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第八十五章_明制裙子怎么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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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第八十五章

  向鹰的伤已经好了许多,可以下地走路,胡景若经常牵着她走到石桌边坐着,开始撑着头看着他,陪他说话,给他讲自己在外面遇到的事情,向鹰便会笑着听她讲完,向鹰一直那么温和,眼神里是藏不住的温柔细腻。

  胡景若和向鹰的关系很好,这天,胡景若说要亲自下厨给他做“芙蓉玉珍”吃,在现代的时候,胡景若的甜点技术特别牛,她就想着应该在古代,不会太翻车。

  她让下人烧起火来,便开始打蛋蒸蛋,又用蛋清和牛奶打发出奶油。加上些配菜,放一朵小花,然后兴高采烈地给向鹰端过去,向鹰的身体已经养的不错,便坐在石桌边等着她,看到她来了,突然间笑了一下。

  胡景若把甜点端在他的面前和他说:“你尝尝,不好吃可不能怪我啊,这是我第一次做这个。”

  向鹰面带笑容的看着她,笑容都到了眼尾,他接过胡景若的勺子,说:“行。”

  一口甜点入嘴中,甜意直接入了心底,向鹰看了一眼胡景若说:“好吃!”

  “真的?”

  向鹰点了点头,夹起来用手护在下面给胡景若送入嘴里说:“你试试?”

  胡景若吃了一口,觉得不错。

  胡景若说:“你接着吃,以后啊,我多研究研究,给你多做几次新花样。”

  向鹰点头,看着她笑着,没有说话。

  “你听过一句话吗?”

  向鹰正在拨弄着点心,转头来看她。

  胡景若撑着头说:“弃捐勿复道,努力加餐饭。”

  向鹰突然又笑了,说:“听过。”

  午饭过后,俩人撤了饭菜,便开始在桌子边喝茶,正在欢笑之时,忽然下人来报,说:

  “将军,夫人,皇上来了。”

  向鹰的表情瞬间冷了下去,俩人的表情都有些僵硬。

  朱瞻基微服私访大臣家在历史上都相当出名,有人说是体察民情,有人说是过分太平,所以无所事事,自然,还有这种可能,就是来看情况。

  随着府中下人的纷纷跪下,胡景若也跟着跪下,包括向鹰,朱瞻基走了过去,挪步到向鹰身边,看着向鹰,皮笑肉不笑,说:“向将军何必行礼呢?你有伤在身,不方便。”

  朱瞻基在向他示威:终归你再对我有意见,我也是皇帝,今日我能杖责你,下一日,便能杀了你。

  向鹰轻轻地笑了一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朱瞻基舒了口气,看着同样跪下的胡景若,回想起方才听见的欢声笑语,瞧见了桌子上正温热的茶,冷声说:“向将军与夫人,关系还挺好?”

  俩人都默不作声。

  朱瞻基看着地上跪着的胡景若,一双眼睛里充满着杀气,胡景若低着头,没有任何作为,瞧见了胡景若这副样子,朱瞻基说:“我有话要同向夫人将,将军不会介意罢?”

  向鹰的一张脸板得不成样子,胡景若看了他一眼,冲他摇了摇头,向鹰才收敛了脾气,瞧见了这,朱瞻基说:“向夫人?走吧?”

  朱瞻基带领着胡景若走到了向府的一处偏僻地方,胡景若还有些好奇,为什么朱瞻基会对向府如此熟悉?

  但还没来得及思考,朱瞻基的声音便传来:“你们的日子,过得真是不错,你与他,倒还是夫妻情深啊。”

  微风轻拂,吹过这轻飘飘地一句话,向府的花开得很好,这些景物全是胡景若精心布置的,一如当年皇宫东园时的那些花,艳丽得刺眼。

  胡景若没有说话,因为这看似轻飘飘地一句话,带着问罪的意思。

  半响之后,胡景若终于开了口,伴随着的是积郁的眼泪:“陛下,你放过他好吗?”

  “胡景若,你还要护着他吗?”

  胡景若摇头,忙和他解释,说:“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是我对不起他,你不要伤害他。”

  所有的解释都如同向鹰回府的那个夜晚一样,显得那么苍白,那么力不从心。

  朱瞻基说:“你有什么对不起他?”

  朱瞻基怒了,看着胡景若说:“朕安插在向府的人告诉朕,他整日对你冷眼相对!朕明明已经无条件的忍让他,没有杀他伤他,因为朕知道你想要他活着,可他却敢当面顶撞朕!你知道吗!你为他做得一切他都看不到,他肆无忌惮地挥霍着你为他做的一切,而朕呢?!”

  朱瞻基忽地上前一步,摁着胡景若的肩膀,仿佛所有压抑的怒气都在言语中释放,他说:“你对朕呢?!朕做的一切你也看不到是吗?!”

  朱瞻基说:“你与他从来什么都没有!那晚上如果不是他强要了你,你和他本应该什么都没有,你就应该是朕的人!你也不会与他牵扯不清!”

  “朕一直都有找人看着你们,你们不是吵架就是分居,可你现在告诉我他对你很好?胡景若!你为什么要活得这么卑微,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朱瞻基看着胡景若说:“胡景若,你当初嫁给他的时候,你那么坚定,你对朕拒绝得那么彻底,你伤朕!你今日告诉朕这一切的一切你都是为了向鹰?你让朕怎么想?”

  他看着胡景若,眼神里似乎都有了泪水,他说:“你要是真的是对朕这般模样,为什么当初又要开始,要暗示朕来做这一切?!朕每次午夜梦回告诉自己,朕要赢,难道这一切没有一部分是因为你吗?”

  朱瞻基紧紧地看着她,说:“赐婚那一夜,朕找你,你说不愿意陪朕去赌一把,你说了那么多,却都没有告诉朕你真实的目的,但朕都知道,是你不想跟着朕。”

  “你曾说过你不愿意殉葬,你什么都不愿意陪朕,可是如今,你愿意把自己的命给赔上去赌他活着,你知道吗?朕一想到这儿,看着他,再看着你,朕的心里有多痛。”

  朱瞻基强忍着自己的心伤,一字一句地说:“胡景若,你已经彻底忘了朕,朕没有忘了你的时候,你把朕倒是撇的干干净净。”

  他摇着头说:“我不会让你好过,我不会让你们好过!”

  朱瞻基拂袖而走,胡景若跟着追出去,喊着:“皇上,皇上!”

  她一路追到了府门处,原本准备追出去,却发现左手边的向鹰正看着她,向鹰见她停了下来,便开始不自觉地往着茶杯里面倒着茶。

  一副悠闲的景象。

  胡景若看了看府门外的朱瞻基,又看了看向鹰,绝望地叹了口气,朝着向鹰走过去。

  她吸了一下鼻子,走过去抱着他,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们往后可能没有多少时间了,对不起。”

  向鹰紧紧地抱着她,胡景若都能感受着向鹰来自内心深处的温暖和搏动着的心跳声,向鹰说:“没什么。”

  他把胡景若推开,温柔地替她抹开眼角的泪痕,将那刚才倒着的茶递在她的面前,笑着说:

  “喝茶吗?不喝就凉了。”

  等待着结局的日子总是很漫长,但正所谓“人生在世,及时行乐”,向鹰和胡景若在府中的日子还是照旧,生活得倒不悲苦。

  快乐的日子总会不自觉想起伤心事,便总会给人一种快乐浮于表面,内心深处一月寒冬的感觉。

  毕竟一些事情并不是想要忘掉就能忘掉,哪怕努力去遗忘,可依然会不自觉便想起。

  吴珞已经去世许久了,这些日子里,她一直在照顾着向鹰,便把向鹰看得更加重要,没有去在意,可是看到外头的花,看着向府的许多,甚至看到信纸,胡景若都会不自觉忆起那个眉间含笑,单纯美好的女子。

  葱段般的手指轻轻地拿起一封信,胡景若轻轻地看了看里面的字迹,一滴眼泪便落下,晕开了墨迹,眼泪又被云淡风轻地拂去。

  胡景若收了信纸,看了看窗外的景色,发呆了好一会儿。

  吴珞死的时候的那种痛楚,胡景若记忆犹新,那个时候是她最脆弱的时候,可是她身边的人,无论是向鹰,还是朱瞻基,都在往她心上捅刀子。

  若说爱,向鹰,朱瞻基对她都爱如了骨髓,可是叠加而来的,除了痛苦和折磨,再无其它。

  胡景若心中一难受,叹了口气,低头不说话,忽地听见了开门声,朝着开门声看去,向鹰正站在门口看着她,俩人相视而望,向鹰说了句:

  “去看看吴珞吧!我打听了位置。”

  胡景若已经有许久的时间都没有去见过吴珞,听着向鹰讲起,吴珞被随意安葬在一处地方,可能需要驾马而行。

  清晨一早,向鹰备了马,胡景若特地收拾了一身好看的服饰出门,山路不方便,俩人决定共乘一马,向鹰朝她温柔地伸出手去,胡景若借着那个力上了马。

  因为是要去看吴珞,一提起吴珞,便会想到一个名字,那人如今也已经不在世上,向鹰和他自小而识,感情不会比胡景若和吴珞的浅。

  胡景若转着头试探地问:“向鹰?你要不要……”胡景若没有说后面的话,因为一说便要提及一个会让所有人心痛的名字,尤其是向鹰。

  听了这话,向鹰没什么表情,只眼光忽的暗淡下去,隔了好久才淡淡地从嗓子里说:

  “算了。”一句算了,便将所有的苦痛咽下侯中。

  胡景若的表情也苦涩了下来,她转头看着前面说:“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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