去,从生身后托起孽徒的身子,使劲往上拉。

  孽徒已然一动不动,犹若尊千钧雕塑立在那里,他一个文弱书生,哪里拉得动?小白脸力气没多大,声音却不小,但无论他怎么鬼哭狼嚎,孽徒都中邪了般纹丝不动,却依旧哭着,不过哭声越来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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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瞬,小白脸脸色大变,白皙的额头青筋条条绽出:那是副恐惧却难以置信模样,这副模样,就像一个十来岁胆小鬼真见了鬼一样。

  小白脸颤抖着跪下,跪到孽徒身旁,膝行到她的身前,看到她面容的刹那,他深不见底的眼睛,瞪得跟对牛眼似的,瞳仁里却蕴满了泪。

  让小白脸脸色大变的,是一滴挂在孽徒眼角的天蓝色血泪,空气中飘满了腥味,却又不同人类的血的腥味那般令人作呕,反而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小白脸知道,孽徒靠一株檀香重生,一株本该永远长在极北雪域森林千尺冰封中的檀香。

  小白脸将孽徒紧紧抱在怀中,唇紧贴着她的额头,不停地狂吻着。他眼灌了泪水,却只能一滴滴滴落,滴在孽徒惨白的形容上,滴在她似已停止跳动的心房上。我知道,那是他悔恨的泪水,一滴、两滴、三滴……

  孽徒脸色越来越惨白,连小白脸那如猪油般雪白的形容,都不及她的面白。小白脸望着这一幕,心上似突然插上了把杀猪刀,血液一瞬喷涌而出……他眼角不知何时,已干涸了,再流不出一滴泪,而是挂上了一滴血泪。那滴血似会有生命,死死地盯着孽徒眼睛的那滴天蓝色血泪。

  他低下头,那滴血落入孽徒眼中,和着那滴天蓝色血泪从孽徒眼角缓缓流出,流过她惨白的形容,流过她细长的玉颈,流过她慢慢僵硬的身子。他吻着她,吻着她墨黑的黛眉,吻着她惨白的脸颊上的每寸肌肤。他感受得到,她脸颊上的每寸肌肤都如此真实,身子却不知为何,越来越冷,越来越僵硬,冷得像冰块般令他直打哆嗦,让他分不清眼前的一切,究竟是现实,还是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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